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客散文

前些天房东对我说,隔壁来了个新住客,是个年轻的姑娘。我不明房东给我消息的用意。但出于礼节及好奇,也是登了门,拜了访。

新房客散文

新房客是个清秀的姑娘,身材修长纤细,着了半袖短裙,长而直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眼睛不大却异常透亮,眉头微蹙,带了几分困惑。

姑娘开口问:“大叔你找谁?”我一单身大汉不知从何说起,答了简单拜访而已,以同是邻居为由。姑娘见我不像坏人,邀我进坐闲聊,姑娘健谈,倒是少了尴尬。

姑娘从南国来,带来了南国女子的细腻和温婉,壶里泡了茶,幽馨微荡,是铁观音。墙上挂有书画,一把展开的折扇引人眼球,行文飘逸,题“随清风”。雅致的格调,禅的韵味。

谈及为何来了这西南小城,姑娘顿了顿说:“去遥远的地方,做梦。”客厅的茶几上夹了张照片:两个年轻的背影,一男一女;清翠的湖,倒映天空;天空的地方,上书如是。

姑娘是一个人住了,一个人行走千里,却依旧是一个人,是追是逃姑娘未提,只说寻一份安宁。姑娘养白猫,白猫对我却也不怕,不知何时已在我身畔静静安睡。我轻轻摸着白猫的毛发,想着所谓安宁。

姑娘说一路来到这里,是放弃了一些东西,却换到了自由。谈及自由,姑娘眼里放了光。自由的.灵魂于姑娘而言,高于一切。姑娘说:“没有了梦,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我不禁哑然,将杯中的余茶一饮而尽,起身告辞,临行前我远观了姑娘的窗台,洁净无尘,窗是开着的,的确高了一尺,无枝无叶,无花无蝶,却框了一方天空,蓝色的,宁静且高远。有风扰了帘,催动了我的脚踝。

出门是携了几分馨走的,梦里像是多了些东西,比如诗,比如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