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流河讀後感

巨流河是一本很精彩的書,也是一本內容比較厚重的書。可以給我們很多啓發。下面小編爲大家整理推薦了巨流河讀後感,歡迎大家前來參閱。

巨流河讀後感

  巨流河讀後感篇一

一個人的似水年華,也是一部民族的近代自傳,因爲民族的歷史也是由個人的歷史彙集而成的,沒有個人就沒有民族。面對上個世紀的那場巨大災難,猶太人、日本人都寫了無數世紀之殤,唯獨飽受災難的中國卻湮沒了那段血淚史。當大陸小說界充斥着各種離奇的抗戰YY 時,當電視屏幕上出現一名抗日奇俠橫掃日軍一箇中隊的腦殘情節時此書,更具有現實感和可讀性。

全書可分爲兩大部分。一至五章爲第一部分,從郭鬆齡兵諫失敗到1947 年赴臺任教,講齊邦媛在大陸的歲月;六至十一章爲第二部分,主要講述齊邦媛去臺之後的生活。這也暗合了全書的主線“從巨流河到啞口海”,巨流河在東北,啞口海在臺灣。

20 世紀是埋藏巨大悲傷的世紀,反映到個人身上尤其如此,齊邦媛父女一生都在顛沛流離,欲拯救國家而不能,欲獨善其身也不易。邦媛之父齊世英早年追隨郭鬆齡兵諫救國卻不幸兵敗,逃亡異鄉,後來東北易幟,但日寇進犯,八年抗戰之後國共又兄弟鬩於牆,眼見家園淪喪,一腔熱血無力救國,其中的悲愴正是那個時代知識分子的集體迷茫。齊邦媛自幼流離,故鄉淪陷,親人逝去,她的人生從小就打上了悲劇的色彩,所以全書的基調就是悲傷的。可是這種悲傷在齊邦媛雲淡風輕的筆墨下,則顯得十分優雅,但是這種優雅卻更添悲傷。

她的筆下不僅有慷慨激昂的烈士,開啓民智的書匠,也有懷揣浪漫的少女。即便戰火連天,大學校園依然可以絃歌不輟。英雄壯烈赴死,校園依然可以雲雀夜鶯。這纔是真正的八年抗戰,這纔是真正的歷史。並非戰事一起,生活中只有戰爭,人類美好的情感和嚮往安逸的生活不會完全爲鋒鏑所鳴。

“中國不忘,有我!”南開精神令人動容,正是有這種“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民族韌性,積貧積弱的中國才能在日軍鐵騎下昂然屹立。可是全民抗戰勝利之後,因爲政治理念差異,民族再次分裂,勝利之後竟是虛空。國民政府腐敗無能,敗走臺灣,雖是歷史的必然,可是人們不經想到如果當年郭鬆齡能夠兵諫成功,那東北也許就不會淪爲日本殖民地十多年;如果國民政府在抗戰之後能妥善經營、舉賢選能,那也許就不會有以後的國共分裂。可是歷史沒有如果,幸運女神沒有賜予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一次喘息之機。

在臺北日式榻榻米房間中彷徨的齊邦媛可能是人生中的最低谷時期,後來父母相繼來臺,又從事教育,才扭轉了這一無邊彷徨。齊邦媛在臺數十年,爲臺灣文學、教育費盡心思,其中重新修訂中學國文教科書,面對保守分子扣上的動搖國本的帽子和排山倒海般的攻訐,依然堅持以增進閱讀興趣和語文知識爲方針,不以政治掛帥,對教育事業功莫大焉。即使在最晦暗的時刻,一位好老師、一本好教材也能啓迪一顆顆敏感的心靈。

齊邦媛出身名門,又師從朱光潛,文字之間自然而然的美學韻味是當下大陸作家所不具備的,中華傳統文化盡在臺灣只說看來也並不爲過。“目擊成詩,遂下千年之淚”,鉅變的時代,歷史的悲愴,在齊邦媛溫和潔淨的面前,竟是如此悲傷、如此愉悅、如此獨特。

  巨流河讀後感篇二

買下這本“巨流河”,起初是被書名吸引住,平靜的表面下似有一股暗流洶涌,蘊含着無限的力量。女性作家的自傳,能有這樣的氣魄,偏令我這個抒情得要命的女讀者,不由得要讀一讀。

我向不會寫書評,讀後感也是念書時就怕的`命題作文。坐在這裏半晌,如噎在喉,竟不知如何起頭。那麼就不管吧。

女主人公齊邦媛和飛虎隊上尉張大飛的愛情,蕩氣迴腸,以至於大年七年級的深夜,當我讀到張大飛的死訊,彷彿被拋入洪荒時代的黑暗裏,那樣的悽惶,一個人裹在被子裏,淚流滿面。

