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1

母親,在您的呵護下。我漸漸的長大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

看着您斑白的雙鬢,我落下了痛心的淚水

生活的枯燥無味。命運的不公。無情折磨着您

愛恨交織,苦不堪言。您的身心已極度疲憊

情感的折磨。精神的崩潰。您佈滿皺紋的容顏。在月光下越顯清晰

我高大的身軀,無法爲您遮風避雨。心如刀割。越發疼痛

母親,對不起。您內心的苦又有誰能瞭解。無力的文字又何以表達

命運捉弄的您,一生坎坷。孩兒的淚水又何以表達。又怎麼表達的出呢?

您的智慧埋沒在平凡的家庭。埋沒在平凡的的家庭裏。這是怎樣的無奈者和悲痛者?

平凡的人生,不平凡的事蹟,聰慧的大腦。令我歎服。卻又無法比擬。我遠遠不及

您的雙臂爲我遮擋多少風風雨雨,卻淋透了自己的衣裳。淋透了甚至那顆愛兒女的心

您的愛溫暖了兒女的心,卻累垮了自己的身體。在疲憊之後越發憔悴

您用自己的雙手爲兒女照亮前進的道路,點燃希望的明燈。

您背後的淚水,殷切的希望,您用自己的青春無悔的支付着一切

母親,在我的眼裏。您是最偉大的人。也是我最親愛的媽媽。

母親,好想對你說一聲,您是兒女心中最好的榜樣。我愛您!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2

母愛如山,爲我們擋風遮雨。母愛如風,爲我們吹走霧霾。母愛如燈,爲我們指引方向。母愛如火,爲我們溫暖心靈。大愛無聲。感謝爲我們操勞一生的母親。

小的時候,總喜歡跟在母親身後到處走,去廚房,去集市,去農田,看她做事,看她忙碌的身影...後來上學了,放學回到家總是會第一時間尋母親蹤影並喊一句“媽,我回來了”。母親的笑容總能一下子映入我的眼簾,不管多累,她總會用這種特定的表情代替所有的語言。記得上國小那會兒家裏生活條件窘迫,母親爲了給正在長身體的我們添營養,跑去街上買兩斤肉回家做好總是希望我們多吃點,筷子不停的往我和姐姐碗裏夾,我總是傻傻地問媽媽:“媽媽,你怎麼不吃啊?!”母親淡淡的說:“你們多吃點,媽媽不喜歡吃肉。”當時天真的我相信母親她是真的不喜歡吃肉!直到自己做了母親,才從真正意義上理解到母親那句“我不喜歡吃肉”是多麼的偉大!

十九歲那年,我隨姐姐去廣州打工,第一次真正體會到在外打工的艱辛和不易。初出象牙塔,四面碰壁,心灰意冷心裏打退堂鼓。接通母親電話那刻,我假裝在外面什麼都好,可聰慧的母親還是聽出了端倪,我卻內心慌張一下子變得吞吐,她平靜的對我說:“如果實在覺得累就回家調整一段時間吧!”事實證明最溫暖的地方永遠都是家!短暫調整幾天後,我再次選擇了廣州,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母親的叮囑也因此永遠刻在了我心裏——“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也曾有一度,提起母親我心裏多是不滿的、抱怨的。我怪她對我管教太嚴,總是限制這限制那,她要求我好好寫字就逼我苦練硬筆字,我形式般的應付讓她恨鐵不成鋼不再逼我練習寫字。當終有一天我長大成人,明白了字如其人,開始努力練字帖的時候,方纔明白母親當年的良苦用心和淳淳教誨,爲“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而悔不當初。

當建立起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發現母親不再像孩時一樣說我了。一如從前的我在外人眼裏或許溫柔賢惠、安安靜靜,在你面前,卻常常任性、頂嘴,還會出言不遜傷害你...即使有時候我還會自顧自地吵囔着,但你卻不應答保持沉默。

母親跟中國很多母親一樣,是含蓄的,不會說愛、不善表達,儘管她的愛如海一樣深沉,如光陰一樣綿長,也只是流露在生活的一點一滴裏,滲進每一句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裏。母親的一生都在不停地忙碌,家裏的農活,不管是重是輕,她總是會不停的做,不停的忙,可她從來都不說累的話。她教導我,要勤勞懇實,善待公婆,親近家人換位思考,不能驕傲,尊重孩子她爸,要讓家庭和睦等等。希望我能多爲別人着想,教我處事的道理。母親,你的寬博,你的胸懷,我,爲你致敬!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3

那一夜,好靜,深深地深深地映在我的腦海裏。我還聽得見,還聽得見那聲聲抽泣……

可能,你不曾想到過,我也經歷過一些同齡人未曾經歷過的事兒。可是,我也不曾想到過,母親,我堅強樂觀的母親居然也會如此脆弱。

我清楚地記得那個夜,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夜,哭聲,一直,一直迴盪在我耳邊。那一晚,我被診斷爲紫癜性腎炎。母親與醫生交談後,暗自在角落裏落淚,我向她走去,她抹了抹淚,強顏歡笑地跟我說:“今天晚上我們在這裏留一晚,好嗎?”我只點點頭。母親怎麼了?我怎麼了?我的心咚咚地跳着,呼吸如此急促,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發麻,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每一寸皮膚都冰涼的。漸漸地,平靜了。我輕聲問母親:“我會死嗎?”“胡說。”“我什麼時候能回家上學?”“我們最多呆幾天,別想了。”母親皺着眉頭向一旁走去,顯得那麼疲憊。

