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村莊散文

家鄉的村莊散文1

西場隊是我童年度過最快樂的地方,那裏有我熟悉的草房,小河,田野。我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摸到村裏,摸到家家户户的住所,摸到幼時捉迷藏的那些小巷。

家鄉的村莊散文

我雖是離家多年,可回來了感覺還是和以前一個樣。老街兩側的房子沒有變化只是蒼老了些,窯溝邊的樹木也沒有變化,僅僅是粗壯了些。那些隊裏的年輕人,我雖是沒見過他們,可從相貌上我能判斷出他們的父母是誰,因為他們的言談舉止總是帶着他們父母的痕跡。

村裏的老人倒是少了許多,他們都去了澡堂門,這也是意料中的事。年齡大了最終都得歸於虛土,也好給下一輩的年輕人騰出老年人的位置。就像我,年輕時能順着道波家門口的槐樹爬過房頂,我還能在沒有助跑情況下躍過耀三爺家後那條水溝。

現在那棵槐樹早高過了房頂,水溝也早已乾涸,我已爬不過那房頂,也越不過那水溝,我無所事事地活到現在,活到渾身疲憊,一轉眼就到了天命之年。

西場隊地闊人稀,只要大忙季節一過,人們就會無所事事,老人們蹲到牆根曬太陽,婦女則聚在一起盤老舌子,只有少數的年輕小夥子會東奔西走,希望那一天賺來大錢能出人頭地。

其實,整個西場隊只有斜三出人頭地,他做了十幾年的大隊書記,他老婆雖整日刨園賣菜,可家裏還是那兩間草房與沒有磊完的圍牆。斜三那幾年總想帶領全隊人去賣菜,他説買菜收入可觀,不要三四年生活準會達到小康。可誰會聽他這個糟糕的主意呢,人們全都去買菜了,莊稼由誰來種?

斜三雖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書記,可我們西場隊的生活卻一直沒有什麼變化,我後來懷疑是否我們這裏的村民都安逸慣了,原本就想選一個沒有能耐的書記,要不然整日整夜地幹活,還不煩死人!

斜三原是鐵匠,由於他的大隊書記乾的穩妥,沒出多大亂子,因而上級把他安排到了鐵木社,西場隊這樣的窮地方能走出他這樣的人很不容易,那得要好幾代的積聚。

斜三的爺爺是鐵匠,父親也是,到了他這代還是,鄉里覺得他是鐵匠,大隊書記又做的特別好,自然應該上調到鐵木社。那年頭鐵木社職工是正式工也是鐵飯碗,更是人人歆羨的職業

斜三倒是很實誠,向來不説假話,他記得自已唯一的一次説假話還是在幹大隊書記以前,那時他騙來了一個外地老婆,他吹牛説我們西場隊生活富足,要吃花生樹上揪,想吃粉條地上摟。他老婆也不識字,輕信了世間真有這樣的好地方,就懵懵懂懂地跟了斜三。

回鄉後,斜三覺得理虧,為了不讓老婆受苦,他沒日沒夜的苦幹,可他老婆沒有享福的命,沒到五十歲就歸了西。臨走時,斜三哭着説,他一輩子就説那麼一句假話,可這比他辛苦勞動幾十年來的都辛苦。

我這次回鄉時,斜三早已過了世,他原來的兩間草房也已拆遷,他這户人家似乎一下子從西場隊消逝了,於他有關的一切印象也消失的一乾二淨。我問村裏一些老人關於斜三的消息,老人們漠然地考慮好久才依稀想起來一點,大概説,或許斜三有個叫月亮的女兒家在外地,只是沒人知道在哪。

其實,何止是斜三,還有黃牛皮,王鐵匠,楊小鬼許多人家都沒了信息,搬的搬,走的走,現在剩下的户口沒幾個知道過去的事。那些故事時代久遠,終究都要離我而去,即便我想記下來,那些記憶能落下的也殘損不全,那些與記憶有關的物件就像一個暮年老者,也在靜靜地端坐,等待最終的坍塌。

我看到村莊的中心已是一片廢墟,到處是挖土機的轟鳴。然而讓我奇怪的是,開發商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整個西場隊延綿好幾裏,他不從頭也不從尾,忽楞楞從中間豁開一個口子,原本渾為一體的村莊已經被攔腰切斷,首尾不能相顧。

想來這裏遲早都要拆遷,從那裏拆其實還不都一樣,只是我自已心裏有點鬱悶罷了。我就這麼走走想想,消磨了大半天時間,忽然見到母親遠遠地向我招手,喊我回去吃飯。

我原本還想多轉一會,可回頭望了望遠方的天,月亮的皎潔已落向整片大地。田野間一片寂靜,什麼聲音也沒有。只是有風,風起來了,和過去一樣,從這邊刮到那邊,再從那邊刮回這邊,一點遮攔都沒有。

家鄉的村莊散文2

我的家鄉是在江南的一個湖南省的秀美小村莊。我工作的地方距家鄉五百公里,在廣東省深圳市。每當夜深人靜時,人在深圳的我,總會在恍惚間會觸摸到家鄉那有節律的脈動。時常會有人會問我:經常回家嗎?我會愣一下,腦海裏浮現的就是家鄉那個小小的村莊。

