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散文女才子的遺憾

俺們的一個導師因爲在記者面前不小心點評了一句:某某女作家居然老成那樣?此話一經登報,後果是嚴重的。話是大實話,但未免被人抓住把柄,進而上升到男權和女權主義的爭論高度。

經典散文女才子的遺憾

作家周時,我和同學去接應某女作家,俺們在機場出口恭候,良久,見她緩緩走出,着一玫瑰色緊身上衣,白色長裙,一頂寬沿草帽,其風度氣韻,讓我們目眩神迷。後,見到導師表達了我們對此女作家的景仰之情,我們說:“她真漂亮,真有風度”。結果導師淡淡地說,再有風度,也50了。

看看,這就是男性和女性視角的區別,我們看女人的美,往往是超越年齡的,不大折扣的,而男人不是,至少多數男人不是。再有學問的男人,都難逃俗念。錢鍾書說,讚美一個女人有才氣,就好比說一朵鮮花放在秤盤上值蘿蔔青菜的斤兩。席慕容說,如果一個女子不漂亮,你可以誇她有才氣,如果沒有才氣你可以誇她善良。如果也不善良呢,這就麻煩了。掂量一下自己是屬於哪一款的,如果常常被人誇“善良”的,警醒一下,那是別人再也找不到詞兒去誇你了。善良是個公益的詞彙,基本上是屬於贊助類型的。對於女人而言,漂亮纔是第一要義,女才子往往不滿足,除了被別人不斷誇讚才高八斗外,還希望被看成“傾國傾城”。即便別人不這麼以爲,但自己也要在文字裏透出飽滿的情緒,來暗示自己其實就是傳說的美人,供他人浮想聯翩之用。

很多著名的女才子是不漂亮的,比如席慕容,比如舒婷。我大學時代的一個男教授——寫詩的,常常和舒婷一起參加會議,曾不無遺憾地說,舒婷,詩寫得很漂亮,但人嘛。略去不表,已讓我們充分地把握住中心思想了。我看過舒婷的照片,不美。但是美不美,對於我們女讀者來說,是無關要緊的事情。

一些著名的不漂亮的典型女才子,因爲距離漂亮比較遠了點,反而心裏踏實了許多,不和漂亮攀什麼親。倒是那些有點兒小才,有點兒姿色的,愛染上自戀狂想症的.毛病,時不時的把自己描述成一個風情萬種的曠古美人,誤導讀者。其實她也是無心的,好像男作家愛患“落拓書生和多情小姐”的白日夢,女作家則愛美化自己本不出色的容顏和身體,來彌補上帝的過失,你要相信這也是爲人民服務,讓偶們對上帝的造物功能抱有期待。等到你真的看見她,悵惘之情是在所難免的;你要是有點經驗的,請遵照錢鍾書的話去做吧,別因爲吃了一隻好吃的雞蛋,就嚷着要去見識下蛋的母雞了;或者像馮至那樣,像標準的文藝青年的口吻,來阻止自己的衝動:如果你聽了我的歌/流了淚/又何必/從窗口探出頭來/問/你是誰。韓寒曾直言,某某女作家,放在中國上下五千年,都不算個美女。話雖實誠,但還是缺乏科學根據,且很容易招來政敵。

我曾經看過某女才子的文章,提及一個著名的女作家。讚許之餘,又落實到容貌和身體上,找來照片一看,哈哈,到底是老了,看看放在小腹處的手,也遮不住多餘的脂肪。想想自己還要年輕十歲,優越感便來了。這就是女人,真正的小女人。我看不下去了。害怕看小女人的散文,原因之一,是那充溢紙面的揚揚自得,晃得你睜不開眼睛。

時節,女才子和大多數男人的想法和關注點匯合到了一起了。參照王朔的說法:美女轉化爲才女是可能的,易於操作;反之醜才女變成美女的難度要大得多了,幾乎沒有可能,整容都整不出花樣。把握住遊戲規則是關鍵,所以美女和準美女們,纔不才的不打緊,最重要的得領悟到年輕貌美的價值和增值空間,趁着年輕貌美,趕緊出來害人吧,晚了,只能被別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