刺客列傳優秀讀後感心得作文

《刺客列傳》是司馬遷著作《史記》中一篇類傳。下面是學習啦小編整理的刺客列傳讀後感,歡迎閱讀參考。

刺客列傳優秀讀後感心得作文

  刺客列傳讀後感篇1

一句“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貫穿了整篇《刺客列傳》。從春秋至戰國末期,太史公司馬遷共爲我們五個這樣的刺客:曹沫、專諸、豫讓、聶政、以及最具有名氣的荊軻。他們之中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有的活了下來,有的被就地正法……是什麼驅使着他們披荊斬棘,去完成看似無法完成的任務,以歷史的眼光來看,他們更是阻擋了歷史進步的潮流?爲何?就是這樣一句“士爲知己者死”,這也許更是一個莫大的悲哀吧!

鍾子期死,俞伯牙破琴絕弦,終生不再鼓琴,以爲世無知音。此乃真正之“知己”。後來這則故事被金庸金大俠搬到了他的小說《笑傲江湖》中去,衡山派“二把手”劉正風與“邪教”日月神教長老曲洋合創《笑傲江湖曲》,因此得罪嵩山派掌門左冷禪,慘遭滅門之災,至死仍與曲洋一起,雙雙爲“知己”而亡。在這裏,“士爲知己者死”的內涵得到了昇華,這纔是真正的“士爲知己者死”。

再回到《刺客列傳》中來。五位刺客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有曹沫和豫讓才稍許算得上“士爲知己者死”,而專諸、聶政、荊軻不過就是那些所謂“知己者”達到自己私語的工具。

曹沫爲了替魯莊公收回失地劫持齊桓公,他是唯一成功並且全身而退的刺客。可以說,只是一種“忠君”的表現。儘管他的事蹟是五個人中篇幅最短的,不過我卻認爲他纔是真正的刺客,既能夠完成住上給予的任務又能夠保全自身的安全。此乃刺客之上者。

豫讓,爲了替被趙襄子“漆其頭以爲飲器”的智伯報仇,先後兩次刺殺趙襄子都不成功,最後僅僅砍了其衣服三下就自刎謝世了。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愚忠的表現,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趙襄子的寬闊氣概,面對刺殺自己的刺客能夠縱虎歸山並答應他的無禮請求,不得不爲他的氣概所折服。豫讓可謂刺客之中者。

專諸、聶政,都成功刺殺了目標,但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當場被就地正法。專諸爲了吳公子光,也就是踩着他的屍體成爲大名鼎鼎的吳王闔閭的一己之利,用魚腸劍刺死了吳王僚,成就了闔閭的光輝時代;聶政僅僅是由於嚴仲子與俠累產生不快就替別人出頭,結果也是刺殺成功,當場被戳。他們兩人都是古代君王爲了爭上位、謀己私的犧牲品,僅僅是因爲一兩句好聽的話就把自己賣給了對方,這二人可稱之爲刺客之下者。

最後不得不談及太史公花了大量筆墨來描述的刺秦的荊軻。他的故事就不多加敘述,人盡皆知。我對他的評價,從歷史的眼光來看,他是一個白癡,想阻擋歷史發展的進程;從個人的品德來看,他又是一個集勇氣、智慧於一身的英雄,儘管他缺乏的是實力,連當時的名俠蓋聶、勾踐都對他嗤之以鼻。

荊軻不是一個有聲望的公卿貴族,他文不能安邦,物不能定國,沒有出將入相,沒有驚天動地的功績,他只不過是當時地位低下的遊俠階層的一個普通遊俠,劍術不精,但他卻做了一件當時無人敢作的驚天之舉——刺秦,這是難以想象的,就連一代霸王項羽遠觀秦始皇也不過就是嘆了一句“彼可取而代之”而已。