眼前總出現的一幕,是那個四月天的下午,在南開操場的一隅,他穿着寬大的軍用雨衣從遠處大步向她走來,臉上是她熟悉的溫熙的笑,他說,“你怎麼一年就長大了,這麼好看了呢”。遂將她攬進大雨衣裏,這是他們唯一的一次親密舉動。她聽得見他年輕的心,激跳如鼓。此後,我想,那操場的一隅就藏着少女邦媛一世界的回憶吧。

而那一面,竟成訣別。

現實猙獰,當純情的她在眉山的月夜裏誦讀雪萊,濟慈,他卻在殺戮中直面墜落的敵機中敵人的臉,火焰中的扭曲的臉……他給她的信中說,對我的情況,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張大飛死時,他的飛機被發現豎在那裏,一個翅膀向上,一個翅膀插在沙灘裏,如他夭折的少年時代。從十幾歲上眼睜睜親見父親被日本人澆油燒死的那一刻起,他的靈魂就被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聖經”也許能帶給他片刻的安寧,美好的愛情也許能慰藉他麻木的心靈,而他短暫一生那黑暗的底色是無法稀釋的。當他爲自己改名爲“大飛”,義無反顧的告別邦媛一家,投身戰事,他也許已經知道,死亡只有與死亡對面,才能獲得終極的解脫。

如可贖兮,人百其身。其時我恨不能拿我這蒼白的生命去換他的重生。

可是,請原諒我的懦弱和多愁,我知道在那個戰火燎燒的年代,那些“生命是死亡脣邊的笑”的烽火歲月,愛情,絕不是生命的主題。相反,愛情是多麼微不足道,那隻能是壓在心底的甜蜜或者痛苦。這一壓,可能就是一生一世。

對那個時代, 我沒有資格評說,也無法可想象。也許只有親歷的人用青春,熱血,苦難或死亡才能句讀。

齊邦媛出身東北的官宦名門,祖父效命於奉系軍閥張作霖,父親齊世英早年官派日本及德國深造,回國後滿腔救國強國的民主思想。他看到軍閥混戰的弊端,主張東北停戰休養生息,力挺郭鬆齡將軍兵諫張作霖。在與張作霖於巨流河兩岸對峙三日後,郭軍終因軍心動搖而功敗垂成。驍勇善戰的郭將軍及郭夫人被就地槍決,而齊世英也由此踏上流亡之路。此後,他加入了國民黨,一生爲了中華的民主強盛而奔波不息。

齊世英先生爲人寬厚仁和,那是真正的中國精神,他從無營營名利之心,因而也從未到達權力的中心。他至死念念不忘當年巨流河敗北,郭將軍身死,自己的家鄉東北慘遭外族入侵,而他後半生再也沒有機會回去看一眼那滾滾東逝的巨流河。

齊邦媛說,她的生命被分割成兩半,二十三歲前,隨着父親顛沛流離,輾轉大半個中國,親歷了太多戰爭帶來的人間苦難,幾乎是在哭泣中長大。二十三歲後到臺灣,遂投身於另一種白手起家的教育的建設。這兩段生命,前一段二十三年,後一段六十餘年,從篇幅上看,卻不相上下,作者前半生經歷之豐富曲折,由此得窺一斑。

我在想,齊邦媛先生何其不幸,生在一個紛亂的年代,又何其有幸,親歷那些風雲流徙,並能在最不可能的條件下接受了完整的,且是舉國最高水準的教育,有朱光潛,吳宓,孟志蓀等學術界名師的指引。

我是多麼羨嫉和崇拜她,當我讀到她在英詩課上看到恩師朱光潛噙不住的那一顆傷懷之淚;讀到她在四川樂山三江交匯之處誦讀“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又嗟嘆自己是第一個在此背誦濟慈的中國女子;讀到1941年重慶遭到轟炸後南開中學合唱團在廢墟上搭起棚架,千人同唱“中國一定強!你看那八百壯士,孤軍奮守東戰場……”的壯懷激烈;讀到她在半個世紀後得以重返故土,在南京抗日航空烈士墓園內找到張大飛的墓碑,在暮色裏良久追憶他“那般燦爛潔淨,那般無以言說的高貴”的靈魂……

這是什麼樣的人生!!

而我之愛“巨流河”,更是因爲齊先生將一股文學的力量,與命運緊緊交織。又使我學會了讀詩,那些大學時代被我視同嚼蠟的詩句,在齊先生的描述中,竟如此動人。當我跟着她讀濟慈的“無情的妖女”,雪萊的“印度小夜曲”,惠特曼的“啊,船長!我的船長!”,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力量,它帶我超越時空,感受到人類思想和文明最深邃的光芒,帶着巨大的悲欣,給每一個敏感的靈魂以撫慰,給困頓失路的人以方向。

