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通西域的意義

漢朝的張騫出使西域,開通了世界著名的絲綢之路。那這一次出使的意義是什麼呢?下面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張騫通西域的意義,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張騫通西域的意義

張騫出使西域本來是爲了聯合西北各民族共同抗擊匈奴,客觀上卻起到了開拓長期被匈奴阻塞的東西陸路交通的作用,溝通了東西方的經濟文化往來,也建立起中原與西北邊疆各地區的友好聯繫,開闢出中國與西方各國直接交流的新紀元,標誌着中西交流史上一個新時代的開始,並對後來東西方文明的的發展有着深遠意義。漢通西域,雖然起初是出於軍事目的,但西域開通以後,它的影響,遠遠超出了軍事範圍。從西漢的敦煌,出玉門關,進入新疆,再從新疆連接中亞、西亞的一條橫貫東西的通道,再次暢通無阻。這條通道,就是後世聞名的“絲綢之路”。

“絲綢之路”把西漢同中亞許多國家聯繫起來,促進了它們之間的政治,經濟和軍事,文化的交流。由於中國曆代封建中央政府都稱邊疆少數民族爲“夷”,所以張騫出使西域促進了漢夷之間的第一次文化交融。西域的核桃、葡萄、石榴、蠶豆苜蓿等十幾種植物,逐漸在中原栽培。龜茲的樂曲和胡琴等樂器,豐富了漢族人民的文化生活。漢軍在鄯善、車師等地屯田時使用地下相通的穿井術,習稱“坎兒井”,在當地逐漸推廣。此外,大宛的汗血馬在漢代非常著名,名曰“天馬”,“使者相望於道以求之”。那時大宛以西到安息國都不產絲,也不懂得鑄鐵器,後來漢的使臣和散兵把這些技術傳了過去。中國蠶絲和冶鐵術的西進,對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貢獻甚大。

  張騫通西域的原因

匈奴威脅

西漢建國時,北方即面臨一個強大的.遊牧民族的威脅。這個民族,最初以“獯鬻”、“獫狁”、“儼狁”、“葷粥”、“恭奴”等名稱見於典籍,後統稱爲“匈奴”,春秋戰國以後,匈奴跨進了階級社會的門檻,各部分別形成奴隸制小國,其國王稱“單于”。楚漢戰爭時期,冒頓單于乘機擴張勢力,相繼征服周圍的部落,滅東胡、破月氏,控制了中國東北部、北部和西部廣大地區,建立起統一的奴隸主政權和強大的軍事機器。匈奴奴隸主貴族經常率領強悍的騎兵,侵佔漢朝的領土,騷擾和掠奪中原居民。漢高祖七年(前200年)冬,冒頓單于率騎兵圍攻晉陽(今山西太原)。劉邦親領三十二萬大軍迎戰,企圖一舉擊潰匈奴主力。結果,劉邦反被冒頓圍困於白登(今山西大同東),七日不得食,只得採用陳平的“奇計”,暗中遣人納賄於冒頓的閼氏夫人,始得解圍。從此,劉邦再不敢用兵於北方。後來的惠帝、呂后,和文景二帝,考慮到物力、財力的不足,對匈奴也都只好採取“和親”、饋贈及消極防禦的政策。但匈奴貴族,仍寇邊不已。文帝時代,匈奴騎兵甚至深入甘泉,進逼長安,嚴重威脅着西漢王朝的安全。

連合大月氏

天山南麓,因北阻天山,南障崑崙,氣候特別乾燥,僅少數水草地宜於種植,缺少牧場,漢初形成三十六國,多以農業爲生,兼營牧畜,有城廓廬舍,故稱“城廓諸國”。從其地理分佈來看,由甘肅出玉門、陽關南行,傍崑崙山北麓向西,經且未(今且未縣)、于闐(今于田縣),至莎車(今莎車縣),爲南道諸國。出玉門、陽關後北行,由姑師(今吐魯番)沿天山南麓向西,經焉耆(今焉耆縣)、輪臺(今輪臺縣)、龜茲(今庫車縣),至疏勒,爲北道諸國。南北道之間,橫亙着一望無際的塔里木沙漠。這些國家包括氐、羌、突厥、匈奴、塞人等各種民族,人口總計約三十餘萬。張騫通西域前,天山南路諸國也已被匈奴所征服,並設“僮僕都尉”,常駐焉耆,往來諸國徵收糧食、羊馬。南路諸國實際已成匈奴侵略勢力的一個重要補給線;三十多萬各族人民遭受着匈奴貴族的壓迫和剝削。