我們以歷史的眼光來看,他這樣的舉動既是螳臂當車,更是違背了歷史發展的潮流。“春秋無義戰”,戰國時代的戰爭卻根本連“義”都談不上,秦國用了及其殘忍的手段完成了大一統,名將白起一人在征戰中斬殺東方六國90萬人,絕大部分是降殺。燕太子丹爲了保全自己的國家,想讓荊軻效法曹沫劫持秦始皇而立下盟約。不過他卻忽視了一個事實,這是不可能的:齊桓公尊王攘夷,志在成爲盟主而已,所以可劫、可盟:而荊軻時代是國家走向統一的時代,秦王不兼併天下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所以說燕太子丹和荊軻的行爲是迂腐的。就連荊軻死之前都說:“事所以不成者,欲以生劫之,必得約契以報太子也。”這樣的結果不亦悲乎!

現在我們稱讚的是荊軻重義氣,重然諾的'豪俠精神,他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義無反顧地爲國捐軀,所謂“荊軻一怒易水寒”!

“士爲知己者死”,士有之,然則“知己”何求?

曹沫身爲魯莊公猛將,豫讓也是智伯的羣臣之一,魯莊公和智伯把他們當過知己嗎?那就更不用說專諸、聶政、荊軻之輩。此三人都是遊俠出身,相信他們的目標就是一個“遊”字,遊遍天下,不求聞達於諸侯。可是那些君主們卻得到小道消息,言三人之能,然後闔閭一句“光之身,子之身也”,嚴仲子三顧茅廬,荊軻更是多方周折後被引見到太子丹門下,他們是真心如此嗎?俗語云:兔死狗烹。這些君主們只想兔死狗還送給對方烹,只不過需要一點點煽情的話語,再加之一點演技落下幾滴不知是不是淚水的淚水,就能夠讓這些俠士們“爲知己者死”,不亦哀乎!

相反的,真正的那些“爲知己者死”的不是上述五個刺客,而是文中其他一些人,聶政之姊聶榮,荊軻之友田光,高漸離等人。

聶榮因爲聶政之前“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養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許人也”婉拒了嚴仲子的重金之邀,所以表現出的親情尚不足以論及“知己”;而田光、高漸離則是真正的俠士。

田光在得到太子丹的命令後,轉而引見荊軻,更是來了一句“原足下急過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於是自刎表明自己不透露國家大事,既保全了自己俠士的威望,又起到了刺激荊軻的舉動。可謂“義”也。

高漸離,與荊軻和而歌之的善擊築者,爲荊軻餞行,“擊築,荊軻和而歌,爲變徵之聲,士皆垂淚涕泣。又前而爲歌曰:“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復爲羽聲慷慨,士皆瞋目,發盡上指冠。於是荊軻就車而去,終已不顧”。這是何其悲壯的場面。高漸離和荊軻的友情可見一般。之後荊軻失敗而亡,他仿效荊軻獻技於秦王,“舉築樸秦皇帝,不中。於是遂誅高漸離,終身不復近諸侯之人”。這纔是真正的“士爲知己者死”!

由是觀之,身處亂世,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或爲忠誠,或爲義氣,更爲甚者只爲一句話。太史公評曰:“自曹沫至荊軻五人,此其義或成或不成,然其立意較然,不欺其志,名垂後世,豈妄也哉!”因而千里馬易得,而世無伯樂,此乃大憾也!而那些所謂“爲知己者死”的士們,他們的犧牲不也是莫大的悲哀,他們不是“爲知己者死”,而是那些爲了那些“利己者”而死!。

  刺客列傳讀後感篇2

若要讀史記-刺客列傳,應先預備下好酒。

刺客列傳不宜默讀,最好的閱讀方式,是揚聲誦讀,讀到了徘徊悽惻處,你的嗓子可能會忍不住有點嗚咽,這時,你需要一杯酒,定一定情緒;若是讀到了慷慨悲歌處,更當浮一大白,助一助豪氣,遙敬壯士於千年之外。

