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握住父親的手作文

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許多人都有過寫作文經歷,對作文都不陌生吧,作文是人們把記憶中所存儲的有關知識、經驗和思想用書面形式表達出來的記敘方式。作文的注意事項有許多,你確定會寫嗎?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我想握住父親的手作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我想握住父親的手作文

我想握住父親的手作文1

真情莫過共握手!

――題記

虛掩的房門“咯吱”一聲開了一道縫隙,爸探進半個腦袋向裏張望。天剛亮,同房的病友可能正在夢鄉。我剛醒,縮着身子用被角半掩着臉。沒錯,是爸!

紅的,一大束康乃馨,我驚呆了。那天,爸依舊是穿着那身泛白的工作服,頭髮很凌亂,或許外面風大。清早的霧水打溼了他的發尖,臉上似乎還帶着風的痕跡,看起來比以前滄桑了許多。然而,我禁不住想笑,爸的樣子笨拙而滑稽,他那一身裝扮與他胸前一大束康乃馨極不相稱。我總以爲,鮮花該是有着某種浪漫和情調。爸朝我這邊走來,我咧着嘴躲在被角里偷偷地笑。“哦,醒了。”爸驚詫的表情讓我知道我是多麼愛睡懶覺。“嗯,可是老爸,您這花是給我的?”我還是有點狐疑。這一問,爸反倒有點緊張,兩隻手不停地換着拿花,臉上泛起了紅暈,慌亂地點了點頭。“昨天還和你媽商量着買什麼,後來你媽說你喜歡康乃馨。一大早我就到花店揀了幾束新鮮的,只是店主將它包裝得太鮮豔……”爸停住了,他可能真的不習慣這種送花的場合。

爸翻遍了抽屜終於找到了一個插花的瓶子,很髒。沒等我說話,爸已放下了花一路小跑着出去。我端詳着那一大束火紅的康乃馨,竟不知怎麼已被感動了。我又想起了出事的那天,媽的慌亂,爸的平靜。腿摔成了骨折,都怪我騎車太粗心。當時只記得一陣劇痛,腿再也拿不動了。醫院的急診室在四樓,電梯口擠滿了人。我知道爸媽是擔心我病情嚴重才決定上急診室。爸揹着我急匆匆地爬樓梯,一路上沒歇過。伏在爸的肩上,我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臉上的汗珠。爸的身體很單薄,可揹我的時候我分明感到了他的力量。四樓,我不知那長長的樓道有多少階,也沒有目睹爸將我送進急診室後的氣喘吁吁。那絕不是一段好走的路……爸捧着花瓶進來了,臉上是憨厚的笑。那一刻,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人說,樸素的愛卻是最偉大的。我恍然明白,其實爸從來沒有給過我富麗堂皇的`愛。我和他的故事沒有影片上的轟轟烈烈。我的童年,他的愛是交給了三月裏高飛的風箏,黑眼睛的小鯽魚……點點滴滴地用溫暖包圍我長大。

不知何時,爸已插好了康乃馨,一個人憨憨地在排列每朵花的順序。左邊、右邊、向上、向下。我靜靜地凝望他,感受滿屋裏清晨的祝福。花瓣上,一滴露珠滑落了下來。微妙的情感裏,康乃馨也懂得爲我流淚。

……我漸漸地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一雙手將我的手輕握,我沒有睜開眼,然而我的眼淚卻終於不爭氣地流了一滿臉。

我想握住父親的手作文2

父親靜靜地躺在醫院搶救室的病牀上。

父親就在前兩天,也許是疲勞過度,也許是那兩杯米酒起了作用,引發了腦出血。醫生說再遲來幾十分鐘就沒得救了。真懸。我在這裏很感謝上天,感謝菩薩,感謝你們給了我的父親那麼幾十分鐘,讓他的生命得到了延續。

望着父親那張飽滿紅潤安詳的臉,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當我退伍返鄉的那一天,我認定除非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可以讓我流淚外,其餘我都不會輕易那麼感動了,因爲在部隊裏面經歷了那麼多的生生死死,已經讓我的胸膛變得堅強,變得有些麻木不仁了。

我真的好慚愧,整整四十多年了,哪怕是我十七歲那年踏出家門去南方當兵的那回,也壓根沒有細細端詳過父親這張臉。當我很近很細緻地看着父親的臉時,父親卻正在同死神作殊死的抗爭。父親肯定無法領會兒女們站在牀前焦急的心情。

父親顯然很痛苦,光滑的額頭微微皺起,那隻失去知覺的左手輕輕地顫抖。我輕輕地握住父親的左手。父親的手很粗很厚實,也很溫暖。父親的這雙手啊!曾經讓我畏懼過。在我讀書的時候,由於成績一直不好,且經常與老師作對,隔三差五折騰出一些事端來,父親的這雙手不知多少次重重地落到我的頭上。後來,我參加了工作,又成了家,偶爾回到父母那裏,甚至把父母接到我家裏,叫過一聲父親之後就再也找不出話題來聊上幾句,更不曾與父親對上幾眼。

父親沒有多少文化,小小年齡就外出參加了工作,後來擔任了一個一窮二白區公所的財政所長。不論颳風下雨,父親騎着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車頭上掛着一個打着補丁的黑色提包走村串戶,使單位跨入了省先進行列。終於有一天,父親那輛自行車再也轉不動了,父親退居二線。

剛開始父親很不適應這種清閒的日子,我爲他訂了幾種報紙,甚至鼓勵他學會到池塘邊去釣魚,下下,然而父親都沒有這方面的雅興。我看得出父親很想與我交流,也很看重與我短暫的面對面相處的時光,他好幾次剛與我談及某個話題,都因爲我的電話響了而中斷,然後我就匆匆而走,我想父親一定很失望的。

父親畢竟是閒不住的人,他便與母親在我家的下面開出了十幾塊空地,在母親的帶領下重複着翻地,種秧苗,澆水,施肥,收穫。一年四季,這個菜園子被父母親伺候得葉綠花紅,滕纏果累。父親望着菜園子,無端的憂愁融化在這裏,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託。

母親站在父親的病牀前,流着淚水斷斷續續地說父親這病是累的。

護士小姐見我握住父親的手,從辦公室拿來一把精緻的小剪刀遞給我,說父親的病一時好不了,替老人修修指甲吧。我很感激地接過剪刀,再次輕輕地握住了父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