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屋的抒情散文

這個秋,秋水伊伊,秋雨綿綿。下了一週的秋雨,吹了一週的秋風,似乎雲上的文墨沒有潑墨盡興,雲上的筆沒有畫盡秋雨的秋意。可我那個一室的小租屋,前些日子看起來,還算明媚,能擺箇舊貨市場掏來的舊桌子與舊電腦,對著視窗寫一寫業餘的詩作。如今,卻被這雨天與雨的擁擠,弄得破自行車、小煤灶要進屋,就顯得多了我這個寫字檯的心;也多了一個時時望著窗外的那個往事秋緒。

秋屋的抒情散文

是的,一間租屋裝著我近八年的生活影子與自得其樂的笑聲。屋子裡門雖小,但總是看到窗子的口大,尤其是那個對著視窗的那空間,老顯得比屋子所有的位置大。時常想放點什麼,是花、是草,還是一張椅子,能在此藉著向外的窗,討點與窗外一樣的風光。後來,隨著生活用品的增多,這個位置逐漸被擠掉,放上了一臺廉價的冰箱。屋子裡因冰箱的個子擋去了一半的光,屋子的陰沉也多起來了,沉悶的空氣如一個罩著蓋子的壓力鍋,生活就在這個門外晃進來,在這個視窗擠壓,說不起來,是笑多或是沉寂多。因一個夏季大雨,這個租屋因蒼老而滴淚,剛好視窗這個位置下起了窗外的雨。我不得不,我把多餘的'物品變賣掉,把視窗的位置騰出來,當成一個窗外的天。自此,這個屋子的窗又亮起來了。

因我喜歡看書,也喜歡寫點什麼,也想在電腦上寫寫詩稿,就想辦法用一張塑料薄膜把窗子滴淚的地方張起來,隨後,就放上一張舊桌子與舊電腦。從此,我看窗外的雲多了,看窗外的星星多了,我看電腦裡螢幕上的視窗與我向光的視窗,在夢中就多起來了。

窗子的心事,如這一週秋雨的池水漣漪。想起了小時候,那個草屋。草屋是祖輩上,給我父母分家時,分得的唯一家業;房屋不大,但也是視窗開得大,視窗向南開,估計是也想多借點太陽光罷!我上學比較早,家裡條件也很拮握,當然就沒有什麼專用的寫字檯了;我那時,就偷鄰家幾個土坯,自己壘起了一個離地只有三尺高的寫字土臺,在這個土臺上,我把字寫進了窗口裡的光。對窗的秋風、秋雨的記憶也是在那草屋滴水的滴答聲裡。

想起那些年,我如今有一臺舊電腦,有一個明亮的窗子,還能時不時,寫點心裡窗的詩字,雖是流浪的生活,但心裡面也如窗外的陽光;三月的桃花,六月的初夏,裝進了我對窗的深深眷戀與無數夜晚的夢花。

向窗、戀窗、夢窗、愛窗,成為我花甲之年的窗戀。雖人漸老,傷懷多,但我卻把窗內窗外,寫成詩花,詩戀、詩韻;把窗子的光,把窗子的瞳孔,把窗子的夢,用燭光揉和,用心光書寫,在教案上抒發,在詩句裡啟發。

一生在窗子裡,看雲朵、看星天,多的是夢,裝的也是夢,樂的是夢,笑的也是夢,種的是花夢;青春腳印踩在書案,年歲披在燈光下,四季如春夏,不見冷冬,不見傷秋;閒適時,把人生茶語,借一枝草杆,燃成一支字香,無憾這一生的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