司馬遷在這一篇中講了六個人的故事:曹沫、專諸、聶政、豫讓、荊軻、高漸離。除了曹沫僥倖全身而退,餘下五人不論成敗都死於是。刺殺本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以匹夫之匕首對抗權貴之威勢。

前面四個故事中,刺客之赴死,都有報答知遇之恩的意味。豫讓說得最明白:“智伯國士遇我,我故國士報之”。趙襄子滅智伯,“漆其頭以爲飲器”,爲雪此恨,豫讓漆身爲厲,吞炭爲啞,數次易容謀刺趙襄子,雖然未能成功,終於以死報了這份知遇之恩。

到了刺秦中,報恩成份少了些,刺客們更多的動機是國仇家恨。燕太子丹並不是一個懂得用人的領導,用人而復猶疑,本是大忌,田光因此自殺明志,荊軻也不得不在得力助手到來前倉促上路。一開始便埋下了失敗的種子。不過荊軻們又哪裏是爲了太子丹賣命的呢?嬴政滅六國之勢已將成,故國危於覆巢,有血性的人安能繼續隱忍?

荊軻一直受到藝術家們的青睞,做了許多電視、電影的主角。然而我卻更偏愛高漸離的故事。他的出身應該比較好,卻並不是個拘謹的守成子弟:與荊軻等一干朋友飲於燕市,擊築而歌,已而相泣,旁若無人者。若能一直這麼太平風流下去,該多麼好啊。然而荊軻最終還是死在秦國,嬴政滅了六國。他不得不匿名流亡,幫傭度日。

如果繼續隱姓埋名下去,他可以安全得活到白頭。爲什麼不顧危險暴露身份呢?史記上說高漸離“久之,作苦,聞其家堂上客擊築,傍偟不能去。”是因爲過去的故舊凋零,繁華謝盡吧,去者日以疏,來者日以侵。這樣孤獨隱忍委曲求全,活上幾十年又有什麼意思呢?

今天再讀這一段時,想起了前天翻到的幾句詩,丁尼生的《國王歌謠集/亞瑟之死》

And I, the last, go forth companionless,

And the days darken round me, and the years,

Among new men, strange faces, other minds.

(當圓桌散盡,伯畏對即將離開的亞瑟王說道,只剩下我,日子一天天變黑,孤零零地走在生人和敵人中間。)

高漸離怕也是同樣悲涼的心情吧。他終於選擇了荊軻的路。嬴政喜歡他的演奏,把他的眼睛弄瞎,留在身邊擊築。那安靜的順從騙取了秦王的信任,在某一日近距離演奏時,高漸離舉起灌了鉛的築向嬴政砸去,盲人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難了,他沒有成功,被誅。

從此,嬴政終身不復敢近六國之人。

  刺客列傳讀後感篇3

當站在生死抉擇的十字路口,面對生死選擇的重大問題時應該怎樣抉擇?刺客,選擇了死,可死該怎麼死?該爲什麼死?

小時候,聽老人們講東周列國的故事,印象之中,但凡刺客,無不是氣貫長虹大義凜然可歌可泣的。少不更事,更多時候只是流連於故事的精彩,至於他們這樣做正義與否,值得不值得等問題卻很少思考。

隨着年齡的增加,早走過了少年的無知,年少的輕狂的歲月,對某些事情早已沒有那麼篤定了。人的生命是寶貴的,無論是刺客自己的還是被刺者的。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人“堂而皇之”的奪走別人的生命、義無反顧的放棄自己的生命呢?