蔥嶺以西,當時有大宛、烏孫、大月氏、康居、大夏諸國。由於距匈奴較遠,尚未直接淪爲匈奴的屬國。但在張騫出使之前,東方的漢朝和西方的羅馬對它們都還沒有什麼影響。故匈奴成了唯一有影響的強大力量,它們或多或少也間接地受制於匈奴。

從整個形勢來看,聯合大月氏,溝通西域,在蔥嶺東西打破匈奴的控制局面,建立起漢朝的威信和影響,確實是孤立和削弱匈奴,配合軍事行動,最後徹底戰勝匈奴的一個具有戰略意義的重大步驟。

漢武帝即位不久,從來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在敦煌、祁連一帶曾住着一個遊牧民族大月氏,中國古書上稱“禺氏”。秦漢之際,月氏的勢力強大起來,攻佔鄰國烏孫的土地,同匈奴發生衝突。漢初,多次爲匈奴冒頓單于所敗,國勢日衰。至老上單于時,被匈奴徹底征服。老上單于殺掉月氏國王,還把他的頭顱割下來拿去做成酒器。月氏人經過這次國難以後,被迫西遷。在現今新疆西北伊犁一帶,趕走原來的“塞人”,重新建立了國家。但他們不忘故土,時刻準備對匈奴復仇,並很想有人相助,共擊匈奴。漢武帝根據這一情況,遂決定聯合大月氏,共同夾擊匈奴。於是下令選拔人才,出使西域。天山北路,是天然的優良的牧場,當時已爲匈奴所有,屬匈奴右部,歸右賢王和右將軍管轄。西北部伊犁河一帶原住着一支“塞人”,後被遷來的月氏人所驅逐。而大月氏後又爲烏孫趕走。

漢朝日趨強盛後,計劃積極地消除匈奴貴族對北方的威脅。武帝聽到有關大月氏的傳言,就想與大月氏建立聯合關係,又考慮西行的必經道路——河西走廊還處在匈奴的控制之下,於是公開徵募能擔當出使重任的人才。

當漢武帝下達詔令後,滿懷抱負的年輕的張騫,挺身應募,毅然挑起國家和民族的重任,勇敢地走上了征途。

張騫,漢中成固(今陝西城固縣)人,生年及早期經歷不詳。漢武帝劉徹即位時,張騫已在朝廷擔任名爲“郎”的侍從官。據史書記載,他“爲人強力,寬大信人”。即具有堅韌不拔、心胸開闊,並能以信義待人的優良品質。建元三年,即公元前138年,張騫“以郎應募,使月氏”。“郎”,是皇帝的侍從官,沒有固定職務,又隨時可能被選授重任。

  張騫通西域的評價

張騫這次遠征,僅就預定出使西域的任務而論,是沒有完成。因爲他未能達到同大月氏建立聯盟,以夾攻匈奴的目的。如從其產生的實際影響和所起的歷史作用而言,無疑是很大的成功。自春秋以來,戎狄雜居涇渭之北。至秦始皇北卻戎狄,築長城,以護中原,但其西界不過臨洮,玉門之外的廣闊的西域,尚爲中國政治文化勢力所未及。張騫第一次通使西域,使中國的影響直達蔥嶺東西。自此,不僅現今中國新疆一帶同內地的聯繫日益加強,而且中國同中亞、西亞,以至南歐的直接交往也建立和密切起來。後人正是沿着張騫的足跡,走出了譽滿全球的“絲綢之路”。張騫的“鑿空”之功,是應充分肯定的。

張騫出使西域,既是一次極爲艱險的外交旅行,同時也是一次卓有成效的科學考察。張騫對廣闊的西域進行了實地的調查研究工作。他不僅親自訪問了位處新疆的各小國和中亞的大宛、康居、大月氏和大夏諸國,而且從這些地方又初步瞭解到烏孫(巴爾喀什湖以南和伊犁河流域)、奄蔡(裏海、鹹海以北)、安息(即波斯,今伊朗)、條支(又稱大食,今伊拉克一帶)、身毒(又名天竺,即印度)等國的許多情況。回長安後,張騫將其見聞,向漢武帝作了詳細報告,對蔥嶺東西、中亞、西亞,以至安息、印度諸國的位置、特產、人口、城市、兵力等,都作了說明。這個報告的基本內容爲司馬遷在《史記·大宛傳》中保存下來。這是中國和世界上對於這些地區第一次最翔實可靠的記載。至今仍是世界上研究上述地區和國家的古地理和歷史的最珍貴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