我被臨時安排在一個房間裏,離房間越近,我的心就跳的越快,那儀器的滴滴聲就越清晰,哭聲和喘聲就越急促。我找了張牀,躺下。牀生冷,鐵硬。大約已是凌晨兩點,我太困了,眼皮漸漸耷拉下來,睡着了。沒一會兒,我就醒了。真吵,我旁邊的孩子一直在咳嗽,門口的男人和醫生爭吵着。我嘆了口氣,轉過臉去。有個女人一直在哭,她蹲在牆角,像是個不知所措,自責的孩子。她時不時便抽泣兩聲。我實在太累,一頭扎進被窩又睡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我已不在臨時病房裏,而在18層之高的住院部大樓腎臟科。我的手上夾着兩個架子,胸前貼着監護片,身旁的桌上,放滿了陌生的儀器,我的心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忽輕忽響。我隱約聽見母親柔和的鼾聲了,如此均勻。我稍稍坐起,看着她。她的眼眶溼了,睫毛上還有些溼潤,鼻翼旁還留着一滴淚珠,正緩緩地緩緩地向下滑,淚珠流過的地方被淚水劃出道道淚痕,在母親的肌膚上清晰可見。不帶聲響地,淚珠落了,落在牀單上,布料立馬吸乾了淚珠,只是,淚珠滴落的地方溼了。她睡着了,伏在牀沿,倚着我睡着了,頭髮散在我膝旁,我卻看見了幾絲白髮,那白髮亮的扎眼,刺得我直眼疼。我輕輕地用指尖擦去她的淚痕,不想母親卻醒了。她瞬間精神起來,丟去疲憊與不悅,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微笑,理了理我的頭髮,問:“昨晚睡得好嗎?”我笑笑。

就這樣,在病房裏度過了幾日。我要去做一個小型手術,確定我的病竈以及病情程度。護士阿姨將多次輸入孔扎入我的血管,用膠布輕輕地貼好,母親抱了抱我,摸了摸我的臉頰,不知怎的,竟又落淚了,她抒了一口長氣,擦去淚水,說:“去吧。”我自己躺上移動牀,護士緩緩將我推向手術房,我望着母親的背影,不知道下面將發生什麼,我惶恐,緊張,不知所措,甚至有一絲對母親的責備,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噠噠噠”,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急促的跑來。我欣喜極了,一定是母親。她拉住牀,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她湊過來,在我臉旁呵了一口氣,輕輕地吻了我。時間,在那一刻,彷彿都停止了。我擦去她的淚,自己卻哭了。“別怕,我在。”我笑笑,被推進了手術房。

剛進去,一股刺鼻的藥味就向我撲來,嗆得我難受。幾個準備完畢的醫生護士向我走來,開起了刺眼手術燈。他們在我身上裝了很多儀器連接線,然後蓋上手術布,對手術部位消毒。後來我就不知道了,那時護士給我打了麻藥。醒來時,我在回病房的路上,母親臉上掛着淚,她說都過去了。我的腰部有一個點很疼,疼得我簡直要暈過去了。我沒說話,只是在掉眼淚。

後來,我被確診,找到了方案,開始接受治療。每每我輸入激素,胃疼,嘔吐,掉髮,暴躁,性格改變時,母親都笑着安慰我,平靜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夜裏,她蹲在牆腳裏哭,暗暗地自責爲什麼身爲母親,沒有照顧好我,身爲護士,連自己的孩子病了都不知道。

漸漸地,我好了,但我不能感冒,咳嗽,發燒,因爲這些都可能成爲誘發腎炎的敏源。和同齡的孩子比,我少了一點自由,不能極速的奔跑,大聲的喊叫,全力的蹦跳。我像藥罐子一樣,沒完沒了的灌藥。但我很知足了,我還活着,我還會笑。

就這樣,休學一年,我終於可以重返校園了。母親呢,在我報到的那天卻又哭了。她笑着哭了,哭得那麼美。

耳邊,哭聲淡了,遠了,不見了。臉上,淚止了,笑洋溢的如此燦爛。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4

當再一次錯過母親生日時,我不能原諒自己了,可我不知道怎麼懲罰自己,只是一味地對愛人發怒。我無端責怪愛人沒有注意農曆的時間,沒注意提醒我母親的生日。愛人流着淚,什麼也不辯解。兒子也不敢說話,只好看着他母親傷心。

我心軟了,自己記不住農曆時間,遷怒別人,我真是暴君!

夜漸漸濃了,霓虹燈照亮了小小的縣城。我站在陽臺上,向幾十公里之外的家鄉望着。我知道母親此時心裏非常焦急,倒不是責怪兒子在她生日沒回家,她會擔心我,她總怕我出什麼事。母親不會立在院門口等我,她會在忙着各種家務時偶爾瞥一眼公路,公路上沒有她兒子的身影,她非常失望,可她的失望只有我知道,父親是不可能去揣摩母親心事的。

淚漸漸涌上來,母親心裏此時一定覺得淒涼,可是我什麼辦法也沒有,沒有車,沒有電話。我開始在陽臺上走來走去,妻子和兒子遠遠地注意着,可他們不敢說話。

妻子知道母親在我心中的分量,她也知道輕輕一句話就會碰落我久蓄的淚水。

我沒有理由忘記母親的生日!

母親明年就六十了,她已經經受了五十九年的磨難。少年時默默承受貧窮帶來的一切苦難,出嫁後嚥下懶惰暴躁愛賭博

愛喝酒的丈夫製造的所有淚水,機器一般擔負起撫養四個兒子的重擔。這是我在心裏對母親悲劇一生的概括。在我的印象中簡直就沒見母親舒心地坐着,她坐下來就會打瞌睡。

母親不看電視,她聽不清也聽不懂電視里人們說的話;母親不看書,據說她曾經差一點讀完初小,可認識的字全忘記了;母親不練氣功,不扭秧歌,她所在的農村根本就沒這些東西;母親不知道世界上有“三八婦女節”,所以她從來就沒在這一天接受過禮物,就是地裏常見的野花也無福享受。

她的四個兒子是她在這世界上的牽掛,也是她活在世上的理由。那一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母親實在受不住她暴躁的丈夫的折磨,拿起牆角的一瓶樂果,我不知道母親那時想起她在縣城工作的兒子沒有,母親的四個兒子只有在縣城工作的最近,其餘三個都在外省打工,沒有一個能夠在她身邊搶下她高高舉起準備喝下的樂果瓶,是恰好趕來的我的五叔救了母親的命。後來我們四個兒子從此對五叔感激不盡,後來我們四個兒子對母親說我們都只聽您的。

