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散文隨筆

住過一千家旅館,睡過無數張牀,可卻始終再沒有絲毫溫暖。

家的散文隨筆

不知曾幾何時家的氣息離我越來越遠,木然間覺得再沒有歸屬感。逐漸老去的楊樹林也愈加的粗壯挺拔,兒時嬉鬧玩耍過的歡愉也早已隨時光線此消彼長。青蔥的胡茬也隨門院枯紅的瓦磚爬滿了下顎,終究還是會長大,在不知不覺中老去的不僅僅只是時光,還有童真。

你會不會想念,會不會在夢醒的地方,開花結果,花開蒂落,會不會被遠行的不知名的哀傷牽動着身體裏最脆弱的神經,我們長大了,卻越來越懦弱了。懦弱的不只是我們,還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和不敢承認的呆滯。從此天涯淪落人,家,就越來越遙遠,曾經的我們也越來越模糊。

偶爾的有一天你不經意路過那曾經的老舊畫面,突然間心跳加速,眼前還是會浮現從前片段的記憶和嘴角的憂傷。而此時卻再難挪動前行的腳步,猶如拖了千斤萬斤鐵鎖腳鏈般艱難墜痛。

本應是溫柔的港灣卻支離破碎,本應是痛苦的避所卻心存怨念。

家,就在那裏,不遠不近,;家,就在那裏,從不挪移;家,就在那裏,好似監牢。除了老舊的外圍和掉渣的磚瓦,就連兩旁的.楊樹林也變樣了,可是當我推開堅固的鐵門,發出咯吱咯吱的磨鐵聲時,還是被眼前一亮,依然簡潔幹徹的院落裏,像剛剛打掃後一般,連一片落葉都沒有再飄飛進來,聞着故土乾爽清新怡人般獵獵空曠,除了灰暗的天空,除了破敗的屋檐,除了老舊的磚瓦。

家,何時不再溫暖;家,何時不再喜人;家,何時不再懷舊。

只記得當我榮歸故里之時,只有路旁下垂的楊樹林爲我接風洗塵,只記得當我魂牽夢繞之時,只有夢裏兒時的記憶中讓我分外開心;只記得當我推門而入之時,只有灰塵飄散的零碎風聲格外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