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舊輕輕地吹過我們攜手奔跑的羊腸小道,只是我們之間的回憶已被時光式橡皮擦塗拭的模模糊糊……——題記
車窗外綿綿細雨飄飄灑灑,校組織旅遊車內飄蕩着你略帶着傷感的情歌,你與她們放聲歌唱着,似是在宣泄着自己哀愁與傷痛。我轉過頭,看着正處忘我的你,愕然。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魔女宥熙’嗎?
我看到我們之間隔了一條不寬,卻無法逾越、清澈而夾雜着若隱若現的污穢的河流。
十四歲那年,正值初夏,我們都剪着短短的碎髮,時常形影不離地在諾大的校園裏無所事事的'遊蕩,兩隻緊緊相扣的手在陽光的灼灼照耀下,構成了一道風景。
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吹亂了我們的短髮,愛形象的我趕緊捂住頭髮,慌忙嚷道:“頭髮亂了,頭髮亂了,我的形象吶!!”聽了我的話,你便笑着打擊我:“得了吧!就你那點頭髮,亂不亂都一樣!”我也不甘示弱,隨後我們便展開了一系列的搏擊搏鬥,最後我以詞窮而敗下陣來。
我們都喜歡那種裝扮酷酷的女生,恰好,我們學校就有兩個這樣的酷女(雖然我們也走中性路線),自從我們挖掘到這兩個“寶”之後,每當瞧見某一個“寶”時,都會悄悄地跟隨着她們,凝望着她們酷酷的背影爲之陶醉。
自小到大,我做過的最瘋狂的事莫過於和你的“男廁所一遊”了。
一個悶熱的晌午,我們吃過飯,在操場400米跑道上頂着烈日散步。
我瞥見男廁所後突發其想,狡黠地笑着對你說道:“小妞,敢不敢陪爺進男廁所?“你自戀地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說,“有什麼不敢的?”於是,我們到了男廁所前,看了看周圍以及操場,確定沒人看見後才迅速溜進了男廁所。裏邊有兩個帶門的小廁所,其中有一扇門是緊閉着的,我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那扇緊閉着的門。
“裏面有人,”一深沉沙啞的男聲悠悠地傳了出來,我捂着嘴忍住笑意,再使勁的敲了一下。“都說了裏面有人了。”裏邊的聲音顯得不耐煩了。我再也忍不住拉着你跑到操場,在草地上笑的打起滾來。
可是,多妖豔的花都會有凋謝的時候,再美好的東西也會有被玷污的時候。
你大膽,自信,落落大方,人脈交際廣。朋友自然而然的就多了。有時候,你的朋友來找你玩,你們聊的春風滿面。當然,完全插不上話的我便被晾在了一旁。
每到那時,心裏難免有些難過,或許我想要的是彼此唯一的友誼吧!
時間久了,這樣的次數多了,我就有種想哭的衝動。所以從此以後,每當你的朋友來找你,我就索性躲的遠遠的,我想,看不到,就不會再難受了對不對?
後來,你戀愛了,成績從五十名急劇下滑至一百多名,我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看着這樣陌生的你,我措手無策了。
風依舊輕輕的吹過我們短短的碎髮,只是,髮絲下面縈繞着的思緒已不再純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