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心靈雞湯文章

心靈雞湯,就是“充滿知識與感情的話語”,柔軟、溫暖,充滿正能量。心靈雞湯是一種安慰劑,可以怡情,作閱讀快餐;亦可移情,挫折、抑鬱時,療效直逼“打雞血”。這也是“心靈雞湯”風靡不衰的原因。下面我們來看一下大學的心靈雞湯文章吧。

大學心靈雞湯文章
  大學心靈雞湯文章範文一:

如果有人問我,我們學校我最喜歡的地方是哪裏?我會毫無疑問的告訴你,不是北區的後山,也不是中區的小湖,而是學校圖書館。

除了上課和做兼職之外,我大部分時間都會選擇去圖書館。大一大二去圖書館大多都是隨便看一書,現在想來,主要看的是文學類的書。也看了很多名人自傳,除了對李嘉誠自傳還有印象外,其他的都不怎麼記得了。

說到這裏,我想說讀書應該養成做讀書筆記的習慣,不然過了許久之後,就忘卻了大半,或者只是記得曾經讀過而已。雖然說你讀過的書和走過的路都不會白白付出,都會在你的以後的生活中體現出來,但是,如果你對你讀過的書深入思考,會更好。

有人說,如果大學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不算讀大學,這句話對錯與否我不去妄加評論。但是,我覺得大學生活裏少了圖書館纔是真正的不算讀過大學。關於專業課本上的知識,老師們大都照本宣科,都是一些基本的知識,而更多的知識不在課本上,也不在老師那裏,而是在圖書館中,那些重要的知識都需要你自己去學習,去總結。

大學,到底是讀了什麼?我覺得,就是一種學習能力,一種自我學習的能力。社會發展這麼快,各個方面的知識如浩瀚宇宙,我們的專業知識不過是其中一零星點。我們不可能把所有知識都包攬,當然,也不可能做的到,但是,培養了自己的自學能力後,在以後的工作學習中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問題,什麼樣的新知識,都可以去學習,去掌握。這種能力的培養,纔是讀大學的目的。當然,我們首先要學好自己的專業知識,因爲專業知識才是自己的特長,纔是自己以後踏上社會和別人競爭的核心力量。如果你不打算從事自己的專業,我也建議你學好自己的專業,因爲你把這件事情做好了,這就是你的能力的體現,如果不喜歡的事情都可以做到最好,那還有什麼事情你做不到優秀呢?其實,長大以後很多事情並不是按照我們的喜好而決定做不做的,而是我們該不該做的。所以,無論什麼事情,該自己做的就盡全力去做吧,至少要無愧於心,不要事後再對自己說,我還可以做的更好。

圖書館,是一個讓自己逃離這個浮躁的社會風氣的地方,可以讓自己不安的心安靜下來。在這裏,會讓自己不斷的積累,不斷的沉澱。如果你想厚積薄發,那就愛上圖書館吧!讓自己每天讀一些書,不讓思維固化。

古人云:問渠那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不斷的給自己注入新的知識,才能保持自己的活力和創造力。

  大學心靈雞湯文章範文二:

我只想寫一篇文章給自己看,不求回覆,不求關注,更不求點贊。畢業在即,我覺得無論如何有必要對自己所經歷過的一切做一些思考,寫一點東西,以獲取某些有關人生的真理性的認識,好讓自己活得輕鬆一些。

當人們去追憶大學生活,或者去追憶自己所經歷過的某些人生階段的時候,應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去描述它呢?是小清新式的嗎?成長的過程?愉快的經歷?不堪的回憶?或許,它僅僅是一段平凡的人生經歷而已,沒有必要賦予太多別的意義。我不能說它是平庸的,因爲沒有誰是平庸的——沒錯,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平庸之人;我只能說它是平凡的,並且我清楚地認識到,平凡不僅僅是我個人的大學生活的真實狀態,它屬於絕大多數(或者每一個)大學生,平凡是生活的本來面貌,而“真正的英雄主義,是在認識到生活的真相之後,依舊義無反顧地熱愛它。”(羅曼羅蘭)事實上我的大學生活中所經歷過的不平凡時刻比別人更少(或許這是一種錯覺)。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引人注意的人,大一的時候我還爲此焦慮過,後來就逐漸釋然了——接納自己吧,然後去經營自己的生活,不然還能怎麼樣呢?不然還想怎麼樣呢?