我常常自責,我竟沒有能力讓母親到縣城來生活。我曾經當着妻子對母親說:兒子的一切都是您的,我一個人也要供養您!可是母親只在縣城生活了三個月就要回去了。我明白是婆媳間避着我眼神交流上造成的必然結局,是那一塊雖然貧瘠然而埋葬着母親所有長輩的土地對母親呼喚的必然結局,是與丈夫幾十年生活在一起吵吵鬧鬧然而到底離不了的必然結局。母親只對我說:“你也是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三個人。”母親回去了,回去過她的忙忙碌碌、吵吵鬧鬧、悽悽惶惶的日子。是兒子的無能,是無能的兒子無力救助自己的母親,我常常這樣罵自己。

雖然我讓母親平生第一回見過了縣城,見過了練氣功、扭秧歌,見過了可以成天喝茶、搓麻將的城市的紅男綠女,可是我沒能夠讓自己的母親脫離苦海。

三個弟弟由於家庭的貧窮都沒能夠繼續升學,他們提着簡單的行囊離開了自己的家鄉,除了母親,他們甚至不願意回望故鄉,二弟離家已經十三年,常常在電話裏問我母親的消息,可是他始終不能消除對貧瘠土地的不良記憶,始終不能消除對吵鬧的家庭的不良記憶,即使在電話那邊哽咽不能語,即使常常夢裏泣對母親,他卻不願意回故鄉。母親萬般艱難養大四個孩子,可在她生日之際卻沒有一個兒子在身邊。她只能孤苦地獨守生命的暮年。

我爲母親悲傷,我爲自己悲傷。

在悲傷中我看見街上的行人逐漸稀疏,夜已經深了。今夜註定無眠!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5

母親的園子原是一片閒置的老宅。

老屋經年已久,拆了後,母親翻土整畦,拾掇成了菜園。有菜沒果略顯單調,父親就去集市上買了些果樹苗子,栽在了菜畦的四周。

前兩年,果樹沒菜畦有看相。春韭、香菜、菠菜、小油菜還沒吃過時令,土豆、豆角就上了餐桌,隨後,黃瓜、茄子、辣椒、西紅柿也你掙我擠地往鍋竈上跑。父親栽的果樹呢?還是挑着單一的綠葉。母親拍打着樹身奚落父親:“這都幾年了,俺又是施肥,又是澆水,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就是不見一點兒動靜,你說你買苗子的時候,咋就不問清人家,哪些是母的,哪些是公的?明兒個,你去打聽打聽,哪裏有樹醫,請他們過來給瞧瞧,這些果子樹是不是都得了不孕不育症。”父親忍住笑,佯裝不服地懟一句:“你有能耐,哪裏還用請樹醫,你給分出一個公母來不就得了?”我在一旁聽着,不知該如何插言,只能笑看老兩口拌嘴逗趣。

青菜收了一茬又一茬,攢足能量的果樹們終還是沒負主人對它們的一片厚望。先是桃花紅了枝椏,接着梨花雪漫樹冠,木瓜、柿子、核桃、石榴、紅棗次第展顏。再也聽不到母親的玩話。一早起來,母親就在園子裏忙,或給果樹剪剪枝,摘摘花,或給蔬菜澆澆水,捉捉蟲。

花開的日子,是園子最美的日子,也是母親最快樂的日子。粉嘟嘟的桃花,雪瑩瑩的梨花,金燦燦的油菜花,紅豔豔的木瓜花,交相輝映。風拂過,千枝萬朵,搖曳成海,蜂蝶翩翩,芳沁滿園。母親打電話,邀我們姐仨賞花,我們樂此不彼,再忙,也不會缺席。我們在園子裏穿梭,母親像個孩子似的,折花枝,追蜂蝶,聞聞這朵,嗅嗅那朵,一臉的流年笑成盛開的菊花。臨走,母親會把她烙的桃花餅和她種植的各種蔬菜給我們每人準備一份。母親說:“吃菜還是吃自家種的,新鮮;賞花還是賞自家園子裏的,爽眼。”

賞慣了母親的園子,外出踏青就再也吊不起興致;吃慣了母親種的蔬菜,市場上買來的就再也品不出獨特的香味。那些年,母親以她的園子爲驕傲,我們以母親的園子爲依賴。

然而,歲月的長河不會總是風平浪靜。

六年前的中秋,一向強健的父親突發腦溢血,住院治療了三個月。出院時,父親還不能自理。爲了幫父親做康復,也爲了減輕母親的負擔,我把父親和母親接到了家裏。那段時間,母親的園子沒人照料,漸漸荒蕪了。吃飯時,看着餐桌上的青菜,母親總會搖搖頭,深深地嘆幾口氣。我知道,母親在想她的園子。

兩年過去,父親終於能站起來走路了,母親說什麼也不願在我這裏繼續住下去。母親說,再住下去,荒廢的不是園子是她自己的身子骨。父親雖然能站起來走路,但不能完全自理,還需要人照顧。我們姐幾個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工作,母親回老家後,我們不可能天天去幫她分擔,她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血壓高,血糖高,膝蓋又患有多年的關節炎,我們又怎麼放得下心?我左勸右勸,可母親卻執意要走,萬般無奈,只得隨了她。怕母親累着,我再三叮囑:“不要再管園子的事,荒就荒着吧,買着吃,也花不了幾個錢,身體纔是一道硬菜,保護不好,就連園子裏的果子,您也只能眼瞅着喂小鳥了。”母親滿口答應。

週末,回孃家去看父母,荒蕪的園子又是一地蔥綠。原來,母親回家第二天,就着手整園子。她先把那些枯枝爛葉全部清理掉,又用鐵鍬把地翻了一遍,然後,去集市上買了一些菜苗,一棵棵地栽好,每天淋水照料,幾天過去,菜苗就恢復了原生態。整理、翻種,淋水,這需要多大的體力和精力?不要說年邁多病的老母,就算力壯體健的年輕人,在僅只一週的時間裏,也不會輕易整理出這麼大一片菜園。看着母親,我心疼得緊了緊眉。

見我臉色不好,母親像做錯事的孩子,極力辯解:“你爸很好,比跟着你住時好多了。我也很好,也比跟着你住時有勁多了。你看,我身子骨結實着呢。”母親說着,提起一桶水,在我面前轉了兩圈。

