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讀後感範文

讀完某一作品後,你有什麼領悟呢?為此需要認真地寫一寫讀後感了。但是讀後感有什麼要求呢?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雪國》讀後感範文,歡迎閱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雪國》讀後感範文

《雪國》讀後感範文1

“不知為什麼,島村總覺得葉子並沒有死。她內在的生命在變形,變成另一種東西。”

許是日本文學筆下時刻籠罩著淡淡的悲哀,我總不敢輕易去觸碰。讀罷川端康成的《雪國》,無力感似有似無地湧上心頭,竟感到了莫名的惆悵。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故事便從川端筆下這片茫茫雪域開始。

島村,坐食祖產的有婦之夫,對西方舞蹈感興趣,然而卻只是憑藉西方舞蹈的書箱和圖片去任意想像。他不是欣賞舞蹈家栩栩如生的肉體舞蹈藝術,而是欣賞他自己空想的舞蹈幻影。駒子,雪國的藝妓,為了給師傅患病的兒子行男等醫藥費成為藝妓。她是一個連腳趾彎裡大概也是乾淨的女子,她希望能夠上城市去,與其它山溝溝裡的藝妓不同,她幾乎每天都寫日記,把讀過的小說做了十冊多的讀書筆記。小說描寫了島村三次到雪國來找駒子,在第二次來的途中被一雙美麗的眼睛吸引。“她的眼睛同燈光重疊的那一瞬間,就像在餘暉裡飛舞的夜光蟲,嬌豔而美麗。”這是一個叫葉子的姑娘,她的聲音悲慼而優美,彷彿是某座雪山的加聲,小說平談如水,卻纖弱氤氳著淡淡的悲哀。最後以葉子在一場大火中喪生而結尾。

川端康成的文筆極其細膩,意識流的內容按時間順序相互交織,所有情節,語言都如雪國的皚皚白雪,純淨而無絲毫雜質。平淡卻能給予心靈沉重一擊。

小說始終圍繞著“虛無”與“徒勞”。

在島村看來,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擁有幸福的家庭和令人豔羨的社會地位,卻一直在尋找活著的意義。駒子在他眼中,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駒子記讀書筆記是徒勞的;對城市的幻想是徒勞的。“看上去她那種對城市事物的憧憬,現在已隱藏在淳樸的絕望之中,變成天真的夢想。他強烈感覺到,她這種情感與其說帶有城市敗北者那種傲慢的不滿,不如說是一種單純的徒勞。”她愛上不可能的他是一種徒勞,她為了將死的行男籌醫藥費是徒勞……

生命本來就是徒勞的,所以島村在看到葉子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極度的悲痛。“待島村站穩了腳跟,抬頭望去,銀河好像呼啦一聲,向他的心坎上傾瀉了下來。”葉子是虛無的美麗,是精神純潔美麗的化身,她的死亡映證了生命的虛無。生死無常,人生無常,無生就無死,無死就無生。人生無所謂生和死,死並不是生的終結,無並不是有的肯定。生和死,有和無只不過是生命存在的兩種形式,只有敢於肯定死,才能擁有生,才能在生的時候不為死的影子所困擾,才會在列的時候不會因貪生而卻步。死是幸福的重點,人死後就回歸到虛無,同自然萬物一樣,達到萬物一如。這是川端康成通過《雪國》想表達的,與中國古代老莊思想有異曲同工之妙。

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

有時候我們將生死看得太重,在這世界上,我們誰也沒有辦法活著離開。那又何必自尋煩惱,為生死所困呢?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倒不如坦然去面對生老病死,像趕赴上盛宴般去迎接自己的宿命。

生命會迴歸虛無,但我並不認為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徒勞。

哪怕到最後我們什麼也帶不走,但在有限的生命裡面,我們可以探究生命無窮的意義,因為島村覺得一切都是徒勞的,所以他一直深陷在一種混沌的泥潭中,找不到生命的意義所在。我們活著,就有活著的使命,有更多未知等待發現,許多問題等待思考。我不願意因為結局而放棄享受生命的過程,哪怕是為了一朵春天早開的花,第二天升起的太陽,我都有正取幸福的理由。就如同雪國不會一年四季都大雪飛揚,它總會等到了春天的到來。這也正如我們每天都做的',期待第二天的朝陽,為更好的明天奮鬥。

在川端康成的筆下,那裡還是一片白雪琉璃的世界,迷迷濛濛地罩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整個世界純白潔淨地似有似無。裡面有物的悲哀,人的悲哀,人的徒勞,生命的虛無,島村的哀傷,駒子的三絃夢……

