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生活真味的作文

咀嚼生活的真味(一)

咀嚼生活真味的作文

生活的真味,不過就在“平凡”兩字。

清明,雨後。

我慵懶的坐在桌前,看窗外流雲變幻。

悄悄地,一股奇妙的香味縈繞在鼻端,深呼吸,其中還夾雜着些泥土的味道。我不禁心中一喜,站起來望向窗外的那棵香椿樹。

香椿樹上,又有了新動靜。

無數點嫩芽在不被注意的情況下,倏地,全都鑽了出來,此時此刻,我彷彿看到無數顆星星在調皮地眨着眼睛。

不知誰家的孩子如此頑皮,將母親的脂粉抹在它們光禿禿的腦袋上,不過,也因爲着褐紅做點綴,沉默了一冬的香椿倒顯得極爲可愛。

有的已經在努力舒展葉子了,試圖快點長大。將舒未舒的葉子羞答答地張望着這個世界,點點新綠昭示着勃勃的生機。

看着,看着,我嗅到了春的味道。

也許是因爲生在春天裏的緣故,香椿樹的在百花園裏並不出衆,甚至在以前,比起那些香氣或爛漫無比的花兒,比起那些高大挺拔或綠蔭稠密的大樹,它未免太平凡。

但是,在春天的所有草木中,她卻是最特殊的一個。她用她特有的香氣積極地向大家宣佈着:春天來了,春天來了。

她在微風中舒展葉子,淡淡的香氣遊走在清新的空氣中。

你那嗅慣了玫瑰,百合的鼻子,霎時間,就會愛上着滿樹的清香。

春天,也因爲有了香椿樹,家家戶戶的餐桌上漸漸豐富起來。

香椿芽炒雞蛋,香椿拌豆腐,炸香椿魚,樣樣美味可口,刁鑽的舌頭終於享受到了春天的盛宴,品味到了生活的真味。

嗅着滿樹的清香,我對自己說,就做一株平凡的香椿樹吧!

不求有迷人的綻放和撲面的香氣,不求有高大的軀幹和濃郁的綠蔭,只希望在所有報春使者中爲春默默散發出一縷清香,只希望能在你摘我枝頭的嫩芽時,贏得一聲讚歎。

細細咀嚼,其實,生活的真味,就是簡單、平凡、透明。

咀嚼生活的`真味(二)

若干年痛苦的蟄伏,迎一具風乾的屍體;藐視失敗的結局,生命在拼搏中盡顯迷人的美麗

-----題記

夏末的傍晚,弟弟神神祕祕地衝我揮手,示意我去他身邊那棵蔥鬱的大樹下,我煩躁地走過去,挑挑眉:“又發現什麼啦!”他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樹幹上一團黝黑的東西——“媽呀”我反射性往後一退,他哈哈大笑“一隻死了的知了而已!”我一聽“死了”這才慢慢放下心去看它。那是一具怎樣醜陋的軀體——墨色的外殼已風乾,一雙突兀出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樹的高處;長長的長滿刺的四肢深嵌在皸裂的樹皮間,連唯一爲人稱讚的蟬翼,也像塑料紙一樣僵硬的粘在身上。

我看着弟弟試圖用手從樹幹上摘下它,卻又怕扯散了四肢,十分驚訝地說:“姐,它居然勾得那麼使勁。”我不語,啾啾凝視着這一幕。

這是一隻蛻皮失敗的蟬,我不知它在厚重窒息的土壤裏熬過了多少無法言語的歲月,也無法想象在怎樣的夜晚,它懷着怎樣的期待從束縛的牢籠中衝破而出,欣喜地望着皎潔的明月,幻想着自己在樹冠上肆意鳴唱,然而生活似乎事與願違,它咬着牙,用長滿鋸刺的雙腿勾住樹幹,緊緊的,歇斯底里的,想要完美結束最後一次蛻皮——它失敗了!連一聲鳴叫都沒有嘗試。它失敗了,永遠的困在了自己的繭中。它是失敗者嗎?不,它不是!我真切地感受到它至今仍存的鬥志,不信請看那覆滿黃土的腿,連偉大的時間都無法使它們鬆懈,仍舊是緊緊的,彷彿要嵌進根基一般!還有那突兀的眼球,明明是看見了遙遠的彼岸——

風掠過,悄無聲息。

這是一場偉大的悲劇,生命中似乎總充滿了類似的無言的玩笑,拼盡全力去實現自己的價值吧!哪怕困難如山堆積!堅定勇敢地去挑戰吧!哪怕沒有強大的身軀!沒有嘗試的人,沒有權利沉溺在失敗之中,就如這小小的蟬兒,定已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在世界某個角落回味着生活的味道,咀嚼着奮鬥的滋味!

咀嚼生活的真味(三)

這棗,我嚼一下,再嚼一下。

接着聽見我嘴裏“咯啦”一聲,我便捂着腮一聲慘叫。“哈哈!咬着棗核了吧?”我胖胖的篆刻老師在一旁幸災樂禍。“嗚——老師你怎麼這樣?”行了,反正你也嚼不動,咱們開始刻了。”我揉揉腮,拿起比棗核還硬十倍的刻刀。

我拿起刻刀有兩年出頭了,各色石頭也都刻過,可我刻印有個特點,就是追求毫無瑕疵,像大師陳巨來那樣,一絲不苟。

可我總是做不到,這次也不例外。

我緊緊握着刀尖,一點點摳出平直的線條;一點點處理轉折的輕重,一點點挑出線條的缺口,我的臉都快貼到石頭上了,刮線條和刮鬍子似的,發出“哧哧”的響聲,掉落的也盡是些麪粉一樣細的石粉,而老師呢,一把鈍刀在石面上左突右衝,刀鋒所至,石塊迸濺,到轉折處則借刀頭衝勁兒將刀一轉,又濺出一片碎石,刀起刀落,有輕有重。老師的眉毛彷彿跟着刻刀在動,刀走偏鋒眉毛傾斜,刀走直線,眉毛上臺,眼珠隨刀頭搖晃而轉動不停,倒像是用眼睛刻石,我走神兒了——

又是“咯啦”一聲,我走到刀了,震得剛纔那棗核落到地上。我很沮喪,老師刀子頓了一下,“走刀了?”“嗯,老師,讓我看看你的印,你怎麼不走刀?”老師笑着將印遞給我。

這,這哪是不走刀!老師的印上到處都是刀子衝出石頭的邊緣的痕跡,可給人的感覺確實,印的氣勢也隨刀子衝了出來。“芃子啊,你老是想着不走刀,想着留的越多越好,課印的精氣神在這石頭下面,爲什麼不多砍掉些呢?”

老師笑着,我撿起棗核,也笑了。石頭裏總會有雜質,棗也總會有核,生活不也一樣嗎?在我們嚼着生活的五味時,誰又能保證不咬着個核嗎?生活本來便不是爲了保留的,我們將自己的印記刻在生活的大石頭時,不免會迸出些無所謂的碎石。棗有核,吐了便是,石中有沙粒,敲掉便是,生活中的種種瑣事,嚼碎便是,只有嚼碎了,才能嚐到生活的真味,不是嗎?我倆笑得更開心了。“再吃個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