但是,我一定要在自己的生活中發現一些沉重的東西,這些東西就隱藏在生活的角落裏,我管它們叫“真相”,只有品嚐了它們,我才能夠去品嚐“輕鬆”和“從容”。

有人活在信仰裏,這也沒有什麼不好;有人活在宿命之中,至少他找到了對自己人生的一種解釋;有人活在現代神話之中,或者說活在對未來的期待之中,雖然註定會以失望乃至絕望收場,但是至少神話給了他(她)們活下去的勇氣與動力。但是我一定要活在真相之中,這是我在大學四年中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一、科學、學術

所謂的“活在真相之中”,絕不僅僅是出於對科學的信仰,因爲科學本身沒有什麼值得信仰的,它的真理是一個遠在天邊的影子,而搞學術研究的人,用他們的科學方法,確實抓到了一些影子投下來的幻像,接着就開始嘲笑那些頭仰着天努力去看清影子的人:

“你們沒有用對方法,你們不懂科學。看看我們做學術的人吧,我們的方法比你們更加科學——大家誰都知道真理是永不可及的,但是我們這些搞學術的人所使用的方法,可以使我們更加接近真理,而不像你們這些普通人,你們永遠只能看到那團天邊的影子,那有什麼用呢?你們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使用我們的科學方法,那還怎麼去推動人類的認識進步呢?不使用我們的科學方法,專家和普通百姓在認識上能有什麼差別呢?專家和普通人都證明不了哥德巴赫猜想,它就像是天邊的那團影子,在這一點上專家和老百姓是沒有差別,但是你去研究一下實變函數啊,泛函分析啊,專家和百姓的差別立刻就顯現出來了。”——這是我的一位老師的話,他是這樣理解學術研究的意義的。

他的話當然合情合理。但問題是,大多數專家並沒有把自己擺在“人類知識進步上的階梯”的一塊“墊腳石”的位置上,而是直接把自己所發現的蛛絲馬跡宣稱爲真理。

專家們蒐集了有限的數據,採用繁雜的眼花繚亂的方法,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結論。然後,他們在自己的論文的摘要中說:“我們通過×××數據,採用了×××的研究方法,研究了×××,結果表明×××。”接着,在正文的開頭,他們還宣稱:“我們採用的方法非常可靠,解決了×××的問題。”在文章的結尾部分,他們巧妙地加上了這麼一句:“當然,我們的研究也存在×××的侷限。” 但是,轉而他們又說:“我們的研究具有×××的重大意義,基於此,我們的政策建議是:1,2,3。。。。”

之前關於科學研究的真理的“限度”被專家們遺忘了,真理的定義被有意地改變了,真理不再是天邊那團若影若現的影子了,專家們逐漸忘記了這一點,他們直接宣稱,真理就是他們用科學方法所捕獲的那些幻象。當人們質疑那些幻象的時候,他們拿出的武器反駁:“我們用科學的方法至少推動了人類認識的深化!我們知道我們的結論不是最優,但是當最優不可能實現的時候,我們選擇次優!我們從來沒有說自己發現了真理,但是我們得到了有意義的結論,而不是毫無意義的猜測。”人們立刻啞口無言,因爲他說得是對的。但是,當人們帶着懷疑的心情,接受了這一說法之後,專家們又馬上改口說:“看!我通過×××的科學方法,發現了×××,它具有×××的偉大意義。據此,我們的政策建議是×××。”

他們用對發現真理時的那種偉大意義的描述,來描述自己所發現的有限結論;又用結論的有限性,來爲自己研究的正當性辯護。這就是學術研究的巧妙手段。爲了防止別人的批評阻礙自己的名望與前程,學術界組成了一個圈,要想進入這個圈,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接受系統的訓練,使得新的加入者具有再生產這套“學術真理”的能力。