經常回家陪伴留守在家的老人,我做不到。只能是在農忙和過大年,回去兩次。縱然眸子釋放犀利的光芒,逃不過體型清瘦的牽絆,逃不過三十幾歲內心孤寂的牽絆。或者我工作比較忙,或者總有一些東西,在迴避。一般情況下,每年農曆十二月二十日回家呆半個月,我提前梳理好思緒,把一種從容和樂觀的態度,浮現在親人們的眼前。

家鄉秀美的輪廓一直印在我的心湖裏,不必刻意的想,就能描繪出它的愜意、祥和、秀美。因為我在家鄉生活至今三十二年了,太多輕盈的東西,點綴着我的青春,倍感榮幸,倍感温馨。

別看它只是一座小村莊,但交通發達,有一條從永州通向連州方向的水泥大道,恰好經過湖南寧遠縣鄭新村的後方。還有一條瀝青路是我還沒上一年級時就修好了,經過村子的前方。眺望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山巒,西邊和東邊的山峯腳下各有一條小溪,西邊的山高大,東邊的山矮胖。泉水從空曠的巖石洞裏湧出來,含有豐富的礦物質,用手掌捧起一捧水,含在嘴裏,有一抹淡淡的甜沁人肺腑。上游是鄉親們的飲用水,下游是灌溉農田的水源,村民稱它:“水巖腳”或者“母親河。”

她養育着一代又一代這裏子民,灌溉一畝又一畝的良田。這條小河流在我非常熟悉的西邊,那時在深圳的我想起一些話:“哪裏美,家鄉美。哪裏甜,家鄉的水甜。”

兒時也會在“母親河”游泳,跟外面游泳池相似的裝備,只穿內褲,但不用戴潛水眼鏡,如今我在外地奔波,毋容置疑多了一項技能

我的家鄉屬於亞熱帶氣温,夏天多雨高温,田裏面種水稻,一年兩季,小夥子和姑娘們出外打工了,可辛苦了!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在附近的後山種大豆和紅薯,等秋季收割以後,大豆用來磨豆腐,其實早在一八五七年祖先就發明寧遠釀豆腐這道菜了。

紅薯則釀成紅薯酒,都是招待自己或親朋好友的佳餚配美酒,即便不好酒的`我,想起去年母親做的釀豆腐和醖釀的紅薯酒,也不免垂涎三尺了。

最近幾年為了追求經濟,鄉親們上半年種煙葉,下半年種水稻。説到種植煙葉,十二月份就把田修成一行一行的土堆,春季就在上面種煙苗,施肥澆水、拔草、蒹葭了,等煙葉發黃了,鄉親們,頂着紅紅的太陽,摘回來再租烤煙房烘烤,分煙葉等級,一小把的捆紮起來,最後賣給清水橋鎮的煙草站,增加家庭的經濟收入,剩下的收尾工作,就是田裏的煙枝杆,要用鋤頭一棵一棵的挖出來,接着田間引入十公分水,等兩三天把土壤泡軟了,然後請梨田機把田梨了,少部分用古老的辦法,大水牛梨,還要耙兩次田,才能插第二季禾苗。挺緊湊的、挺辛苦的、挺繁瑣的農活。縱然收入不高,長輩們通過體力勞動,維持家庭開支,臉頰是洋溢笑容的,他們為生活更好,堅持不懈的人生態度,值得我們晚生們欽佩與學習。

從小父母教育我艱苦奮鬥,坦蕩做人,在前輩們的身上,我看到了,更多光環,任勞任怨,不好高騖遠,正是年輕人缺少的好品質,少年好好學習,工作了好好幹,不耍小聰明,不斤斤計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內心寬闊,善良,並且懂得感恩。懂得樹立正確人生觀,體現自我價值。用卑微的狀態,在社會摸索。

在鄭新村的麾下成長,是我的福氣,領悟許多深邃的力量、領悟許多柔情的姿態。是你將我從自卑的懸崖拉了回來,培育成自信的人,是你將我從浮躁的懸崖拉了回來,培育成從容的人,你是一縷晨曦,沐浴我的青春,你是一滴清露,濕潤我的青春。

深圳很美,我只是暫住這裏,作為一個“揹包客”,看似追逐夢想,其實在這裏匍匐前行,男兒志在四方,理當承載,讓孤寂化作淡香,讓堅持化作輝煌,年輕不可頹廢了,不可蔓延貧窮的狀態,作為農村出來的孩子,比別人承載多一些,付出多一些,才能擁有光鮮的未來,不是追求富有的結果,是在乎拼搏的過程,信仰還在,即便摔倒,也要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飛翔,別人比我們起點高,還那麼努力,我們怎麼甘心一輩子做貧窮者呢?苦過方得甜,現在越努力今後越幸福。

但是我那份深深的愛,攪拌在江南鄭新村古韻美之中,不管我身在何處,不管我年紀多大,你的秀美、你的柔和、你的遼闊,印在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