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生活》觀後感

總是看電影電視裏的人物來來去去,講點或真或假的或生活瑣碎,或荒誕離奇,真真假假,滿足着我們在現實裏沒法滿足的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我們投射,寄存的總是逃不開那點生活的細節。也只有生活,那真真切切的日子太值得我們去花這個心思,分這個心。

《雙城生活》觀後感

開始我還笑袁曉偉來着,笑她就知道看點這些個家長裏短,看點婆婆媽媽媳婦的故事,膚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在我們家,我管我媽叫袁曉偉,就跟郝金妮喊牛一蓓一樣。我覺得袁曉偉沒主見,我覺得袁曉偉特2,我覺得袁曉偉的一切生活的高樓大廈都是建在劉逸婷這塊地基上的,真的',我就覺得我媽這人吧,特傻,有時候能和你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有時候又特招人煩,這個那個都要管,又什麼都管不了。嘮嘮叨叨,來來回回的,她還在那原地糾結。所以啊,好像是從我離開家裏開始,高中那會,可能更早,我們倆就一直吵架的,乒靈匡琅,一直要吵架的,還記得那時候高中住在宿舍那會,袁曉偉就一直循環這個怪圈,吵架----N天不聯繫----破理由打個電話隨便扯扯----熱絡起來----天天打電話過來-----招煩了----莫名其妙吵架。有時候快熄燈了,來不及吵了,就哇啦哇啦,掛掉。她因爲我喉嚨響,一直叫我賣魚婆娘的。可宿舍裏的人都被袁曉偉週末一趟趟來看我的時候都收了,不明白情況啊,還記得師太和我說過的,你對你媽好點嘛。

這半年,我不在國內,離得更遠了,不像在高中,在南京那會,能一趟趟的,咱家還是離打飛的來去的距離差點哈。來了之後,還是和原來一樣,我和袁曉偉的聯繫保持着:嘀嘀嘀-------嘀------嘀嘀嘀-----------------的格局,這女人老用癡漢等婆娘來形容自己,哎,真的也是拿她沒什麼講頭。我們也繼續保持吵架的良好傳統,只是頻率和強度不能和從前同日而語了,我知道的,她肯定是這麼和自己講的,劉逸婷這個小兔崽子一個人在外面過活了,不好老和她吵的,不容易的,要讓讓的。於是我們每次要幹上的時候就聽見那邊底氣不足了,然後我自己也沒趣了。你們知道的呀,這架,一個人是吵不起來的。

我們家其實也應該算是南北結合的,袁曉偉是正宗南方人,我爸算北方。可是,就行事風格來說,我媽更像牛一蓓,我爸更像南方男人。就是這麼怪的,袁曉偉就是這麼一個咋咋呼呼的人。聽慣了,你要和她講,你怎麼話這麼多啊,你猜她會怎麼着,鐵定是一揚臉,“哼”。她也特好收買,隨便的小恩小惠,她就雞凍了,沒小恩小惠,嘴巴甜點,她也是吃的,這些都是我和她的長期戰鬥經驗。

人生就是從這邊到那邊的距離,中間隔着一條河。這詞兒是從牛一蓓嘴巴里說出來的,可我完完全全就能想得出清咖說這話時候的神態語調。我也完全能理解清咖這樣的婦女,也特佩服。這種“格調”就是從那蘭花指一翹,一句“歡送歡送,熱烈歡送”裏剔剔透透地染開。

我知道袁曉偉是沒有清咖那種作勁兒的,也沒有牛一蓓那種牛膽子去幹些個事兒。可我喜歡清咖,喜歡牛一蓓,也喜歡袁曉偉。

師太,還記得那時候你和我說對我媽好點之後我怎麼回答你的嗎,我說,吵架就是我們最好的感情聯絡。

你猜,要是袁曉偉現在知道我正寫她,她什麼反應。我告你,鐵定是開嗓子:考試考好了伐!鐵定的。她就是這麼個內心和表面嚴重不符的婦女,即使表面上咋咋呼呼的,也抹不走骨子裏南方女人那好面子的勁兒。哎,就讓她這麼表裏不如一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