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每件事都要有意義的

在“意義”二字上糾纏不放,其實是心裏過於糾結,散解不開。其實,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

未必每件事都要有意義的

窮是過,富也是過;順境是一時,逆境也是一時;輝煌是一生,暗淡也是一生;樂觀一世,悲觀也一世……活出真我風采,是人生意義?活出自我價值是人生意義?坐擁財富之城,是人生意義?閱人無數,走路無數,是人生意義?……彷佛都是,又好像不是。活着,就是活着,沒必要強加進一個意義,給自己添堵,讓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從容、達觀、隨性、不忤逆,不強求,如此一來,人生自是芬芳自是春。跟意義何干?

意義,有時是一道虛假的反光,順着它指引的方向走,南轅北轍,越走越遠。郎朗成功了,有人以爲他就是自己的意義所在,在黑白琴鍵上,瘋狂地透支生命。韓寒寫作成功、丁俊暉舉杆成名、李娜揮拍耀世,旭日陽剛一唱圓夢……每一個成功者的背影裏總有一幫尋夢者追隨,並且認定這纔是最有意義的。

有意義,意味着成功有快捷方式。卻不知,跟隨的道路上,庸才製造了驚世大堵塞,天才形跡可疑。意義能嫁接嗎?別人的意義,隨意生搬硬套,結局一定很好看嗎?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有意義不可。

意義就像旅遊的目的地,盎然遊興,不在於目的地的抵達,重要的是沿途賞景怡心。過程中的喜怒哀樂,滌盪壓抑心靈的“意義”,結果滿不滿意都不影響美的經歷,抹殺不掉曾經的好與妙。有一個內地男孩,歷時十三天,行程三千七百多公里,搭了二十五輛順風車,從南京回到烏魯木齊的`家。他叫胡蓓蕾,是南京某大學大四生。他的浪漫且風險伴隨的壯舉,在網絡上飛濺起無數浪花。有人將胡蓓蕾此行上升至“檢測中國人信任感的行爲藝術。”他迴應說:“不是每件事都非要有意義。”

與其說他的此行是功莫大蔫的行爲藝術,倒不如說他的此言是振聾發聵的至理“凡言”。意義可以在事後貼金,也可以是總結報告裏的賀詞,但不儲存於清醒、睿智的頭腦當中。因爲,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