看看一地碧瑩瑩的菜苗,再看看母親,我鼻尖兒一酸,急忙將視線閃開。

“今年老天爺可給長勁兒了,你瞧樹上的這些果子,一嘟嚕一嘟嚕的。再有半個月,桃子就能吃了,你可不要再買了。”母親指着一樹樹的果實說。

是老天爺長勁兒嗎?母親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

時光荏苒,歲月悠悠。母親像照顧孩子一般,侍弄着她的園子,儘管後背日漸曲駝,儘管步履日漸蹣跚,卻依舊不辭辛勞。

這就是母親,即便老去,也不想成爲兒女的累贅!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6

一直認爲母親和天下所有的母親是一樣的,一樣地操持家務,一樣地養兒育女。卻又覺得母親和他人的母親是不一樣的,母親要肩負其他母親不必肩負的父親的責任,母親要獨自哺育一雙兒女,還有,母親更要呵護一個身患殘疾的.女兒和她受傷的心靈。母親品嚐了太多其他母親沒有嘗過的苦,母親承擔了太多其他母親沒有承擔過的責任。

母親總說,忘不了父親生命盡頭的囑託,忘不了父親對兩個孩子的牽掛。爲了兌現這一句“絕不讓孩子受委屈”的承諾,母親放棄了多少次與她擦肩而過的幸福。

小時候,不懂得體會母親的苦心,總覺得母親很嚴厲。清晨,寂靜的小城還沒有完全甦醒,母親卻已經把我叫起來晨練了。每次壓腿的時候總是那麼疼,我抱怨着,苦苦地哀求着,希望母親能縮短一點鍛鍊的時間。可是母親總是堅定地說:“不行!受不了這苦,這腿什麼時候才得好?”她按住我的膝蓋,咬着牙,竭力擡高我的小腿。她的態度是那樣堅決,那樣不容商量,這讓我覺得母親好狠那!母親的心腸怎麼那麼硬?一直到長大成年以後,看了許多醫學方面的書,才知道像我這樣的病,只要堅持鍛鍊,是會有所改善的。可惜當年不聽母親的話,錯過了鍛鍊的最佳時期,導致殘疾終身相伴。我後悔着年幼的無知與脆弱,終於體會到了母親當年的苦心,然而時光不可倒流,哪能重新來過?我想起,原來,當年,母親的額頭上是沁着汗的,母親的眼眶裏是含着淚的。

常常想起兒時生病的情景。剛上國小的那一陣,我的體質很弱,經常感冒,特別容易在半夜裏發高燒。每每這時,便是母親兩難的時候。哥哥那時剛上國中,讓他一個人睡在家裏嗎?母親怎麼忍心呢?可是,我發着高燒,不去醫院嗎?母親又怎麼忍心呢?咬咬牙,母親還是鎖好門,帶着東倒西歪的我走下了樓梯。狹長的馬路兩邊,路燈發出微弱昏黃的光,怕黑的母親騎着車帶我在幽黑漫長的夜路上,我趴坐在那輛老式自行車前面,看着我們影子一會兒在車前由短變長,而後又忽地轉到了車後。一絲涼風吹過,我感覺好多了,身體也沒那麼難受了,我儘量向母親懷裏靠去,感覺很踏實,很溫暖。這個時候,整條馬路上只有我們,我們是整條馬路的全部承載。伴着影子單調的長長短短的變化,我們終於來到了醫院。秋夜的寒風,帶給人絲絲涼意,可是,藉着醫院大門的燈光,我看到母親鼻樑上沁着汗珠。母親長嘆了一口氣。母親太累了吧,我想。年幼童子,怎麼能夠體會母親的心?這一路走來,她懷着怎樣的對黑暗的恐懼?怎樣牽掛着家中獨睡的兒子?怎樣擔憂着體弱多病的女兒?怎樣希望那個高大壯實的身影能夠陪伴在身旁?

上國中的時候,是最艱難的歲月。那個時候,班裏的男生們正是最輕狂,最難管教的年紀。於是,我這樣一個殘疾女生自然成了他們惡搞的首要目標。放學的路上,我揹着沉重的書包回家去,毫無防備地,我被後面騎車追過來的老師眼裏的好學生踢倒在路邊的水塘裏。回到家,不敢告訴母親,只說是自己摔了一跤,因爲他們說過如果告訴母親或老師,下次的遊戲就會更加驚險刺激了。中午到教室,座位上的書散落了一地,同桌告訴我,我是沒有爸爸的黴星,不能與他坐在一起。這些事也不敢告訴母親,因爲怕母親傷心。我這樣獨自承受着,開朗的性格開始變得孤僻古怪,優秀的成績開始一路滑坡。九年級,多麼重要的一年!母親看在眼裏,急在心中。她那樣一遍一遍地詢問。面對母親無奈的嘆息,我只是不說,我只想在這沉默中等待一個灰色的終點。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母親看見我的大腿上佈滿了針眼。我想繼續緘默,我卻更想得到一份關愛。於是,我終於告訴母親是同學上課時用圓規針戳下的痕跡。母親滿臉的淚水!從此以後,母親就成了我的心理醫生,性急的母親總是耐着性子,不厭其煩的開導我,爲我鼓起生活的勇氣;從此以後,不管多累多忙,母親都要接送我上學;從此以後,母親總喜歡講一些勵志故事,她是要讓我懂得,要想走出困境,只能靠堅強的意志去戰勝命運的挑戰。漸漸地,我的性格又開朗起來了;漸漸地我的成績又名列前茅了。當我順利升入高中,並扣開了大專之門的時候,我看見了母親舒心的笑。

工作中有一段人生的低谷,那時候母親是出氣筒。因爲殘疾的原因,很多時候,眼睜睜地看着應得的回報從身邊擦肩而過,卻沒有權力、沒有勇氣去爭取。心裏煩悶的時候,無處發泄的時候,就喜歡找母親的碴兒。故意是非不分,故意顛倒黑白,把母親的淚水當成最好的娛樂笑料。我堅持着自己的迷茫,自私、冷血成了我的代名詞,一次次地用暴力傷害母親的軀體,一次次地用激烈的言詞刺痛母親的心。母親卻依然是我的母親,她默默地承受這這一切,顧不得自己所受的痛苦,她一如繼往地用那最博大的愛爲我撫平傷口。她把最深沉的牽掛系在了我身上,她在等我覺醒。那漫長的等待啊!它那樣無情地把更深的皺紋刻在母親的臉上,把更多的風霜幻化成母親更多的銀絲,母親望眼欲穿哪!在那個久違的溫暖的下午,母親長長地舒了口氣:“我的女兒浪子回頭了!”母親啊!你等這一天等得何其辛苦,而我能走到這一天,你又是這麼地感到欣慰,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計較女兒的所作所爲嗎?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那些曾經的身心疲憊嗎?我含辛茹苦的母親啊!

