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_550字

我總是看不清楚你的臉,你臉上沉沉的如同霧靄般的憂傷,你臉上如同火焰般的乖戾,或者說,你只是一縷詩魂,縈繞在我心中,蕩若遊絲。總是不懂你,你臉孔總帶有一絲神祕。時而,你把文字稍加堆砌,彷彿只是拼湊一場文字遊戲;時而,你又情深意濃,只恐那舴艋舟,載不動諸多愁鬱,卻又如此蕩氣迴腸。

面孔_550字

張愛玲,遺世而獨立。翻閱你留給後人的文章和照片,我試圖找尋你的臉孔。你那幅身着旗袍孤高自詡驚豔了世人,可另有一張卻令我更爲留意。你嘴角笑意淺淺,沉述其間,衣服卻與他人不相干,晚清的寬袖,大鑲大滾的織錦,只不過是黑白的相片,不然另有風姿,一如你的作品,或如他人對你的評價,看上去不像個女人,更像一縷詩魂。你都有過什麼,何以讓你的作品不染世間的'塵埃,潔淨自然,我渴求,渴求一窺你臉邊的輪廓,渴求一探你心中自然。有人說你孤僻。

“張愛玲這一類封建貴族的後裔,顏色是淡去許多。所以張愛玲的奇裝異服,所以張愛玲的標新立異,都是一種悲哀地堅持。”正如在聖瑪利亞中學讀書,你懶得恪守校規,屢次被發現,你總是漠然於懲罰,問得緊了,不得不說時,才道一句“哎呀,我忘了。”你曾談過生命,那句“生命是一襲華美的長袍,爬滿了蝨子。”極冷,又分明透着份超然世外的理性,一眼就窺見生命之真,必有與衆人相異的地方。但你也有頗爲平常的心態,認爲生活只是如此而已。李開第曾回憶過,一次在公寓門口碰見張愛玲,見她匆忙,問她怎麼了,她說,姑姑叫去買臭豆腐。

而那個時候,張愛玲已經蠻紅了。你若天邊一朵輕靈的雲,透過陽光在我心中變換各種姿態,或許,你正應了那句話,你只是一縷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