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舊書的作文(2篇)

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都跟作文打過交道吧,藉助作文人們可以實現文化交流的目的。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應如何寫一篇優秀的作文呢?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關於舊書的作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關於舊書的作文(2篇)

關於舊書的作文1

舊書

看到舊書,首先想到的是破書,但仔細一想,舊未必就破。如千年狐妖,反誘人得很。《聊齋》裏的那些窮秀才,沒幾個逃得出她們的裙襬。我又想到老書,但老書和舊書又不一樣,現在不是時興國學麼,大量的老書得以再版,大量老書以新書的面孔出現,即老書又未必就一定舊。

少年時代逛書店,最常光顧的地方是新書專櫃,認爲那裏才能見新作品。可讀來讀去僅兩字:新瓶。現在,每到一個地方,我仍然會逛一下書店,直奔書店的角落,擠進那幾乎蒙塵罕跡的櫃前,取上一本最舊的書翻看。

可看得多了,又索然無味,僅覺兩字:舊酒。因爲據說,只有封壇的纔是好酒,酒如不封壇存它個百五十年,則不醇。所以,竊以爲把舊書比作舊酒是非常高的評價。思及此處,我於是又開始責怪自己:少年時不知珍惜,竟把老祖宗留下的舊書當成草紙,揉擦扔棄……我甚至想,如果當初懂得珍惜,自己或許已是“國學大師”了。看來,草紙未必就不值錢,至少是有很大的機會成本。

爲了挽回把舊書當成是草紙的損失,我於是開始培養自己的另一個陋習:於草紙中找舊書。很慶幸,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什麼國語讀本,什麼規,什麼戒,什麼奇,什麼異,通通都被我翻出來了。可是,翻去覆來,除了愛莫能助,我什麼都沒有讀出。無語。

記得小時候村裏有位老嫗,每到傍晚的時候總會站在村頭的田埂上用晦澀的古語罵街,我當時很是不解她究竟在怨恨什麼? 而立之年後,我終於醒悟,那位活了90多歲的老嫗其實也是一本舊書,當她好不容易熬成了一本舊書,希望別人去認真讀她的時候,卻已沒有人願意再讀她。不久,老嫗逝去,我卻於葬禮上的哭呵之聲中又聽到了晚輩後人們的悔悟之心,當時我也是其中之一,因此又覺得自己又一次失去了成爲“國學大師”的`機會。

思之及此我才明悟,我們芸芸又何嘗不都在去往舊書的過程?且不說多麼驚豔花前的玉容芳華都終將老去,即便是那經年蒼柏的翠枝上,條條紋路,又哪處不折射出歲月的無情。

關於舊書的作文2

舊,是個哀傷的字。正如它的結構——一日被一牆阻隔,我的記憶被時光阻隔,它徒留下幻影,昔日已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舊”於是危險,因爲我無法判斷它是否真實。紀伯倫說:“詩人用雲霧塑成形象,他也是廢墟中捏造殘灰的王。

”雲霧與殘灰,區別於何方?書與舊是同一的——書承載着舊的重量,舊編織了書的涵養。曾經聽人說起他最愛的書,我便在腦隙中搜尋我的最愛——是柏氏的《理想國》,還是尼采的《查氏如是說》?是託氏的《魔戒》,還是瘋叔叔的《麥田裏的守望者》?我費盡心機地拿它們來比較,落得一場空。用哪種度量衡評判?一千種眼光有一千種哈姆萊特,我不忍心爲一枝獨秀的奇葩而放棄九百九十九朵“略遜”的花啊。

書於我是等價的,因我太貪婪,見不得一丁點兒損失。書都是舊的,而舊的東西都是要仰賴想象的,所以我愛書。書給我自由,使我不必拘束於現實的鐐銬而能夠帶着鐐銬起舞。在舊書中,我得以膜拜赫拉克利特雋永的殘篇,也得以爲唐吉訶德的癲狂詠歎,也拋淚於百年前的瓦爾登湖畔,也爲飢腸轆轆的佛羅多煮一鍋野菜。且不說物質與精神哪一個更值得珍藏,單就“存在了的必定有理”講,存在了千年或許甚至萬年的舊書也必定有不可被蔑視的軍功章啊。它也必定再次受命爲人類在時光的疆場上衝鋒陷陣以求取榮耀。但舊書卻不是所謂“功利”的,如若非要“功利”,那麼書頂多只是個人精神的食糧。

畢竟書只是個人的事啊。“焚書坑儒”已讓國人痛恨了兩千年。不爲人道的是,秦始皇帝既是焚書者又是作者兼出版商。他用火燒盡一個時代積累下來的精神,把多愁善感的儒生的想象空間變作蘸含着血淚的焦土。同時,他也用篆體寫下了他的書。後來,始皇帝將他的書出版在廣袤的時空裏。再後來,中華文明無奈地購買了這書——因貨架上只有它。中國一次次地修訂它,把它列爲“華夏子孫必讀書目”之一了。

其實,國人斥責始皇帝只不過是這書的註腳罷了。有些書是註定要鑽進人的皮骨的,這些書不僅厚重,還散發着樟腦味兒。歷史就是這麼一本被揉掉了封皮的舊書。想必有人要宣稱“書是現實的摹本了”。現實與想象本就是撲朔迷離、難解難分的。誰能說清楚它們之間的關聯?我只知道哲學家還不清楚。然而爲何非得把這二者割開?這豈不類似於挑撥同胞相殘?摹本論者大概起初就對舊書不懷好意吧。書是重要的,別輕易斷定它的本質,否則人會因此失去很多。

細細想來,生活與書其實異曲同工。生存着的人一邊撫摸着舊文字,一邊掂量如何填補後面的空白。這書日漸更新,也日漸泛黃。這就是生活啊,只不過書的主人與書的用途目前依然待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