我曾經在食堂見過一位給我“傳教”的基督教徒,他是一個學生。作爲從小接受無神論教育的人,我自然在內心深處採取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但是由於那個佈道的學生衣着整潔、眉目清秀、很有分寸,看得出來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和富足的家庭環境,所以,出於禮貌我還是耐心聽他佈道完畢(不要批評我勢利眼哈~)。之後,我開始反問,問他是怎麼確定上帝存在這件事的,他也從《聖經》的可信度上做了相應的回答。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學生居然是北京大學物理學院的學生——物理學院啊!我聽聞他們的學生的數學計算能力上甚至強過數學學院,這一點令我們這些經濟學院的學生多麼豔羨,如果他們轉行做經濟,一定會受到搞經濟學的人的追捧。我立刻帶着惋惜的口氣對他說:“至少你的信仰不應該違揹你的物理知識吧?”——這當然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他聽到後,笑了一下,回答說:“我是學物理的,學了這麼幾年,我知道物理是什麼。”

我現在毫不懷疑,他知道物理是什麼,但是令我越想越不安的是,我們的“最高科學”物理學居然不能說服一位接受過系統科學教育的北大物院“男神”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這個世界上沒有上帝。”

我不想探討哲學、宗教問題,我想探討的僅僅是在觀念與認識傳播過程中的話語權力問題。我仔細反思了一下,我是何以接受無神論的?又爲什麼要採取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來面對這個在智商上高於我的人呢?答案很簡單:自以爲是。

自以爲是——這就是一個具有真相性質的認識。我認識到了自己的某一個方面,它一定不是在大學期間才體現出來的,其實早就存在於人格之中,但卻是在大學期間被放大,進而被發現的。

然而,科學的神話被一再被包裝起來,毫不負責地兜售給學生。既然教授們,你們其實在意的只是發paper的數字,大家關注的也只是發paper的情況,那就請不要爲你們的學術事業賦予多麼崇高的意義,不要跟我們講什麼科學的情懷,直接把真相告訴我們不行嗎?真相就是,大家都在爲生計而忙碌奔波,只不過賺錢養家的方式不一樣而已。“學術”二字是一個迫切需要正常化(Normalization)的概念,它唯一的意義,也只能是韋伯在《以學術爲業》中提到的那樣——它最大的意義就在於徹底的無意義,徹底地被超越,進而徹底地被人遺忘——研究者不要希冀通過自己的研究而獲得任何個人的話語權力、以及個人在政治上的威望。搞學術就跟養孩子一樣,養孩子的意義是什麼?意義在於“Let it go”,讓他/她飛吧,飛得越遠越好,飛得越遠,你就越成功。

但問題是,我們可是看着《科學家的故事》長大的啊,科學被賦予的神聖感在我們這個時代已經逐漸消退了,它也必須消退了。前不久還看到一則新聞:國小課本又造假。大家都在討論,當孩子們接受了假的課本內容,然後在以後的生活中自己發現了真相,這會給他/她們帶來什麼影響。很高興社會進步了,有了質疑課本的精神氣質——只有開放和自信的社會纔會有這種氣質。

在這種情況下,教授們唯一負責任的態度,就是把真相撕破開來給學生們看,讓學生們自己去做選擇,是做羅曼羅蘭所說的英雄,還是做一個量力而爲的人——正如前文所言,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平庸的人,每個人的選擇都是有道理的,都是平等的。然而,現實是,學術研究的神聖感在很多場合渲染和誇大(尤其是在一些年輕老師的課堂上),這也就是我反感“講情懷”、“喝雞湯”的原因。給別人講情懷、喝雞湯,確實會使得自己feel good,會讓自己陷入崇拜眼神的包圍之中(這一點我自己也有所體會),但是這樣做終究是一種不負責任。

