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荊門送別優秀原文、翻譯及賞析

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接觸過很多優秀的古詩吧,古詩可分爲古體詩和近體詩兩類。那麼什麼樣的古詩才是好的古詩呢?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渡荊門送別原文、翻譯及賞析,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渡荊門送別優秀原文、翻譯及賞析

渡荊門送別

【作者】:李白 【朝代】:唐

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

【註釋】

選自《李太白全集》(中華書局1977年版)卷十五。

荊門:荊門山,在現在湖北宜都西北長江南岸,與北岸虎牙山對峙,形勢險要。

楚國:古楚國之地,泛指今湖北、湖南一帶。

平野:平坦廣闊的原野

大荒:廣闊無際的原野。

月下飛天鏡:明月映入江水,如同飛下的天鏡。

海樓:海市蜃樓,是大氣中由於光線折射作用形成的一種自然現象,多於夏天出現在沿海一帶或沙漠地方。

憐:愛。一本作“連”。

故鄉水:指從四川流來的長江水。因詩人從小生活在四川,把四川稱作故鄉。

遠:遠自。

江:長江.

下:移下。

仍:頻頻。

【韻譯】

自荊門之外的西蜀沿江東下,我來到了楚地去遊玩。

崇山隨着荒野出現漸漸逝盡,長江進入了莽原也緩緩而流。

月影倒映江中像是飛來天鏡,雲層締構城郭幻出海市蜃樓。

我依然憐愛這來自故鄉之水,行程萬里繼續漂送我的行舟。

【賞析】

這是一首五言律詩,押韻的字有遊、流、樓、舟。題材:送別詩

李白這次出蜀,由水路乘船遠行,經巴渝,出三峽,直向荊門山之外駛去,目的是到湖北、湖南一帶楚國故地遊覽。

“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指的就是這一壯遊。這時候的青年詩人,興致勃勃,坐在船上沿途縱情觀賞巫山兩岸高聳雲霄的峻嶺,一路看來,眼前景色逐漸變化,船過荊門一帶,已是平原曠野,視域頓然開闊,別是一番景色。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前句形象地描繪了船出三峽、渡過荊門山後長江兩岸的特有景色:山逐漸消失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低平的原野。它好比用電影鏡頭攝下的一組活動畫面,給人以流動感與空間感,將靜止的山嶺摹狀出活動的趨向來。“江入大荒流”,寫出江水奔騰直瀉的氣勢,從荊門往遠處望去,彷彿流入荒漠遼遠的原野,顯得天空寥廓,境界高遠。後句著一“入”字,力透紙背,用語貼切。景中蘊藏着詩人喜悅開朗的心情和青春的蓬勃朝氣。

寫完山勢與流水,詩人又以移步換景手法,從不同角度描繪長江的近景與遠景:“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長江流過荊門以下,河道迂曲,流速減緩。晚上,江面平靜時,俯視月亮在水中的倒影,好像天上飛來一面明鏡似的;日間,仰望天空,雲彩興起,變幻無窮,結成了海市蜃樓般的奇景。

這正是從荊門一帶廣闊平原的高空中和平靜的江面上所觀賞到的奇妙美景。如在崇山峻嶺的三峽中,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夏水襄陵,江面水流湍急洶涌,那就很難有機會看到“月下飛天鏡”的水中影像;在隱天蔽日的三峽空間,也無從望見“雲生結海樓”的奇景。這一聯以水中月明如圓鏡反襯江水的平靜,以天上雲彩構成海市蜃樓襯托江岸的遼闊,天空的高遠,藝術效果十分強烈。頷頸兩聯,把生活在蜀中的人,初次出峽,見到廣大平原時的新鮮感受極其真切地寫了出來。

李白在欣賞荊門一帶風光的時候,面對那流經故鄉的滔滔江水,不禁起了思鄉之情:“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江水流過的蜀地也就是曾經養育過他的故鄉,而又初次離別的他怎能不無限留戀,依依難捨呢?但詩人不說自己思念故鄉,而說故鄉之水戀他。

這首詩寫出作者濃濃的思鄉之情,詩以濃重的懷念與惜別之情結尾,言有盡而情無窮。

【作者】

李白 (701—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世人尊稱“詩仙”。存詩900餘首,有《李太白集》。其詩風雄奇豪放,想象豐富,語言流轉自然,音律和諧多變。他善於從民歌、神話中汲取營養素材,構成其特有的瑰麗絢爛的色彩,是屈原以來積極浪漫主義詩歌的新高峯。與杜甫並稱“李杜”。

