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是滄桑隨筆散文

晴空,碧野,大道。大道一旁,有一棵老槐樹。不知何人種於何時,只聽老輩的人説:它大概幾百歲了,或是上千歲,總之很老了罷。它依舊在那裏,不喜不悲,不温不怒,不言不語。靜靜的生長在那裏。它看着天地間的風雲變幻,見正着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樹下凸出的老根,那是生命之始。

人間正道是滄桑隨筆散文

樹梢上,有麻雀兒、黃鶯兒、喜鵲、知了等一些鳥兒和一些小動物的痕跡,它們只是這裏的過客,來了走了,來了走了。大道上南來北往的'人們,有白髮的老人,又天真的頑童,有精壯的青年,有妙齡的少女,有衣衫襤褸的乞丐,有衣冠楚楚的官員,有普通的平民。不知過了許久,老人也許去了天國,頑童也許成了少年,青年也許頭髮半白,少女卻應當是已為人婦。

怕是老了,竟然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它説它只記得一旁的那株桃樹,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樹下的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

他靜靜的坐在樹下的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它那飽經風霜的容顏。忽然間他感覺到他似乎聽懂了,樹再説話。他傾聽着,用心靈交談着。他聽着它的故事,漸漸地入了迷,原來它是在等,等一句誓言,等一個承諾,等……一個前世約定的人,佛告訴過它:“那人一定會從這裏路過。”

春天暖了,它那有些蒼老的枝幹上,閃爍着嶄新的碧綠與爽朗的笑。他依舊在樹下,那嶄新的碧綠,不正是生命之所在嗎?鳳凰涅槃,那正是一種永恆的重生。

夏天熱了,他依舊在樹下,微風拂過樹梢,那是激情的風,鬱鬱葱葱的墨綠,正如青春般火熱,怎痴狂一詞了得,卻拋去幾分天真。

秋天涼了,他依舊在樹下,泛黃的葉子一片片劃過他的手掌,那是一頁一頁,一片一片,心裏的記憶。他捕捉不到泛黃的回憶,他怕會伴着年輪乾枯去。上面有風的痕跡。

冬天冷了,他依舊在樹下,雪落下,怎樣才可以,將這些美麗的雪花藏起,怕是來不及。

他走了,身後雪地裏留下深深的腳窩,原來他在她的心裏。夢,固然遙遠,心卻不曾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