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寫展望未來的寄語

各位檔案學博士朋友,各位與會領導、嘉賓,楊局長、吳書記,大家好! 作爲檔案學老博士,我非常歡迎各位前來參加第三屆檔案博士論壇;作爲第一屆檔案學博士論壇的發起人之一,我非常高興論壇的薪火得以傳承。我從籌備組得知,這次論壇的倡議一出,反響熱烈,我想其中主要緣由不外乎期待以會會人,識新敘舊;以會會思想,收穫啓迪。從論壇的議程可以推斷,各位與會者在交流切磋碰撞中各取所需,一定會給未來留下一些有價值、可回味的東西。 在人們忙於匆匆趕路的時候,論壇組委會選擇了一個不追風,不張揚,耐住沉靜,留住書卷氣的主題:“回望經典——中外檔案學的比較與借鑑”,看起來並不宏大,卻有萬千蘊含,無限話題,誘發了學人們重溫經典,放眼中外,思考各種基礎問題。何爲經典?顧名思義,經爲信奉,典爲文獻或範例。經典是從歷史中淘洗出來的不同凡響之作,具有經久魅力,每一個領域都有自己的經典,與大學科相比,目前檔案學中稱得上經典的思想文獻或許不算豐厚,但同樣是本學科精華或啓蒙,佔據檔案學術一席,總有回望意味。

怎樣寫展望未來的寄語

檔案學經典是圭皋,釐清檔案現象,洞徹背後本質和規律,提煉檔案原理和思想,奠定檔案學術根基。從早期的檔案有機聯繫思想、來源原則、檔案價值學說、文件生命週期理論,檔案開放理論到現代的職能鑑定與分類,業務驅動文件與檔案管理,檔案後保管理論等,都凝聚了檔案先賢深刻的思考和高超的智慧,對近幾個世紀世界各國的檔案管理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並因此塑造了檔案的社會功能和職業發展。

檔案學經典是臺階,與時共進地壘砌了檔案的學術進路和事業地基。每一種檔案學說、理論、觀點都隨時代而不斷修正和豐富,以適應檔案變化與社會要求。如檔案功能從證據、情報到記憶、身份認同;檔案開放理論從文藝復興時期的學術利用、法國大革命的檔案人權宣言、近代各國的封閉期限定到現代信息自由法、開放共享,都經歷了成長的揚棄和蛻變,其中的每一個臺階都成爲下一個經典的起步和鋪墊。

因此,我們需要經典、崇尚經典。我知道目前我們學院有兩個學生團組在讀經典,一個是由學院發起、各年級學生自願參與的蘭臺讀書會,他們的特點是跨學科廣泛閱讀,以打開思維之窗。這個讀書會的推薦書目涉及文史哲經法、政治、社會諸多領域,每三週一次的讀書會已持續28期,學生們關於《論法的精神》、《社會契約論》、《國富論》、《國史大綱》、《吾國與吾民》等經典名著的讀後感,滿是知識收穫與思想靈動。另一個讀書小組是由5位思趣相投的博士生與碩士生組成的,他們把讀書計劃命名爲“檔案烏托邦的落地生根之路”,這個名字讓我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和共鳴。一方面他們心中有個超越現實存在的檔案理想國,這可以讓他們的思想展翅飛翔。想起上世紀80年代末我和何嘉蓀老師合寫全宗理論新論,其中關於活動來源的觀點也曾被商榷者指責爲“一廂情願的烏托邦”,頗爲感慨,很想領略這一代年輕學子心中的“檔案烏托邦”是哪番模樣;另一方面,他們追求腳下有路,希望設想落地生根,爲此他們設計了一個涵蓋中外、追索前沿的閱讀和研討計劃,其中若干選題表達了他們對經典的理解,對學術的追求,還有思維的深入和躍動,每看他們的讀書筆記,都有一種分享青春、陪伴成長的快樂。我相信,除了我所知道的這兩個讀書小組之外,在人大,在其他學校還有類似的團組或活動,參與者一定會在與賢者、智者的對話中獲益良多。

但是,必須承認,在這個快餐盛行、淺閱讀成風的時代,經典並不真的那麼被在乎,被尊重,在不少人那裏不過是一種華麗的裝飾。2011年人民大學學生工作部做了一個讀書調查,發現學生們在有限的閱讀中佔據時間最多的是“專業教材”和“考試考證”類,大大超過了對經典理論、學術前沿類書籍的興趣。又據報道,在某著名大學圖書館單冊閱讀排行榜上,排名前列的是《東方列車謀殺案》、《步步驚心》、《如何在大學裏脫穎而出》之類的書籍,而四大名著及學術經典作品卻幾乎無人問津。如果在現場做一個讀書調查,不知各位對對結果的預測是否樂觀?我和一些博士生導師談起指導博士論文的體會,大多感覺近些年精彩文章、閃光思想並不多見,我想其中重要原因是以題目爲圓心的知識半徑和思維半徑過於侷限和固化,缺少挑戰的目標和突圍的出口。如果多一些經典思想儲備和先哲智慧滋養,研究成果的獨到和深刻會自然而來的。在這個意義上,經典是每位博士生永遠的博學導師,就看你是否願意用心接受他的教誨。

檔案事業正在發生前所未有的巨大變化,如果親身接觸各行各業、各個地區和國家的檔案全流程,一定會發現無數新問題並不知如何找到答案,甚至對身處其中的這片天地感到陌生和疑惑:這還是不少人曾經不以爲然的檔案職業嗎?昨天,我們一行從西班牙參加國際檔案理事會2017年年會回來,41個分會場氣氛之熱烈,話題之新穎廣泛顯然超出了往屆會議。我們饒有興致地穿梭在各個會場之間,興奮地感受着信息社會各種前沿思潮和技術浪潮的激烈衝擊:檔案既有的概念邊界和實務邊界正在破堤決口,檔案職能正在多向擴展,廣泛的實質性的跨界合作正在形成,一些全新的觀念和方法正在生長。正如恩格斯所說“社會一旦有技術上的需要,就會比十所大學更能把科學推向前進”,檔案領域叢生的新問題強力激發着檔案細胞、組織乃至肌體的不斷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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