另一方面,“學”與“仕”是一個永遠也不分家的概念(至少在我國是這樣,國外我沒去過,不瞭解)。古代人讀書的目的是做官,現在讀書做不了官了,但是不少教授還是抱着這樣一種心態:我的研究可以影響到政府的決策,我的研究可以影響到社會的輿情,這正是社會對我們學術研究者的期待,這是我們的使命。——抱歉,這不是你們的使命,或許社會對你們確實抱有類似的期待,但是這絕對不應該成爲你們的使命。正如韋伯所言,想要獲取政治影響力,想要獲得那種“一呼百應”的政治家的快感,不要在課堂上獲得,不要當着學生的面宣揚你的個人觀點,因爲課堂是一個話語地位不平等的地方,你只能在這裏講最爲客觀的東西,然後把思考與選擇的權利還給學生。想要出名?去上電視,部分放棄學者的姿態,去做一個準政客。

我以前經常說,上大學沒有被“虐課”虐到,反倒被“水課”噁心到了,現在想一想,老師們、教授們也不容易啊,要發文章,要搞科研,要填表申請經費,要走流程,運動會了還要被拉倒田徑場上走方陣,最重要的,哪個老師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壓力那麼大,“關心學生、愛護學生、積極認真備課”這些要求其實在現存的體系下就真的完全合理嗎?老師們也是人啊。把學術這件事想明白了之後,很多東西就釋然了吧,它只是一門普普通通的職業而已。

所以,現在,在還剩下的一個多月大學最後的時光裏,我抱着珍惜的態度,認真去聽上每一節“好課”,因爲我知道,那些認真備課、精心準備課程、還不失幽默風趣的老師們,其實是在做着他們的“份外之事”。那些關心過我的恩師們,在我身上花過時間的老師們(尤其是我的畢業論文導師!),不管他們的說法我自己是否贊成,我都應該感謝他們,因爲他們在做着他們的“份外之事”,這不會給他們帶來任何收益。能否回報,這要看機緣、看能力,但是別人對你有恩,總得記在心裏。

二、情商、心理健康

“我們這個時代啊,智商高不吃香,情商高才吃香賺大錢。”大學四年我聽到了很多有關自己情商低的指責,而我大概也已經“自證預言”了吧。但是我想要獲得一些有關“情商”的真理性的認識。什麼是情商呢?我反問,對方當然回答不出來,唯一讓人服氣的回答就是,你日後步入社會自然知道了。過去,我會狠狠把這話批判一番,然後扔出一大堆術語來解剖那個人的心理,讓他自慚形穢,讓他無地自容。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這在他的眼裏不正是幼稚、情商低的表現嗎?

情商是很難說清楚的東西,但是有人情商高、有人情商低,有人事業成功、有人事業不成功,那些普遍被認爲是情商高的人往往也更成功,這也是一種無法否認的事實嘛。大學四年,我逐漸養成了一個思維習慣,遇到此類問題,不要輕易依據自己的價值立場選邊站隊,而應該試着站在自己所反對的立場上來做一些思考,儘管這樣活得很累,但是反而會使我更加輕鬆。

與情商有關的還有“心理健康”。剛進入北京大學的時候,學校大概是害怕大一新生跳樓自殺吧,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做了一個心理健康測試,打分,然後給個級別。現在想一想真是非常可笑:那個問卷設計地倒是非常的科學化,認真填完要花半個多小時。我以接近滿分的級別完成了問卷,屬於心理及其健康級別(如果健康等於幼稚和淺薄的話)。這份問卷裏面“規訓”的意味就不必多言了,說多了反而使人過於亢奮和反動。一份問卷、一次座談,真的能夠避免“吳謝宇”的誕生嗎?真的能夠減少跳樓率嗎?或許領導們真的是這樣認爲的:有問題,早預防,早發現,早治療,包括心理健康問題,你們這些心理有問題的一定要去心理諮詢中心啊,千萬別跳樓。——這話的確挑不出來毛病,所以,這件事情上也不能全都責怪領導嘛。

從誰也說不清楚的被神聖化的“情商”崇拜,到社會極爲重視又無能爲力的“大學生心理健康”疏導,我在大學期間都遭遇到了,如果把這類問題,通通向阿倫特那樣,歸結爲“平庸之人的平庸之惡”,那確實會使批評者產生一種高高在上的地位感——包括我自己在這一段內對於這兩件事的措辭和描述,誰能保證這一篇文章不是在掉書袋和賣弄才學?