“沒有劇場牆壁,沒有聽眾,也沒有都市的塵埃,琴聲就會透過冬日澄澈的晨空,暢道無阻地響徹遠方積雪的群山。

在那裡,雪山將給生命,最冗長的迴音。

《雪國》讀後感範文2

葉子在《雪國》中一直是有些虛幻的存在,她若隱若現,卻承擔了島村心目中近乎女神的形象和整篇文字中懸念衝突的集中體現。她是誰?她是關心她弟弟的姐姐,或者似乎是將行男照顧得無微不至、旁若無人的情人,亦或者還是與駒子不甚交好的情敵。但同時,她柔弱,她有著好聽的聲線,她痴心,她不是藝妓。她每次都在島村的視野中飄然而過,愁情滿懷,欲語未盡。如果說駒子還是可感有觸的女人,那麼她只能盡似於仙,或者更確切地說,尤物。不只是島根對她有很多疑問,讀者也是。而這些疑雲,隨著作者對她向善、向美這兩個維度的描繪直接有些失真卻又確切地成全了她的“神性”。這就似乎註定了她不能跟著島村去東京,她只能逝去,因為有神性的東西總是不能融於世俗的。所以她喪命了,在一場火災中。對她生命終結的場景的描述顯得悽美悲壯,“女人的身體,在空中挺成水平的姿式”,“葉子落下來的二樓臨時看臺上,斜著掉下來兩三根架子上的木頭,打在葉子的臉上,燃燒起來。葉子緊閉著那雙迷人的美麗眼睛,突出下巴頦兒,伸長了脖頸。火光在她那張慘白的臉上搖曳著。”而需要注意的是,面對這樣的死亡,川端康成用了這樣的描寫“不知為什麼,島根總覺得葉子並沒有死。她內在的生命在變形,變成另一種東西。”川端康成有著與文字中島村相似的經歷,且不說在島村身上有著多少主體投射,川端康成就是借島村的感覺告訴讀者,她並沒有死。那她變成什麼了呢?或者蠶,或者仙,大概是隨著神性飛昇了吧。她本就是“葉子”,本就該長存著,就算以飄零的姿態。

而作為振保的妻子在的煙鸝相對於葉子的精彩來說,就顯得相當淡漠了。如果說以葉子作白玫瑰是突出其聖潔的話,那麼煙鸝的白就只能是扁平、單調。雖然張愛玲在開篇就說,“振保的生命裡有兩個女人,他說一個是他的白玫瑰,一個是他的紅玫瑰。一個是聖潔的妻,一個是熱烈的情婦——普通人向來是這樣把節烈兩個字分開來講的。”但很明顯,煙鸝給人的感覺沒有聖潔,只有乏味。她是女學生,她最開始的時候有著少女的美,也與婆婆相處融洽,但這樣或許由於新鮮產生的正面效應太短暫而很快就消失了。她因生女兒很吃了些苦頭而覺得可以發些脾氣,婆婆卻以為她未能生兒子所以不待見她,於是終於搬離了她與振保的家;而時間長了之後,振保也覺察出她的乏味。她不會與人交際,在家裡沒有地位,連女傭都可以給她臉色看。她好心表現出與客人的親近,卻常常過分,常常以祥林嫂般的訴苦方式因而引起客人的反感。她在振保的生命裡幾乎沒有存在的位置。或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身份定義和存在感,她與在振保眼中相當的不堪——只有在比自己更“低”的人那裡,她大概才會發現自己的價值。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講,這個女人都不聖潔。憑著張愛玲對世情的洞明,她大概不是想創造一個失敗的“聖女”。她的意旨大概是在寫明平常夫妻生活的單調。它就是這麼無聊,這麼惹人厭煩,而這就是活生生的生活。於是,最後的結局裡,壞過一陣子的振保又突然變回了“好男人”,生活如常。

如果以駒子、驕蕊為紅玫瑰,以葉子、煙鸝為白玫瑰的話,似乎可以看到在兩個文字中紅、白玫瑰的倒置現象。雖然紅玫瑰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熱烈,但白玫瑰卻是不一樣的聖潔。在《雪國》中,白玫瑰明顯是以高於紅玫瑰的地位存在的,雖然在描述中,一直是紅玫瑰不待見她、壓著她;而在《紅玫瑰與白玫瑰》中,只有紅玫瑰才是振保——“這樣一個最合理想的中國現代人物”的浪漫想象,白玫瑰只是他不得不接受的妻——現實而已。當然,文字展開空間的不一樣完全可能是導致這種現象的原因。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也是兩位不同國別的作者對兩類想象中的女人的別樣塑造。相比來說,紅玫瑰是川端康成的小說中更現實的女人形象,而白玫瑰是張愛玲文本里最後終結於的現實。紅、白玫瑰——對兩類女人的不同想象,或者說是言說方式,也許有著類似於文學母題的意義,可以照見不同民族、不同文化的差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