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的丈夫散文

萍萍工作上很努力,和陽陽是同班同學,兩人相處都很好,是天生的一對“鴛鴦”,陽陽工作上也很努力,在外界的眼裏,都知道他們過得很幸福。

逃婚的丈夫散文

正因爲這樣快節奏的生活,讓他們回到家都很疲憊,彼此幾乎都沒有什麼話說,不一會兒吃完飯,兩人就呼嚕嚕地睡着了。第二天又象往常一樣進入了新的一天。

不久以後,萍萍懷孕了,這下她就可以靜下心來休養了,陽陽似乎不大高興,認爲他的罪來了,就不肯怎麼接受這個現實。因爲他在老家爲他們辦的結婚手續都是假的。女的根本就沒有去過男的老家,他們都是在大學裏自由戀愛的。只是他們相信自己的愛情,連最基本的結婚議程都沒有請親屬好友,就匆匆租了個房子結婚了。

萍萍看出陽陽的的心事,就質問陽陽:“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你讓不生孩子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愛我?”陽陽咳了一聲:“咋可能呢?只不過我們還是上個幾年班再說。要不然壓力太大了。”萍萍看出陽陽的心事,平下心氣說:“已經五個月了,不好打胎。那樣會對以後的懷胎有大影響的,好多人第一次流產了,以後懷上可難保住。”陽陽不聽了,回過頭就走了,表情裏流露出不大想要孩子的意思。可萍萍還是不管那麼多,反正陽陽快要當父親了,他就懂得負起男人的責任了。

陽陽還是工作很忙,每天回來後,還得替萍萍收拾屋子,做飯、洗衣,但是一到時間就呼嚕嚕睡着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和萍萍談些心事,萍萍一天天也很寂寞,自丈夫上班走了,她整天以收音機或電視機爲伴,回到家陽陽除了收拾家務,完畢也不肯告訴他什麼,就上牀睡了。她想打攪他,但一想到他每天的辛苦,就不再抱怨了,只好忍氣吞聲不說了,只要他知道幹活,懂得父親對家裏的責任,她別無所求,只要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寶寶,她什麼也不會顧及。

日子到了最後的時候,萍萍生下了一個女嬰,嘴裏有點缺陷,但其它都很好。陽陽一聽這樣的報告單,便也無言了。他想了半天,纔在嘴裏蹦出了一句:“這個孩子不要了,送人吧!”萍萍一聽有點急了:“這是我們的孩子,怎麼能這樣嗎?”陽陽沒有說什麼,看了萍萍一眼,周圍的人對此也深表同情,但事實就這個樣子。

陽陽走出門外,看看落下的月亮,就知道那片天已經變得灰暗,他已經對這個萍萍厭惡了,其實他原來本身就不打算結婚,沒辦法揹着家人,欺騙萍萍辦了個假結婚證。

過了7天,他把萍萍接回了家,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併爲萍萍買了許多生活用品。萍萍開始覺得他有點反常,怎麼覺得他神裏神氣的。原來是他早已丟了工作,被公司的`親戚代替了,老闆爲了安慰他,臨走的時候給了2萬的創業金。萍萍不願看到他這樣難過的樣子,就說:“不行了,我去上班,把孩子放到一家農家大媽那裏去,一月給點報酬。”陽陽說:“不行,沒過百天是不行的,到了時間再說。”說完陽陽掏出一萬元現金,用紅紙裹得緊緊地。萍萍接過它,臉轉過一邊,一絲淚花從腮邊流下,滴在襯衫上。

那一夜,他們同牀異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陽陽一看在西安創業沒希望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和他平常相好的同事莉莉走了。

可憐的萍萍沒有絲毫準備,以爲丈夫第二天去找工作,或是尋找創業幹什麼。事實上她接連幾天也找不到。

他把孩子讓一位農家大媽看管着,她到同學那裏打聽,跑了整整三天,沒有一個人有他的消息。同學們都說陽陽在大學期間比較自負傲氣,心裏愛藏事,平常不太和他們交往。萍萍一聽這樣的結果,那一天都快急哭了,走的時候陽陽連電話也沒帶,所以打電話也是無用的。萍萍每天都給機子衝飽電,希冀能給他能她們娘倆一個希冀。遺憾的是,等了三天還是沒有結果,第四天機子已徹底消號了。再打的時候就會有提示音:“你撥打的機子是空號。”。她一時已變得麻木,不肯說啥了,那這機子不停地打,但顯示的還是同一個結果。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原來接回的孩子又一次讓附近農家大媽給看着,她跑到電信局問:“這個號是我丈夫的。怎麼一打提示音就顯示空號?”電信局的工作人員回答:“此號已被消除。”萍萍想:“怎麼會呢?要消除,除非人在西安。”於是她扭回頭跑到她丈夫的同事亮亮打聽:“見陽陽了嗎?”亮亮很奇怪:“我早離開那個破單位,事多,你丈夫不是在那還幹着嗎?”萍萍不耐煩地說:“早都不幹了,好多天了,人最近也找不見了?”亮亮反問道:“你們不是自由戀愛的嗎?聽你們的同學說你們是天生的一對鴛鴦,最近可怎麼了?”萍萍半天沒有吭聲,再問:“到底見他了嗎?”亮亮認真地說“不瞞你說,至少三個月沒聯繫了。”平平一聽沒結果,轉身就走,並告訴亮亮:“見人了叫他給我回電話。”亮亮應了聲:“好吧!”他試圖想上前問個究竟,但萍萍早已跑遠了。

