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他她它》一文構思精巧,語句精煉,情感深沉。寄託了小作者對爺爺的懷念對奶奶和灰灰的牽掛。
他
他已經老了。
第一次見到他,他在田裡,高舉著鐵鋤,大汗淋漓的他依然辛苦地耕作著。他高大的背影裡充滿力量。
最後一次見到他,他在盒子裡。雖然已無生機,但使勁在耕作著-----依然一如既往地,在天空中將“土地”耕平。
他走時,她哭了。
她
她哭了,好像是“第一次”哭,起碼我只看見過這唯一一次。
他走後,她很堅強。
往日土鬆了,他去推平,田裡水少了,他去挑。
現在,土鬆了,她拿了木耙去推平;田裡水少了,她提兩隻木桶,在田裡,水塘間來返幾回;鳥雀來了,她拿去年堆的`茅草,十天半個月扎個人,插到麥田裡。
那都是以前,現在她做不動了。僱了幾個人,自己回屋歇息。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就是它。
它
它是他送給她的。
他走時,它才不足三歲。
如果沒有它,她可能就跟他一塊走了,她說。
它在他的墓前候了一夜,陪著她。她哭著,燒了一夜的黃紙與白錢。
它有感情。時常默默陪著她。
有時,她甚至覺得,如果它會說話,即與他,即與她毫無異樣。
其實“他”和“她”對於那個“它”的區別,可能只有一個會說話,一個不會說話而已。
它,他與她。
(----謹以此文紀念爺爺,奶奶,和灰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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