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堇年傷感語錄

一些事情漸漸變得淡滅,你知道它存在過,但卻已經忘記怎樣的存在過。

七堇年傷感語錄

因爲是血肉相連的親人,所以許多話反而成了禁忌。交流是恥辱,親近是羞恥,惟有通過相互苛求和中傷來表達對彼此的愛,纔是理所當然,這是多麼可悲的事實。

《北方》:

人與大地皆有着淡定樸素的容顏,昭示着千百年的平凡歷史

如果我們不想對人事失望,惟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對它寄予任何希望。...這不是絕望,這是生存下去的惟一途徑,亦是獲取幸福感的前提。

《花朵之藍》:

這就是成長嗎?像一頁頁翻書的感覺。

靠近,只是因爲害怕孤獨。

再見。我知道,若沒有離別,成長也就無所附麗。

《春別》:

如果眼淚滴落了,那麼我的忍耐就將被驚醒。

青春的意義決不在於這煉獄般的高三,卻一定需要這煉獄般的高三來鍛造並藉此加以最深刻的闡釋。

《大地之燈》後記《被窩是青春的墳墓》:

一個人要舉重若輕並且誠懇無欺地面對自己的過去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冰是睡着的水》:

秋天的北方有着鋪天蓋地的藍色蒼穹,像歐洲電影的片尾字幕一樣漫長漫長地從眼前流過去。

旋律親切得彷彿是時光。搖曳的手風琴和微笑的打擊節奏。不插電的記憶。

《薄奠》:

表達——如果一定要有的話——也無論如何不能失去一件平靜與含蓄的外衣。

偶爾嘮叨一下這樣無謂的懷念,都是我們曾經做過的事。只是你先於我好早之前,就把它靜靜地放在不再輕易拿得出來的沉默裏了。而我直到現在,都還常常念念不忘地把它帶出來悄悄去和寂寞散一下步。

只有記憶成了身外之物,我們纔可以在這陵園一樣的人間,走得遠些。

曾經以爲極其盛大的青春的構成,其實不過是一些形式上細微到一旦掉進時光的河牀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片。

生命只是一把尺子,...青春在這樣一把尺子上佔據的只是一段短暫的跨度,一成不變地被幾個細密的標識所代表。而我們觀瞻它的角度,已然像日晷般記錄了我們與它的漸行漸遠。

我想,因爲這生命的慷慨,我們必須尊嚴地過下去。就如同生命本身,尊重我們的存在。

《燈下夜禱》:

在我們曾經或過來的生命中,我們是否原原本本堅持了那些年少純淨的初衷,而在我們剩下的生命中,它又是否能夠被繼續地堅持下去,我們又是否還在爲曾經的執念行走在路上?

《流景閒草》:

光線被阻隔在頂部弧度柔美的窗子外面,只在脫漆而粗糙的舊木地板上切下一溜狹長的暖色。

感情用力過度,亦充滿裂痕。

青春的奢侈,便在於能夠有足夠清澈的心情,用七百多個夜晚去寫一封言不由衷的.信,給一個並不屬於將來的人。

那些曾經無處安放,滿得快要溢出生命的青春,曾經給與予我們多麼美好而奢侈的方式,修飾人生的平凡和落寞。

假如一個人的夢想無法實現,那麼僅有一個姿勢也是好的。比如擺一個飛翔的姿勢,或者在睡前說句祝福在夢中能見到大海的話。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總以爲物品可以代替想念和諾言,讓我們在彼此的生命深處永久停留下去。

那些愉快,最終因爲過於短暫而在回想起來的時候變得傷感;而那些傷感,卻會因爲叫人刻骨銘心而變成了回憶中的快活體驗。一切已經混合成深冬時節玻璃窗上的模糊氤氳的霧霜一樣語焉不詳的懷念,輕輕抹開一塊來,纔可以清晰看見所有曾經叫人動容得不堪重負的人事。

那時從來不曾悲傷地坐在我身邊的你。那是從來不曾快樂地坐在你身邊的我——可悲的是,在曲終人散之後,我才恍悟,原來再也不能有你坐在身邊,才識真正的不快樂。

《藍顏》:

心裏有個人放在那裏,是件收藏,如此才填充了生命的空白。

太陽尚遠,但必有太陽。

《幻聽》:

我們是相互交錯的經緯,被歲月織成錦緞,與虛無的結局絲絲入扣。

書裏說,“生命中許多事情,沉重婉轉至不可說”,我便這樣徹頭徹尾地相信,拍案而起,驚怯,無路可退,相信着以自我凌虐的姿勢掙扎的人中我並不孤單。

《幻世》

其實人應當活得更麻木一些,如此方能感知到多一些的感官之愉。這一切,我都是明白的。但,我在年輕時代,或許還將會延綿一生,因着性情深處與生俱來的悲劇色彩,遙遙無期地沉浸在哀傷的生命底色之中。這種底色總是在接近流產的臨界點艱難地孕育着希望,堅持,以及一切引誘我繼續活下去的幻覺……

在我所有的旅行當中,稻城是最荒涼的一段旅途,可悲的是,它最貼近人生。

人生如路。須在荒涼中走出繁華的風景來。

《故城》:

我們總在不斷的記住忘記我們的人,而被我們忘記的人卻也在紀念着我們。

我們應該把生命浪費得更有意義些。

我們恰恰是因爲在乎太多,所以總是有無法釋懷。

上帝讓我們習慣某些東西,就是用它來代替幸福。但我們竟然,一不小心就習慣了生命本質的空虛。

不要把別人想象得對你很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