所以我學會了閉嘴,學會了“莫言”,因爲我知道自己講的每句話都是錯的,尤其是在缺乏地位的時候,尤其是在一羣充滿“地位感”與“存在感”的人面前,這是很自然的事情。高情商的是他們,低情商的自然就是我了嘍。“情商低”在這個情景之下是一種無奈之語,它的表現就是“不愛與人交流,沉默寡言”。話不合適,難道不是與其不說的好嗎?但是神奇的事情是,當我熬到大三、大四的時候,我突然之間發現,“學弟學妹”們開始一口一聲“學長、師兄”地叫起來,北京大學充滿了神奇的長幼尊卑的權力次序——在學生之間。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被叫“師兄”是什麼感覺了。受人尊重的時候,你逐漸發現,你的每句話都是對的:在一起討論的時候,在小組合作的時候……情商是什麼?情商的背後不就是話語嗎。話語又是什麼?話語的背後不就是權力地位嗎。

在類似的情景之下,我時常想到這個道理,然後突然之間就不敢再說話了。我多麼希望自己在跟所謂的“學弟學妹”一起交流的.時候,能夠不被稱爲師兄、學長,而被直呼其名!

另一個有關我自己“情商低”的例子是自己太out了,聽不懂很多流行語。這個時候,情商低是一個非常好的藉口,尤其在跟一羣高情商、非常fashion的人打交道的時候。上大一的時候,我總想湊過去,在和他們的談話中佔據主動,獲得一些發言權和存在感,但是別人怎麼會帶着你玩呢?尤其是當高情商的人一眼就看出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的時候。

他們講的話,我當時是真的聽不懂啊,我無法理解他們怎麼能談論某一家店的冰淇淋談論兩三個小時,還邊談邊笑,關係融洽。(原諒我是小地方來的)我無法理解他們的那種詩意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在我看來那應該會花不少錢吧——“青年旅社”、“去非洲支教”、“日料和富士山”、“布拉格和易北河”,現在我都知道了,經過幾年的“不懈學習”,我知道了什麼是詩和遠方,但是我一點也不追求它。我所知道的是,這些詩意的棲居,以及由它所形成的語言體系,是一種區隔的手段,身份的顯示。談論它們會使人感覺很好,因爲那種你自己只顧講着,在旁邊聽的人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又拼命想弄明白的感覺真的很好,它使你顯得高人一等,使你顯得“情商高”,“有存在感”。

情商也就是這麼一回事而已。與其追求這個,不如踏踏實實做事情吧。我現在明白了,如果不是一路人,談不到一起去,這並不是因爲我自己“情商低”,而僅僅是因爲他們“情商”太高了而已。在這種場合下,我只管閉嘴做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至於那場心理健康測試,我相信大學生心理健康問題確實真是一個社會存在的問題,但“心理健康”這個詞終究是專門被髮明出來,用來將那些不被理解的心靈進行歸類的。所以我再也不把自己當時的那份心理極度健康的問卷當做榮譽了,那隻能說明我是一個應試教育之下生產出來的“極度符合標準”的產品而已。當然,這也不構成恥辱,因爲無論如何,人們不能抹去自己的歷史,這就像國家不能篡改歷史教科書一樣,接受、尊重和理解自己的過去,才能在揹負了無數心靈包袱的情況下,卸下一些來,然後更加輕鬆地走下去。

三、人生的計劃、目標、“你到底想幹什麼?Loser!”