是該感恩母親了,如果不是母親的鼓勵和言傳身教,我怎能勇敢地戰勝殘疾人生中的種種困難?是該感恩母親了,如果不是母親身兼父職,我怎能享受到家庭的溫暖?是該感恩母親了,如果不是母親撥雲見日,我又怎能從那一團團人生迷霧中走出來?

如今母親老了,母親是一個需要兒女孝順的老人了。看着母親滿臉的皺紋,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從小,善良的人們都告訴我:“你媽一個人帶你們長大,不簡單啊!”可是多少年來,我都不能深刻理解這句話所含的分量,在我心裏,這句話彷彿只是單親子女必須背誦的一篇課文而已。當我真正體會到其中的滄桑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這麼多年的叛逆對母親是多大的犯罪啊!現在,每次看到母親風塵僕僕地從常州哥哥那裏回來,大包小包裏裝滿了東西,或是給我做的美味菜餚,或是給小兒新織的毛衣,心裏潮乎乎的。年邁的母親心裏牽掛着哥哥的小家,牽掛着我的小家,在她那博大的胸懷裏到底有多大的空間是屬於自己的呢?辛勞一生的母親何時才能輕閒下來呢?

接過母親肩頭的擔子吧!願自己改過自新,願母親晚年幸福。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7

我的老家在岷江河邊的山坡上。老家的山坡沿岷江河邊至山頂,有着層層的梯田,還有一塊又一塊的莊稼地。我們老家幾乎沒什麼荒山,也沒有成片的樹林。樹木,只是東一棵西一棵地分佈在一些山頭的田間地角邊,因此,我們小時候,煮飯用的柴火只有在過春節的時候才燒大塊大塊的木頭,而平時,都是燒麥桔杆、玉米杆,還有就是秋天過後,到處地邊以及在陡巖上割的一些草草和灌木枝,有時有刺的樹莓也會成爲我們的柴火,總之,那時每家柴火都稀缺得很。

因此,每年秋收過後的農閒的日子,爲了存儲柴火,父親和母親便到河對岸的巖上去找柴。岷江河兩岸的土壤截然不同,我們家這邊沒有叢林,也沒有蕨草之類,而對岸的山上,蕨草叢生,樹林茂密。在我幼小的時候,聽大人們說那些樹林裏還曾生活過豹子之類的猛獸,據說那時都不敢走夜路。我的一個堂姐就結婚在了對河巖上,她的父親我的幺爹有一次去看她,據說就是在天黑的時候還未走到堂姐家,就看見過豹子。後來我父親還說過,他不該依仗年輕而膽大,說他那一次是運氣好。

在我最早的記憶裏,那一次應該是冬天了。我可能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記得我當時還拴着農村小孩常穿的圍裙,還要姐牽着我的手。我小時最怕天黑,怕黃昏裏的樹啊,草叢啊,遠遠看去模糊不清就像怪物,每到天黑,我便要哭一場,當然後來這毛病被收拾了。

那一天也是這樣,一天都不見母親的身影,而天眼看着便至黃昏,我便又要哭了起來。姐便牽了我的手,走到現今父親長眠的那片灘石上,望着河對面寬寬的中壩,沿岷江河岸,終於,看到了父母親挑柴而回的身影,我和姐站在高高的坡頭,看不見父母的身姿,只看見移動的幾捆柴荷。我們便知道,那一定是我們的父母了,因爲整個河岸邊,只有那兩個身影。我才安定下來。

那隔河眺望的一對姐妹的身影,以及對岸河邊負柴疾走的身影,在那個黃昏,就象一幅圖畫定格在我幼小的腦海裏。多年以來,每每回憶往事,姐和我都會不約而同地想起那時的父親與母親,他們一大早出發,身揣幾個麥餅,渡河砍柴的往事。每一次尋柴,他們都是趕到渡船最後一次擺渡,而那一次,我和姐一直追尋着父母的身影,耳聽擺渡人大聲地呼喊渡河的人們,提醒最後一次過河,我們的心便一直焦急着,生怕父母親趕不上這最後的擺渡,生怕他們被河阻隔回不了家。直到看到他們終於趕到碼頭,登上了渡船,我們才鬆一口氣。

那時的船還是人工搖槳,船慢悠悠地往江的上游划行,到了河中,又順水而下,再順水勢劃到我們這岸的渡口,我們便看不見船的影了。但只要沒有河的阻隔,即使再遠,即使天再怎樣黑下來,父親和母親都會回到我們的家。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8

世界上有一部永遠寫不完的書,那就是母親……

我的母親去世,掐指一算二十多年過去了。母親的祭日與母親節的時間相差不了幾天,這就更加萌生了對母親的思念。每當在五月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想起其樂融融的兄弟姐妹無憂無慮,生活在母親身邊的日子,想起那個並不富裕且溫馨的家。尤其每當熟睡入夢的時候,就會夢到母親:聽到她那深情呼喚的聲音,看到她那殷切期盼的目光。也許這就是一種割捨不斷地母女深情。那是一種永遠說不清道不明的,朦朦朧朧的奢望,讓你畢生難以如願。

母親曾對我說起,她在解放初期,經過文化掃盲後,榮幸參加了軍用帶子廠的工作,當時來看還是一份不錯的工作。可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曾聽母親嘮叨說,五八年這個廠就沒了,母親也被壓縮回家了,成了家庭主婦。可母親每每提及此事總是流露出遺憾!也就在那個時候,不知道母親怎麼學會了做衣服,在那個年代也算是門手藝活。母親除了買萊做飯,其餘時間幾乎就坐在板凳上趴在縫紉機上,噠噠地做個不停。深更半夜只要你醒來,就能看見母親帶着老花鏡,坐在昏暗的白熾燈下繼續縫縫補補。真的是,飛針走線裏浸潤着母親的寸寸柔腸。辛勤的勞動,微乎其微的所得,也算能填補家中拮据的生活。