回到家後,她幾欲麻木了,她把孩子接回來,並給農家大媽付了錢。這時聽見女兒的哭聲,她心都幾欲碎了。面對這個殘缺不全的家庭,她感覺到自己無形的壓力。要是陽陽不會來,她今生就會輸得很慘,儘管如此,她還是對他給予很大的希望。爲了生活,她就得想辦法上班。孩子轉眼已三個月了,一切的房租費、電費、她和孩子的生活費。都是擺在她面前的實際問題。沒辦法她翻看結婚證,希冀通過丈夫的身份證找到他的老家,尋到一點幫助。可是她把整個屋子翻遍了,始終沒有發現他們的結婚證。所以尋找丈夫的希望也就沒有了。

那一夜,她看了看漫天的星星,密密麻麻的,如人海,這麼大的一個天地,怎麼得找呢,何況連一點線索也沒有。過了一會兒,突然雲霧一陣飛來,天空不覺下起了一場清涼雨,似乎把她淋醒。不能再等了,現實是不允許了。孩子要花費,房租費、電費,還有自己的花費,再這樣下去,坐吃山空什麼也沒有了。於是她想起了畢竟自己是個本科生,找個民辦教師的工作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得把孩子的的問題安排好。

第二天,她把孩子送去了附近農家李大媽的家裏,說好了一月的報酬,便安心地去上班了。起初她步行三站路。每天起早貪黑,天天如此,就這樣把孩子養到三歲。

她爲了是丈夫能找到自己,她沒有搬家。遺憾的是:陽陽幾乎跟失蹤了一樣,根本沒有和她聯繫過,更沒有回來看她們娘倆。她也因此老了許多,頭髮明顯比起同齡的女人比起來,少了許多,開始便得變得稀稀拉拉,更不說點點的白,使人明顯比實際年齡老了十多歲。

萍萍有淚咽在肚裏,她不會給別人說什麼,她認爲這是她的苦。孩子大了,第一個叫的就是媽媽,她平常也不會給他教叫爸爸,她擔心孩子的成長,但又無可奈何。當一次孩子問起爸爸的時候,她就會搪塞孩子,爸爸出車禍死了。爲了安慰孩子,她會拿出他們的結婚照,給孩子看,並將她爸爸的形象講給她聽。

其實,當同學們得知萍萍的命運之後,都會頻繁地給她提親,希冀她過得好一點。萍萍說:“她相信愛情,也許他在外失事了。”但已經三年了,還沒有消息了。孩子快上幼兒園了,連個戶口都沒有。

事實上這也是她面臨的問題,跑了幾所學校,沒有一個願意接受的。原因是沒有給上戶口。剛生孩子不久,她給陽陽提說了這個事情,他說等一段時間再說。誰知一晃三年過去了。沒辦法只有回到遼寧老家去爲孩子不辦戶口。這期間老家哥哥還譴責她:“好好的一個人,不在老家找個知根知底的,現在呢,自由戀愛把孩子弄個私生子。啥名譽,讓外界怎麼說。”萍萍無言以對,只有以淚洗面。

回到西安,他還是每天騎着一輛已經跟他十多年的破車,還是穿着她結婚時的衣服,從沒有買過。她說今輩子就是爲了一個豁嘴的孩子,後來她給他請最好的醫生作了一次整形手術,雖然花了她幾年的血汗錢,但是孩子說話變真了,而且漂亮了。小夥伴也喜歡和她玩了,她終於笑了,而且笑得很燦爛。萍萍儘管以後再也找不到陽陽了,可她生活很充實。

有一天,她爲了給孩子一個意外驚喜,就在生日會上,給孩子買了一件漂亮的淺藍色裙子。自己也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裙,頭髮也染了,面部也整了整,人一下子回到了從未有過的歡樂,帶着孩子進了世紀公園,看動物世界。

那個狼心狗肺的丈夫陽陽,據說騙了另一個女子結婚生子不管了,又和一個女子結婚。後被人揭發了,判了十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