“你的人生缺乏計劃!”在大二我曾經日日夜夜反思這個問題,我的人生缺乏計劃,沒有目標,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我是一個Loser(失敗者)。

想來也是,大學就快要畢業了,我到底想幹什麼呢?我還是沒有完全想明白。——這是一件足夠我去焦慮的事情,當我寫完這篇總結大學生活的心靈雞湯之後,我將義無反顧地投入這場巨大的焦慮之中去,至於現在,先讓我獲得一些有關這個話題的真理性的認識,好讓我的焦慮有一個不知對錯的起點。

明白自己想幹什麼,這或許是成功者與失敗者最大的差別了吧,只有明白了自己想幹什麼,才能不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人的時間是有限的,不可能在多個事情上取得全面的成就,註定了我們只能幹一件事,所以現在想明白自己要幹什麼,這很重要,可以早一點準備,佔有先機。比如想出國留學的人,大一就下定決心,各路學長學姐去請教啊,然後看一下要去哪所學校啊,大二就準備Tofle,GRE,然後考三次,直到考出滿意的成績爲止,還要去跟一個有名氣的導師做一份助研,大三出國交流半個學期,再拿到一封國外的推薦信,然後回國開始申請,天各種材料,準備各種面試,直到拿到一個叫做offer的東西,老子終於解放了,可以去跟學弟學妹們傳授經驗去了。——能完成這一套流程的人,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是任人中龍鳳,確實是非常厲害。

我註定是不可能走這條路的,大一的時候,剛進北大,誰知道要出國啊,我連什麼是託福、什麼是GRE都不知道,還沉靜在考上北大,來北大認真學習,過四年安安靜靜求知生活的想法之中。看着周圍同學一個比一個焦慮,我實在不明白他們都在焦慮什麼,也不自覺地在爲那些我自己根本就不理解的詞彙焦慮:什麼助研、推薦信,等等。焦慮這件事情是會傳染的,在一個人人都焦慮的園子裏,我逐漸發現真實生活與自己的想象(包括學校招生時的宣傳)不同,瞬間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但是有誰管你啊——大家都是這個過來的,都經歷過這些。

所以當我聽到、看到一些對北大不滿的言論的時候,總是心裏竊喜,幻想着自己的糟糕的現實能夠有所改變。在北大的校園裏,或者在其他任何一個充滿了中產階級文化的地方,“忙”總是一種榮耀,忙的人可以自豪地宣告,我正在做有意義的事情。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並努力去做,最終取得成功,或者雖敗無悔。我在“融入這個世界”這件事情上面比你們強。

但是我並不是說這種狀態應該得到批判:大一的時候我們可以批判這種生活沒有詩意,沒有靈魂,大二的時候我們可以批判這種生活隱藏着的階級分化與資本主義,大三的時候可以批判這種生活背後的平庸之惡,到大四了,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還去批判這批判那,就太沒有長進了。

現實就是這樣,理解它、接受它、融入它——這是早晚的事,早一點有什麼不好呢?其實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誰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就你有?不要陷入無意義的批判、抱怨,該焦慮的東西,就去焦慮吧,我現在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這也是我的責任之一。

人都是一樣的,每個人的選擇都值得尊重,也包括我自己的。我的確按照自己最初的規劃,安安靜靜度過了大學四年“好好學習”的時光,這段時間花在學習上了,沒有做其他的事情,這不管是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罷,都已經發生了,它成爲了我人生的一部分,深刻塑造了我的性格,我能做的首先是接受它,其次是調整它以適應接下來的日子。讀書也是一種人生的修行啊,能夠悟出很多道理。

面對那些大學校園裏的“成功人士”,我真心誠意的讚賞他們,我讚賞他們對於自己人生清晰的規劃,明確的目標,努力的奮鬥,最後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這絕不構成他們比我更加高級的理由,我沒有那麼成功,這是事實,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比他們低級,更不能代表我是一個Loser。

我們每個人都將邁出人生的關鍵一步,走向某個工作崗位,更爲在社會上獨擋一面的人,當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也許是我碩士研究生畢業之後,也許我還打算申請出國讀個博士,決定權在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絕不會激動地睡不着覺,但也絕不會有任何遲疑。

總結

正如我所說的,我需要獲得某些關於人生的真理性的認識,以便自己能夠活得更加“輕鬆”和“從容”一些,好讓我可以把大學學到的東西收納進條條框框裏,然後丟掉,然後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