齊邦媛先生的敘述平緩、內斂,她從未企圖在時代背景下突出個人的悲喜,她是把個體放進整個時代的洪流裏去,關注的是大的氣象變幻。她卻讓我這樣的讀者內心澎湃。

本書的意義,早已超越了對齊家兩代人從東北巨流河到臺灣啞口海的個體經歷的記述,如齊先生自言,這是對“歷史的溫情和敬意”。也如先生的忘年交錢穆先生語,“能追憶者,此始是吾生命之真。”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忘卻的。

語無倫次的寫下這些,實未道出胸中千迴百轉之一二。文字與我心,便似隔着一條巨流河。我知道,它不可泅渡,卻能成就一種終生不改的堅持。

至少,經年後,我仍會記得,在某個大年七年級的夜,我曾淚流滿面。

左邊爲內地三聯書店出版的封面,右邊爲臺灣天下遠見文化公司出版的封面。兩個都好,除了內地的版本刪減了萬來字。

近80高齡的齊邦媛,在臺灣教育和學術界享有盛譽,被學生們愛稱爲“永遠的齊老師”。

去臺灣前珍貴的全家照,後排右一爲齊邦媛。

與南開的校友們。

齊世英先生。讓我想到詩經裏“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古之君子。

我在網上找到張大飛的照片。當我的想象得以與真實映照,一半是喜,一半是痛。

我讀巨流河。

  巨流河讀後感篇三

《巨流河》是臺灣文學家齊邦媛在80歲時花費4年時間寫下的回憶錄。2010年在中國大陸以簡體中文出版,三年間增刷10次。喜歡這本書的不僅是作者同年代的人,還有很多可以稱作者爲祖母的年輕人。

書中講述了齊邦媛和她的父輩兩代人波瀾壯闊的人生。齊邦媛的父親齊世英是國民黨元老,早年留學日本德國,回國後投身革命,追隨郭鬆齡兵諫張作霖、戰敗巨流河後被迫流亡。後來受到蔣介石的重用,在國民政府內從事教育文化工作,曾創辦東北中山中學。抗戰爆發後,領導東北地下抗日。後來帶着700多東北流亡學生從北京、南京輾轉到漢口,經雲南、貴州到重慶。齊邦媛六歲離開巨流河流經的遼寧鐵嶺故鄉,曾就讀於南京鼓樓國小,重慶南開中學,武漢大學,在戰亂、躲避日本飛機轟炸中讀書。在那場戰爭中長大成人的她,心靈上刻滿了彈痕。同時在流亡中她師從朱光潛、吳宓等名家,受到了良好的教育。1947年大學畢業,爲躲避內戰,專心致學,23歲赴臺灣大學外文系任助教。她畢生從事教育,在臺灣有“永遠的齊老師”之稱。

讀過這本書,難以忘懷的是齊邦媛與東北少年張大飛的蕩氣迴腸的愛情。張大飛的父親原是瀋陽縣縣長,因掩護同胞被日本人在廣場燒死。張大飛放棄學業報考空軍,成爲一名飛虎隊員,“生命中,從此沒有眼淚,只有戰鬥,只有保衛國家”。在整整七年的時間裏,張大飛都與少女齊邦媛保持通信,直到二十六歲戰死。齊邦媛說,“我十二歲認識他,看到兩代東北人以身殉國的悲愴,那不是美麗的初戀,是尊敬、虧欠、患難相知的鐘情”。

讀過這本書,受到觸動的是抗日戰爭時期,在國民黨領導下的大批青年的愛國熱情。當時重慶南開中學的口號是,“中國不亡,有我”。在齊邦媛的大學時代,很多同學響應國民黨“十萬青年十萬兵”的號召,主動放棄學業走上戰場,甚至獻出了年輕的生命。當時國民黨領導下的青年和共產黨領導下的延安青年一樣,有相同的國恨家仇,有相同的赤膽忠心,只是投奔了不同的黨。而在我們過去學過的歷史課程中,共產黨的這段歷史代替了中國當時的歷史。更悲慘的是在抗日戰爭中倖存下來的很多國民黨將士,又死於四年國共內戰。作爲一名共產黨黨員,看到這些過去沒有記憶的歷史,心情是複雜的。希望永遠不要有戰爭,不要有同胞之間的相互殘殺。但古往今來,似乎這種內戰推動着中國歷史的進程。很茫然。

有人說,齊邦媛是臺灣鄉愁文學最後的守夜人。從6歲起她就永遠地成爲了外省人,遼寧鐵嶺只是紙上的故鄉。齊邦媛非常坦率地講與大陸作家的交往,“雖然彼此認識一些可以交談的朋友,但是‘他們’和‘我們’內心都明白,路是不同的了。誠如佛斯特《印度之旅》結尾所說 : 全忘記創傷,‘還不是此時。也不是此地。這種強烈的歷史隔膜如冰難融,與親切的鄉愁形成強烈的反差。

《巨流河》讓我深思。什麼時候去南京,很想去看看在紫荊山上的航空公墓,爲張大飛獻上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