像專諸,只因公子光“善客待之”,爲了公子光的錦繡前程,在一句“光之身,子之身也”中,便刺殺了吳王僚,同時被殺。像聶政,只因嚴仲子找個理由送來“黃金百溢”,便可在母親去世後去回報他,答應替他殺死仇家。兩個人的理由,都是“士爲知己者死”,如史書記載屬實,那麼要成爲這兩人的知己太容易了,只要肯以禮相待、肯出錢,就可以了。公子光僱傭專諸,他可以去刺殺僚,那麼如果僚事先僱傭他,他是不是又可以去刺殺公子光呢?嚴仲子給聶政百金他可以去替嚴仲子報仇,萬一俠累事先收到情報又以更大的誠意給更多的錢呢?聶政該怎麼選擇?專諸聶政之流的知己到底是公子光與嚴仲子,還是錢?

豫讓,智伯對他有知遇之恩,於是在智伯被殺後,自甘爲奴,塗漆吞炭,先後兩次刺殺趙襄子不成,終已身殉。放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把自己的餘生送給另一個人,這樣的故事可算是可歌可泣了。但智伯在當時是著名的“不仁”之人,史書上形容他“怕貪而愎”,爲打擊政敵,不惜引水灌城,淹死百姓無數,如果這樣一個人得勢,江山社稷會怎樣?天下蒼生又會怎樣?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君子之風,可匡扶這樣一個人,爲這樣一個人殉身,真的正確真的值得嗎?

曹沫,很多史書上百般褒揚的一個人,官拜魯國將軍,三次落敗於齊桓公,終在諸侯大會的時候跳出來用刀子逼迫齊桓公把戰勝得到的土地還給自己的國家。太史公記載的刺客,多圍繞一個“義”,我惟獨在此人身上看不到義之所在。衆目睽睽之下,用如此的手段要回在戰場上失去的土地,爲世人所不齒。更爲讓人後怕的是,如果沒有管仲的勸阻,桓公真的來次“霸王”之怒(桓公,春秋五霸之一,當時所有諸侯貢奉周天子,故無法稱之爲天子之怒,遂以“霸王”代之),真會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魯國危矣。曹沫此舉,置魯於何處?不知魯莊公看到這一幕後,有沒有偷偷拭去腦門上的冷汗?

記載最詳細的應是荊軻了,太史公也認爲他的刺秦是大義之舉,更有無數的後來人覺得他與其他四位相比更是俠肝義膽義薄雲天。但在我心中卻始終存在着疑惑:保衛國家就是大義嗎?保住燕國繼續諸侯混戰真的比六國統一更好嗎?“大義”,到底是某些人的大義還是天下所有百姓的大義?撇開荊軻的人品不談,他本身是衛國人,後去了趙國,最後纔到燕國,到底怎樣纔算是保家衛國,而不僅僅是感恩於太子丹呢?

其實,每個人都難以用對錯、正邪、以及值得不值得來簡單的衡量,也無法給之一個絕對肯定或否定的評價。放棄自己的生命,像聶榮、田光、樊於期,他們可以只覺得有必要即可;但刺客,更要剝奪別人的生命,一個真正的刺客,理應思考這樣的合理性。但這樣一思考,就會出現無數的選擇,無論哪一種選擇都會陷於悖論當中。何謂“大義”?何謂“公理”?這世間真有嗎?上位者謂之爲了天下蒼生,可真是爲了他們眼中的螻蟻小民嗎?

思考,會讓一切變得複雜;不思考,一切反而會變得更簡單。或許刺客們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於是把這繁瑣的問題簡單化爲“因爲他對得起我,所以我也要對得起他”,於是毅然往之,不惜慷慨僕死,至於其它,那是活着人的事。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些堅持的東西,撇開所有的“大義”、“公理”、“天下”不談,能堅持自己的信仰與選擇,即使到死亦未悔,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聶政刺殺失敗,在擊殺了幾十個侍衛後,反手割掉自己臉,挖出自己的眼睛,“自屠出腸”,後人大多感概其勇猛剛毅,但在我看來,不過是一逞兇鬥狠之徒;豫讓跳起來刺了襄子的袍子三劍,“雖死不恨”,當時興許有人會嘲笑他,但在這一刻,他贏得了我的尊重。

“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人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一個永久的哲學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