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中龍應臺寫道:“總是別人牽掛你,照顧你的時候多。他,有時是她,時不時來一個電話,電話絮絮講完了,你輕輕放下聽筒,才覺得,這其實是個‘相見亦無事,不來常思君’的電話——什麼事都沒有,扯東扯西,只不過想確認一下你還好,但是一句思念的話,都沒有。”想必這就是愛了吧。
晚上,心思了一會,就睡了。
剛剛起來,時間未到,立馬臥牀不起。感覺一下冬風速的`從門縫中鑽來,涼如水。
鈴鈴鈴。
“誰呀!一大早的。”
“是我。”原來是鄉下的奶奶。奶奶咳嗽了兩聲。接着沉重的說:“孫子,還好嗎?想奶了沒。”“想了,挺好的。”“嗯,記得晚上睡覺要蓋好被;記得別吃辣的會過敏;記得,早上要吃早飯,記得……”
我沉吟了一會。“嗯,會的。”電話掛了。想再睡,可一股冷流襲來。媽媽進來了,“快起牀上學了,放學媽媽給你買蛋糕。”“蛋糕……嗯。”
今天是我過生日。
她其實打來電話並沒有提到生日,而是囑咐我,要我好好的。或許不應該把每一次當作是第一次。
這個寒假,又要回家鄉了。想起奶奶的大餅,想起奶奶的餃子,想起奶奶的菜餚。“口水”久久不能平靜。
剛踏入村莊,腳印剛落。奶奶就迎來了,雪白的的花朵飄在她的頭上,我傻傻的站在那裏,她一步一步的靠來。
上了暖暖的火炕,和奶奶又談起了大大小小事。也就是開始嘮嗑了。窗上結了冰花。冒似像是一個老人和孩子走在風雪中。
我開始給奶奶梳起頭來,手慢慢拔開頭髮,卻發現深處的白髮也慢慢燃起。
奶奶哼着歌,我梳着她的頭、餘音繚繞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