時光匆匆而過,年華漸漸逝去。然而,留下的始終是難以忘懷的記憶,永遠纏繞在心頭。始終忘不了那上山下鄉的年代,始終忘不了我人生走向獨立的那年那天。“走吧!走吧!你是家中第一個下放,也是第一個遠離母親的,要照顧好自己。”母親邊說邊從貼身衣的口袋掏出折縐了的五元錢硬塞到我手上,雙眼飽含着熱淚。這一句話、一個舉動滲透了一個母親對子女的慈愛。我也早已是淚流滿面,無賴之下走出家門,不捨地離開了生我養我的母親。那情景已經深深定格於至今,永遠記憶猶新。

母親,一個多麼平凡的稱呼呀!可我感受到了這個稱呼爲我帶來的深深母愛,她是那樣平凡慈祥,那樣和藹可親,我愛我的母親。但卻沒有了卻母親一生中最大的心願——“就是去趟北京,看看天安門”。每當我看到同齡人,他們推着輪椅,或攙扶着老母親漫步公園,滿面歡笑的身影。除了羨慕,就會聯想到母親而內心涌上深深的自責。羨慕他們能陪伴着自己的母親,幸福快樂地生活,自責自己在母親的有生之年,沒有讓母親如願,使我遺憾終身。可我相信母親不會怪罪我們,因爲,她總是那樣善良,那樣善解人意。這也許就是母親的偉大之處。

每一個節日的來臨都預示着一種提醒,人們不至於將珍貴的東西遺忘。又一個母親節到了。她提醒我們有了母愛,人類才從洪荒蒼涼走向文明繁盛;有了母愛,社會才從冷漠嚴峻走向祥和安康;有了母愛,也有了生命的啓始,歷史的延續,理性的萌動,人性的迴歸。

我已經沒有了母親,她卻永遠活在我的心中。同時,我也要告訴大家:千萬不要平時忽略了對母親的關心和問候。無論如何,別忘了在五月的母親節買上一束康乃馨,說上幾句祝福的話語敬奉給親愛的母親。千萬不要因爲忙碌和粗心,給自己留下遺憾。

慈母手中線,

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

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

報得三春暉。

如今的現實社會中,不可能有詩詞中的情景。但母親的偉大是永遠不會遜色。

在母親節之際,我也賦詩一首《七律·思母》,謹此對天下母親的問候!

五月牽縈往事勾,

朝思暮想淚潸流。

持家守業平添苦,

夜半無人夢魘愁。

子女長成婚嫁去,

唯獨白髮老孃留。

孝心自古中華訓,

望母安息忘懷憂。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9

母親出院後的一個星期日,我和妻帶着女兒去鄉下看望她,母親的氣色好多了。

女兒像個小鳥樣唧唧喳喳鬧個不停,黏在我的懷裏讓我抱,“抱一抱呀,抱一抱,抱着你的娃娃睡覺覺!”並且要我也現場直播抱一抱母親,一下子弄得我和母親都愣住了,可女兒不依不饒,不達目的不罷休。

30多年後我輕輕抱起了母親,禁不住淚流滿面。我沒想到瘦弱的母親是那麼輕,這麼多年來母親爲我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在我的記憶中,六旬的母親體重從沒有超過100斤過,她一直貧血,瘦得讓人擔心。近幾年心臟又不好,卻一刻也沒停止過田間的勞作,和父親起早貪黑精心侍弄着幾畝地,還養了三隻羊,十幾只雞鴨,一年到頭忙碌個不停,省吃儉用,收穫上來的勞動成果卻源源不斷地送到我們兄妹幾個家中。爲了母親的貧血,我曾找過不少醫治貧血的方子給母親,可她總是捨不得花錢,吃了幾劑藥就半途而廢。我只好買些紅桃K之類帶給她,她心疼得一個勁埋怨我浪費錢,但我知道母親心裏卻是高興的。再有鄰居來串門,她總是拿出那些保健貧品的空盒給人家看,滿臉的自豪,說是兒子孝敬她的,亂花錢哩,我好好的根本不要吃這些,又不是城裏人身子嬌貴。

春天來了,母親在地裏點瓜種豆時,突然暈倒了,好在搶救及時並無大礙,待我急火火趕回去,看着母親虛弱得風一吹就要倒,我的心隱隱的痛。讓她無論如何在醫院多呆幾天,可她剛住兩天就吵着要回家,我知道她是心疼錢。兄妹幾個只好耐着性子勸她,並聯合起來撒謊說有個朋友在醫院裏當領導,好多檢查項目不要錢。她聽了更是不安,哪能讓人家犯錯誤,硬是掏出親戚們探望她時給她買營養品的錢讓我去交了。我只好假戲真做,她哪知錢早交了,給她做了全面的檢查,並無大毛病。我還是不放心,又給她做了CT,一切皆好,大家懸着的心才落了地。

母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處處想着別人,從來不原給別人添麻煩,而當別人需要幫助時,她總是毫不猶豫地付出,卻不想着回報。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10

早上,正走在上班的路上,接到母親的電話,囑咐我雖然春天到來了,但別太早脫棉鞋容易受涼;工作別太累;一定要吃早飯;自己照顧好自己等等。聽着母親的叮嚀和囑咐,我心裏真的不是滋味。現在生活好了,應該是我們照顧老人家盡孝的時候,可她卻在遠方天天牽掛着我們。我的母親她不是城市裏的白領,也不是工廠裏的工人,她只是一個偏僻農村的家庭婦女。母親雖然沒有念過多少書,但是在我的心裏一直都很優秀。母親從小就自強自立,她善良能幹、孝敬老人,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我也一直努力像母親那樣受人尊敬和愛戴。

