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讀後感

他集忠於君,善與友,正義,武力,智慧,勇氣,毅力,大志於一身。他集驕傲,狂妄,輕敵,自大於一身.

關羽讀後感

關羽,河東解良人。在與劉備結拜之前一直亡命江湖,屬於亡命之徒,亡命奔涿郡。勇冠三軍、萬人敵……這些都說明亡命之徒的特點,比如許楮、臧霸等人都屬於此類。但是關羽有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亡命之徒,最重要區別於張飛等人的是他還治《春秋》。所以不管當時的人還是後世的人,都認爲他是比張飛這種一般意義上的匹夫之勇高出一個檔次的。所以劉備可以把荊州交給他打理。建安十七年,諸葛亮帶張飛、趙雲進川,很不放心的把荊州交給關羽。在劉備看來,關羽是隆中戰略計劃中內修政理,待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的最佳人選。諸葛亮當時似乎也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因爲當時的情況是在赤壁之戰前豫州軍雖敗於長阪,今戰士還者關羽精甲水軍萬人,劉崎合江夏戰士亦不下萬人。這支原本劉表手下精銳的荊州水軍正是關羽鎮守荊州的主力軍。關於荊州的戰事先不表。

除了“亡命”這一性格特點,關羽的另一特點是量小,不能容物。最早是劉備得孔明之後關羽、張飛等不悅,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願君勿復言』羽、飛乃止。如果說當時關羽瞧不起剛剛二十出頭剛出茅廬的小子還是正常的話,那麼後來要於馬孟起單挑就太不識大體、自負、不能容物了。羽聞馬超來降,舊非故人,羽書與諸葛亮,問超人才可誰比類。亮知羽護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傑,黥、彭之徒,當與益德並驅爭先,猶未及髯之絕倫逸羣也』羽美鬚髯,故亮謂之髯。羽省書大悅,以示賓客。

從這裏,可以看出關羽完全是一個爭勇鬥狠的一介武夫,不識大體,諸葛亮的一封信還要遍示賓客孔明深知吾心也虛榮!諸葛亮的這封信雖然緩解了暫時的矛盾,但是助長了雲長的驕、傲之氣。建安二十四年,是歲,先主爲漢中王,欲用忠爲後將軍,諸葛亮說先主曰『忠之名望,素非關、馬之倫也,而今便令同列。馬、張在近,親見其功,尚可喻指,關遙聞之,恐必不悅,得無不可乎?』先主曰『吾自當解之』。果然、劉備將黃忠列爲無虎上將引起了雲長的憤怒大丈夫誓不與老卒爲伍不肯受拜。此時關羽針對的並非是黃忠,矛頭指向的已經是劉備了。此次幸虧費詩的善言,不然劉備真不知道如何下臺階了。此時雲長已經如此難控制,劉禪代位之後又如何駕御世之虎臣?按照中國歷史上來看,此時劉備應該考慮這個問題了。

量淺,胸無城府也是他的一大致命傷。比起司馬懿坦然受婦人服,關羽的心理素質極差。孫權給兒子求婚,婚姻自由,不嫁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出吾虎女安肯嫁汝犬子乎這樣傷人的話。後關羽圍樊城,讓孫權出兵相助,孫權卻使敕使莫速進。關羽極其憤怒下說出洛(反犬旁字打不出)子敢爾,如使樊城拔,吾不能滅汝邪!這樣的話,“洛子”是對江東人極大的侮辱,還露骨的表示樊城拔將移師東吳。看看當年楚漢相爭的時候,劉邦心中雖痛罵韓信,但是嘴上還說“大丈夫要做就做真王,做什麼假王!”。此外看關羽北伐,糜芳、傅士仁供應軍糧,有時不能及時到達,關羽宣稱還,當治之;再看看劉邦,在外面辛苦作戰,還不停的給後方的蕭何封官,兩下比較,治《春秋》的關羽比起市井無賴劉邦來實在太遜。陸遜的一封信竟然讓關羽心花怒放,撤去後防重兵。這充分說明了他只是一個淺碟子,實在淺的很。

