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80歲的我

直到我80歲的情況下(假如可以活到那一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會繼續記得我18歲時的模樣、18歲時的看法和18歲時寫的這篇文章。

送給80歲的我

可是,18歲時,我覺得,我已年紀大了。

衝着印着kiki小貓咪的浴室鏡子—粉粉的,是女孩子心思的色調—提心吊膽地擠着一顆青春痘,如顧中間,卻發覺內眼角好像有幾絲,蜿蜿蜒曲折蜒的花紋。因此構想起自身老時的模樣,一臉的山巒起伏,如同歷經了一冬蒼桑的出現縮水的iPhone。殊不知這類iPhone則是特甜的,因此想到那句很有感覺的觀點年邁的iPhone有一顆年輕的心。因此問一下自己,在我這一皮囊變老的時候,我心是不是還會繼續年青?

一個太陽中午,我逐漸思考問題。讀了着《蘇菲的世界》,惦記着我從哪裏來?我從哪裏來?當我詢問爸爸媽媽時,她們真像書裏寫的那般看着我如天外來客。謀生汁奔碌的我們啊,只瞭解關注氣溫的陰睛,蔬菜價格的多少。我心震盲了我的英語聽力。那一刻,我好像是用一種蒼桑老人的目光去看看一羣小孩。她們可悲地疲於佔據一些到頭來均不容易確實歸屬於自身的物品。太多地瞭解到與年紀不相符合客觀事實是一種可悲。而最高的痛楚莫過看到了原先被覺得美好事物的醜惡的一面。

人生道路的奔勞絕不會是對全部問題的處理,而則是大量問題的積累。累的是心,糾纏不清於情恨恩仇。說些什麼人生道路的拼搏之途,實際上只不過是一條不停息地飛舞着、撒落着塵世的路。它從是是非非恩仇的一處,通向是是非非恩仇的另一處;從名心利慾的一端,通向名心利慾的另一端。沿路所聞,俱是焦慮不安奔勞而又一己之見無功功率的大家。沿路所聞,俱是電力機車電機的噪聲,間雜着那被塵世裹滿的`迫不及待的心的煽動。此之謂失其初心。

我討厭唸書,卻迫不得已把它作爲一個務必實行的程序流程。每日聽手機鈴聲打過又打,聽課上又下。而時間也在手機鈴聲的空隙中滑過。聽手機鈴聲上下課了能學得哪些真才識?真才學是劍橋大學裏的Fellow用水煙鬥一點點薰出去的!本認爲文科班的日子是多少會有一些富有詩意,誰成想卻只空衝着政冶定義和歷史年代。比較之下,語文是惟一沽着些許歷史人文顏色的課了,儘管絕大多數時間它是一種以大學聯考考試爲目地的專業知識添充。大家爲了更好地大學聯考考試跋山涉水,卻無意看風景。因此,經常在萬籟俱靜的深更半夜,守着一盞昏燈,伴着秒針滴滴滴吱吱的步伐,我隨意塗着些文本,任筆頭陣心緒異想天開,我是惟一的閱讀者。或者,在宋人的詞作中去放肆一絲抑鬱。我報路長磋日驀,學詩謾有令人震驚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