(一)母親的自立和能幹

母親從九歲就沒了娘,上學也只上到了二年級,還沒念完。但是母親虛心好學,現在認識了很多字,還能看報紙,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蹟。母親一共兄弟五人,大姨十八歲就結婚了,不怎麼顧家。大舅從小因爲有病導致耳聾,就知道幹活,發悶脾氣。母親是老三,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姥姥走時,老舅才七歲,老姨才四歲。大舅雖然年齡大,但是也只有十四歲。姥爺以前是地主家少爺,並不會種地,所以日子過得艱難。母親九歲就和大人一樣下地幹活,領着弟弟妹妹,回來還要做一大家人的飯,做不好還要受大舅的打罵。因爲個小,夠不到鍋臺,母親就蹲在鍋臺做飯。天冷了,還要做一家人的棉衣,九歲的母親,還是個孩子,看着一堆棉花,母親想起姥姥,哇哇大哭。哭過以後還得做,母親就按舊衣服的樣子學做棉衣,棉衣做好了,母親的手指肚卻被針扎的全是針眼。就這樣,母親小小年紀就幫助姥爺挑起了家庭的重擔,農村的家務活和地裏活都做的手腳麻利,街坊鄰居都誇母親是個能幹的丫頭。

母親十八歲就嫁給了父親。當時父親是國小老師,因爲學校的工作比較忙,所以地裏的農活也就都壓到母親一個人身上。母親起早貪黑的在地裏勞作,回家還要爲我們做飯洗衣服。當時爺爺和奶奶還活着,我恍惚記得四歲時,早上天還沒亮,母親就把飯做好放到鍋裏,就去地裏幹活了,直到晚上纔會回來,而我起來吃過飯就坐在院子的牆頭邊,看着寬寬的大道,不停的望着。路過的村民都問我看啥呢,我就笑着回答說等母親呢。一直等到天都已經黑透了,纔看見母親的影子從遠處蹣跚的走過來,我嗚嗚的哭着跑向母親,母親摟着我,不停的爲我擦眼淚,哄着我說明天不去了。而我也會信以爲真,歡呼雀躍的和母親跑回家裏。可是第二天睜開眼睛,迎接我的還是爺爺和奶奶的臉。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爸爸辭職下海經商去了大連近一年,母親領着我和二哥,還有姐姐在家,當時大哥在老姨家上班。母親自己種了1垧多水田地,還有7畝多旱田,我們都上學,母親怕耽誤我們學習,從來不讓我們去地裏幹活,所有的地裏活都是她一個人做,母親天天凌晨三點做好飯就下地了,幹到晚上五點回來又給我們做好飯,收拾完家務才上炕睡覺,第二天還是如此。那年我已經十一歲了,我看着母親日漸消瘦的身體,心疼的對母親說:“媽,我和你去鏟地吧,你太累了”。母親卻說:“不用你,你只要把學念好了,媽就高興。媽這輩子就吃沒文化的虧了,可不能讓你們學媽。只要你們有出息,別像我這樣,媽媽累死也願意”。我聽了母親的話,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看着母親走向地裏的身影,心裏暗暗發誓:一定好好學習,走出農村,讓母親再也不受累,到城裏享福。

那一年我家地裏大豐收,村裏的人都來幫忙收水稻和玉米,打的糧食比每年都多,這都是母親辛苦耕耘的勞動成果,看着滿倉的玉米和水稻,母親的臉上笑開了花。過年母親給我們哥四個一人扯了一塊布,做了一身新衣服,還手工納底給我們每人做了一雙新棉鞋,而母親卻還穿着那件已經穿了三年的舊衣服。那時候農村還很貧窮,不穿有補丁的衣服就已經不錯了,何況買新衣服,有的人家都買不起。而我和哥哥姐姐穿着母親做的新衣服和新鞋,從村頭走到村尾,在他們羨慕的眼光中過了一個快快樂樂的新年。

(二)母親的善良

母親從小喜歡唱歌,有的歌曲聽幾遍就會唱。聽舅舅說,年輕時就因爲母親沒文化,所以纔會留到農村,要不就被調到縣裏文工團了。那個時候村裏總放電影,還有下鄉唱戲的,母親每次都會細細的聽,和人家學習。不會的就問那些唱戲的演員,那些演員看母親那麼喜歡唱戲,也願意指點她。那個時候只要村裏來唱戲的,到了晚上,母親就會領幾個阿姨回家住,給人家做好吃的,爸爸氣得說她,她卻說:“出門在外不容易,能幫點就幫點,人家還教我唱歌了呢”。第二天戲團走,母親還會拿袋子裝上大米給人家帶上,說他們家裏困難,出來唱戲掙錢不易,給爸爸氣得直罵。

八十年代初,農村家家都不富裕,父親因爲是老師,所以我們家裏經濟條件還算不錯。在我們家後院有個張嬸,嘴特別饞,誰家裏做好吃的,別讓她知道,知道了肯定得大吃一頓,臨走還得拿一些。我家因爲和她家前後門,就隔着一條三米寬的大道,所以一做飯她就問我母親做什麼,我家要吃啥她都知道。只要我們家蒸饅頭剛剛出鍋,她準到,嘴裏喊着:“她大娘,你做飯真好吃,我就愛吃你做的飯,尤其你蒸的饅頭,又香又軟”。這時母親就會從鍋裏拿出一個饅頭給她吃,八英尺的鍋一共蒸了十個大饅頭,她吃完還不走,嘴裏嚷着:“真好吃,我就不會呢。沒吃夠呢”。母親聽了她說的話,就不好意思的又給她拿一個,她嘴裏喊着不要,手裏卻拿着饅頭回家了。六口人剩七個饅頭,怎麼會夠吃,母親也不解釋,只是讓我們吃饅頭,她自己卻吃玉米餅子,還說她喜歡吃餅子,不愛吃饅頭。剛開始我們都以爲母親說的是真的,後來有一天我發現了這個祕密,我氣得說母親:“你就不會不告訴她吃什麼啊?”母親卻回答說:“不就是兩個饅頭麼,吃就吃唄。鄰居住着和和氣氣纔好”。我暗暗的在心裏合計那個張嬸再來,我就把她趕出去。