在用人方面,關羽竟然把江陵、南郡、公安這些後方重鎮以及供應軍需的重任交給素來有隙的糜芳和傅士仁,又不知安人心失敗!大軍解圍撤退,反擊江陵之日,情勢和當初彭城落入劉邦之手,項羽敵前撤退反擊彭城一樣,項羽一舉擊潰劉邦的部隊,關羽復仇之師卻邊走邊散,這是怎麼樣的統帥?當年孫權給吳下阿蒙開出的看書單子中也有《春秋》,治《春秋》著稱的關羽應該感到臉紅(有可能是臉紅了)。

關羽的自負,不僅斷送了自己,還斷送了諸葛亮的整個戰略計劃。由於他個人的衝動無謀,使全盤戰略計劃成爲虛話。

關羽性格的最大悲劇是自戀,而這種自戀,較之呂布又有不同。呂布的自戀來自於自負,來自於對自身鬼神般武勇天下無敵的信念。而關羽的自戀則是一種強烈得近乎變態的自戀,這種自戀的來源不是自信,卻是自卑,或者說由於到達了自戀的頂峯,所以反而走向另一面,即所謂“剛極易折,物極必反”。

關羽的.性格其實有很多,譬如義薄雲天,譬如有情有義,譬如好大喜功,譬如剛愎自用,譬如……陳壽《三國志》對關羽有一個相當精闢的評價:“善待卒伍而驕於士大夫”。言雖一句,卻大有深意,充分體現了關羽的這種自卑的自戀。“善待卒伍”,是因爲從行伍兵卒到三軍統領,地位差距足以道計,絕對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加以善待,於己無損,反可博“體恤士卒”美名。而“驕於士大夫”,則是因爲面對真正的士大夫,極易勾起自身作爲一介武夫的自卑。因爲終關羽一生,都希望附庸風雅,所以他留長鬍子;所以他處處要顯示與衆不同;所以他無時無刻不手捧一本《春秋》,雖然從未見他從《春秋》之中悟出什麼;所以當諸葛亮誇他“髯之絕倫逸羣”時會“省書大悅”甚至“以示賓客”,惟恐天下不知。這種需要依靠他人評價來找到信心的心態,充分反映了關羽“附庸風雅”的嚴重底氣不足。

西方文學家說過:“培養一個貴族需要三代的時間。”或許事實上不用三代,但是與本人從小的家庭教養和環境卻是密不可分的,關羽在《演義》中賣棗,在《志》中“亡命奔涿郡”,實在不具備成爲士大夫的條件,也絕對不可能具有真正士大夫的內涵,所以當真正面對士大夫的風流雅緻時,關羽的這種附庸風雅就很容易看破。欲爲士大夫而不得,在自卑情緒的支配下,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逆反,以驕相待,處處顯示我比你強,我不恥你。而關羽的成功之處,在於他將自卑隱藏得極好而自戀發揮到了極至,因而給人留下的是一個威武英明,宛若天神下凡的光輝形象。但是最終,關羽還是因爲這種“自戀而又自卑”性格下“驕於士大夫”的表現而導致最終身亡。

首先,他拒絕了與孫權的聯姻。與孫權聯姻本事上上之策,關羽亦非愚人,不會不知,但是他做不到,因爲關羽平生最恨,或者說最嫉妒的就是孫權。孫權本亦應是一介武夫,卻仰仗父兄基業,竟成一方霸主,且儼然以風流雅士自居,這對關羽內心的刺激是非同小可的,在這種心理的極不平衡的情況下,做出這種決定是肯定的。

其次,他率先動兵攻曹。因爲自戀到自卑,關羽一心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來證明自己是真正的威武英明。這種事業不是上陣打打殺殺的砍幾個敵將,而應當是“威震華夏”,於是他意氣風發的去打曹操了,前期倒也打出了威名,可是之前被“驕待”的士大夫卻衆心不從,於是關羽就走了麥城,然後死掉。

關羽的一生,是悲劇的一生,而這悲劇一生的根源,還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自戀和自卑,惟使後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