原文:

猗與漆沮,潛有多魚。有鱣有鮪,鰷鱨鰋鯉。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譯文

美好漆水和沮水,多種魚類在棲息。有那鱣魚和鮪魚,還有鰷鱨和鰋鯉。用來祭祀獻祖先,求得福祉永綿延。

註釋

猗(yī)與:讚美之詞。漆沮(jù):兩條河流名,均在今陝西省渭河以北。

潛:通“槮(sēn)”,放在水中供魚棲止的柴堆。

鱣(zhān):鰉魚,無鱗,肉黃,大者可達二、三丈長。鮪(wěi):鱘魚,長一、二丈。

鰷(tiáo):白條魚,長僅數寸,狀如柳葉,鱗細而白。鱨(cháng):黃頰魚,尾微黃。鰋(yǎn):鮎魚,無鱗。

享:祭獻。

介:助,一說祈求。景:大。

賞析:

漆、沮二水是周王朝發展史上一個重要的印記。據《史記·周本紀》載,公劉“自漆、沮渡渭,取材用,行者有資,居者有畜積,民賴其慶。百姓懷之,多徙而保歸矣。周道之興自此始。”周頌中的作品很少提及具體地名,而提及具體地名即與祭祀對象有關,如《天作》言“天作高山”,高山即岐山,是大王(即古公亶父)率民遷居之所,《詩集傳》認爲“此祭大王之詩”(大王亦曾渡漆、沮,但在公劉之後,所以以岐山爲標誌)。與《潛》不同的是,《天作》點明瞭“大王荒之”。《潛》詩中沒有寫出公劉,但公劉是周道由之而興的關鍵人物,他在漆沮的經歷當是周人熟知的典故,《潛》的祭祀對象必然是公劉,無須點出而自明。由此亦可知,周人讚美漆沮,不僅是基於二水的美麗富饒,更是帶着強烈自豪的主觀色彩。

《潛》是專用魚類爲供品的祭祀詩,照《毛詩序》的說法,《潛》所寫的祭祀按時間分有兩種,供奉魚的品種亦不同:“季冬薦魚,春獻鮪也。”關於魚的品種,孔疏的解釋是:“冬則衆魚皆可薦,故總稱魚;春唯獻鮪而已,故特言鮪。”從字面看似乎可通,但經不起仔細推敲。比如,“總稱魚”的魚是否包括鮪,就字面即頗難斷定。其實,“春獻鮪”是因爲鮪在春夏間從海溯河而上產卵,其時方可捕得,冬天無法以“鮪”爲薦,“總稱魚”的魚自然不能包括了。

從魚的數量之多(“潛有多魚”)、品種之繁(“有鱣有鮪,鰷鱨鰋鯉”)以及人們對魚類品種的熟知,可以看出當時漁業的卓有成效。潛置於水底,這種再簡單不過的柴草堆作用卻不可小覷,正是它們吸引了魚類大軍的聚集。這種原始而有效的養魚方法也許就出自公劉時代,《周本紀》中寫及公劉“行地宜”,以潛養魚可能正是因地制宜的創造性生產措施。祭祀詩離不開歌功頌德,《潛》明寫了對漆、沮二水風景資源的歌頌,對公劉功德的歌頌則潛藏於字裏行間,如同潛的設置,盪漾着透出波紋的韻味。

“以(魚)享以(魚)祀,以介景福”是飲水思源、祈求福佑的祭祀行動。如果將魚換成其他的祭品,祭祀的意蘊就會大受損害,而詩作一氣呵成的效果也便喪失無遺。在這首詩中,魚實在是必然貫穿到底的。最後_一句雖然沒有寫出魚,但魚依然存在.因爲“魚”與“餘”諧音,《潛》詩所寫的祭祀季冬一次,隔年之春又一次,均用魚,這使讀者有理由推斷:時至今日仍然廣泛流傳的“年年有魚(餘)”年畫,民間除夕席上對魚不動筷而讓它完整地留進新年的習俗,和《潛》所描寫的祭祀是一脈相承的。《潛》應當被視爲民俗史上一條重要資料,它的末句所祈之福就是“餘”。

《潛》篇幅簡短,卻羅列了六種魚名;漆、沮二水具體寫出,卻讓祭祀對象公劉隱名;寫王室的祭祀活動,卻也與民間風俗息息相關。這些,都顯示了作者調動藝術手法的匠心,使本來在《詩經》裏相對枯燥的頌詩中的一首能夠進入形象生動、意蘊豐富、趣味盎然的作品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