終於等到我家做饅頭,她真的又來了。我氣得說她:“你多大人了,天天上人家拿吃的,不嫌丟人啊?你吃的飽飽的,我媽媽卻吃玉米餅子,你也好意思”。她當時紅了臉,母親卻急忙解釋說孩子不懂事,別見怪,我還想給你送兩個去呢,說着又拿出兩個饅頭送給她,她這次沒拿,不好意思的走了。可是因爲這事我卻讓母親打了一頓,母親告訴我說:“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對門。吃點喝點不算啥,有舍纔有得,做人別太吝嗇。她家窮,我們就幫點唄,鄰鄰居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還說我沒大沒小,以後在不許參與大人的事情。雖然捱了一頓打,可是值了,那個張嬸再不來我家要吃的了,母親也和我們一樣可以吃到白麪饅頭了。

(三)母親的孝順

母親的孝順在村裏是出了名的。我大爺爺和大奶奶是爸爸的大伯和大娘,因爲沒有孩子,所以把爸爸過繼過來當兒子。其實二爺和二奶纔是爸爸的親生父母,爸爸雖然是大爺大奶養大,但是對二爺二奶也非常孝順。

自從母親嫁進了這個家門,這個責任就落到母親身上。那時我還小,也就四五歲吧,而二爺爺二奶奶們都六十多歲了。大奶奶早去世了,只有大爺爺還在世。每次父親發工資,母親就會去鎮裏買些方糕或罐頭送到大爺爺和二爺爺的屋裏,那個時侯在農村,這些東西可都是奢侈食品了,我看着母親都送給爺爺和奶奶,心裏可生氣了。

每次去鎮裏辦事,母親也會買一些糖塊回來給二爺,因爲二爺就愛吃糖。而我就只能撈到幾顆糖塊,看到母親把那麼多的糖塊都給了二爺爺,氣得哇哇哭。母親不哄我卻訓斥我說:“小孩子吃的日子在後頭,先給爺爺吃”。而我不懂就會鬧着說:“我就現在吃,不後頭吃。”媽媽就會氣得抱着我走到外面教育我說:“爺爺老了,好吃的要先給爺爺吃,小孩子要孝順。沒爺爺怎麼會有你,以後要對爺爺好點,別人纔不會笑話,要知道尊敬老人,再哭我就不要你了”。我聽得迷迷糊糊的,但還是嚇得止住了哭聲。

記得大爺爺因爲有病臥牀近五年,父親和母親交給我一個任務,那就是每天早上起牀都要給大爺爺倒痰盂,我當時才五歲,身高都不到一米,但是卻天天堅持去做,一直到大爺爺過世。大爺爺愛吃蒸肉,母親隔一星期就割點肉單獨做給大爺爺吃。每次母親做好了飯菜都親自送到大爺爺的屋裏,我們小孩子只有看的份,誰都撈不到。有時候我們哥幾個就想擠大爺爺屋裏蹭點好吃的,可是每次母親都親自喂大爺爺吃完纔出屋,我們只有眼巴巴的望着空盤子,埋怨母親偏向爺爺。大爺爺是在臘月二十去世的,我和姐姐在外瘋玩回來,當母親含着眼淚告訴我們大爺爺過世時,我竟然都沒哭。穿着孝服對着大爺爺的棺材磕完頭就急忙跑進大爺爺的屋裏。平常大爺爺屋裏是禁地,爸爸媽媽不讓我們進去亂翻亂鬧,怕影響大爺爺。這下大爺爺沒了,我們可隨便了,屋裏櫃子上擺的一堆蛋糕和罐頭,還有餅乾,都成了我們的了,我和哥哥姐姐們坐在屋裏美美的吃了一頓。等大爺爺出靈要下葬了,父親和母親都啕啕大哭,我這才意識到大爺爺沒了,永遠見不到大爺爺了,咧着嘴也哇哇哭了。大爺爺去世時八十二歲,身上一個褥瘡沒有,可見母親照顧得多細心。逢年過節,母親每次都會備些禮物讓我們送到二爺二奶家。如果家裏包餃子或者燉肉,母親也總會用小盆裝一些,讓我送給二爺二奶。

母親雖然沒有給我們講過大道理,但是她的一言一行卻都給我們樹立了榜樣。現在我也己爲人母,我深深的體會到了母親對我們無言的教誨和無私的愛,儘管她不說,但她的愛卻無時不在。今天我在遠方寫下這些文字送給母親,祝福親愛的母親節日快樂,永遠安康,女兒永遠愛您!

有關母親的抒情散文11

從父親走後,母親還一貫沒從悲哀中走出來。聽到姐姐說,前天是父親走後一個月的日子,母親在家唸叨:以前治病出去一個月,要打很多若干德律風回來,如今一個德律風都沒有,是哪個說不讓他帶手機去的,真該把手機讓他帶去呀!聽到這,眼淚在我眼眶裏一貫地轉。當初是我和母親說的,手機電池有腐化性,不克不及讓父親帶去,其實也是慾望母親能淡忘打德律風的事。父親的離去,讓我們做後代的難以接收,可是看到母親的掉落魂曲折潦倒,我們更肉痛。母親這生平是在父親的關愛中走過來的,家中一切都是父親籌劃。

下晝,三姐過來坐了會。閒談中,提到了老母親。

溘然間她的主心骨沒了,山塌了,叫她若何能面對。都說夫妻兩邊,掉落去一半,就如同生生砍掉落落一隻臂膀樣苦楚悲哀。母親心中的痛,是我們做兒女的無法感觸感染的,我們老是勸她接收事實,讓她留心本身的身材,可這些安慰的措辭在她重創的傷痛前是多麼的慘白無力呀!父親在最後的日子裏,也一貫寧神不下母親。當知道本身時日不多了,父親老是吩咐我們將來要照顧好母親,擔心將來母親會得老年癡呆,讓我們都要多順着她,陪着她。這也是父親對我們後代獨一的請求。父親還交卸母親:“我走後,你要倔強。你將是兒女們獨一的依附,我們這麼多兒女,你可不克不及想不開,給孩子們添麻煩。”父親走後,我能認爲到,母親一貫想在我們面前支撐住,可年邁的她怎能扛得住這錐心之痛。往往惦念父親了,她要麼躲去門前的小河畔痛哭,要麼避到屋後菜地裏流淚。她是不想有負父親之託呀!

五十多年的夫妻,一路是關懷和諒解,是容忍和謙讓,歲月已把他們的情感刻入了彼此的魂魄。願時光能早日撫平母親心中的傷痛,代父親一路照看膝下的幾代兒孫,共享明日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