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年以前,寫過一篇文章,篇名是《瀟灑一回怎麼樣?》。發表在《時代青年雜誌》的卷首。很受讀者朋友們的關注。
很多年以後,在瀟灑一回怎麼樣的精神感召下,我就不知道是怎麼樣地就瀟灑地到了一個小山村。爲的是想清靜一下。
是一條不足千米的小街。
衣食住行行當的商家店鋪一應俱全。
忽然,發現了四個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個個滿面紅光,偏偏倒倒地迎面而來。
顯然,他們是剛剛喝了酒。
摁下快門的一瞬間,我對自己說:這樣的境界,馬貴毅同學今生怕是達不到的了!
……照片沖洗好後,我意識到:這是一幅絕世攝影精品。
就投稿。
一稿多投是馬的秉性。
還都發表了。
《攝影報》說:作者的眼光很別緻。抓拍的技巧很老道。
《大衆攝影》說:有心人自然會創作出精美的作品來。
云云。
昨天晚上,和一位異性朋友談到攝影的話題,不期然間就想起早已遺忘了的《醉鄉》。
好像有點跑題了?其實不是。
寫文章是很講究“構思”的。
而攝影,卻是萬萬不能“構思”的。
因此,我就和若干中國攝影界的老大們打起了嘴仗。
有一個令人不好哭又笑不起來的專業攝影術語,叫“擺拍”。
擺拍,怎麼理解呢?
寫生、素描、臨摹,是專家們的事。就繪畫行當來說,素描,就是攝影的擺拍。
畫家們感受生活和尋找創作靈感的最佳途徑,是寫生而不是擺拍。
說:“如果攝影可以構思,那麼我們的人生也就可以‘構思’了!”
中國攝影界的'老大們異口同聲地討伐我說:“不懂不要裝懂!”。
於是,我就開始“啞起”了。
回頭說寫文章。
寫文章需要構思嗎?
馬貴毅以爲:凡經“構思”而“生產”的作品,首先就不真實。
我的如是說,很可能得罪一些網絡寫手。但我堅持不懈地認爲:能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以爲“喜歡”什麼就能幹什麼和幹好什麼。
作爲一個編輯,在看稿的時候,有時,我的心情可以說是異常憤怒的。
因爲:有些很好的題材,很好的故事,被不具備寫作才能的朋友輕率、潦草、無味地寫出來,讓人想起那句可惡的話“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我不敢說我的寫作水平有多高。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每一個文字都是有感而發,發而有理的。這“有理”,就是:一、必須是我經歷過的事件或眼見過的事實:二、我經過深思:怎麼表達?用什麼樣的體裁去表達更爲合適?
從一張照片勾起的我的寫作觀,就是這樣了。
一句多餘的話,送給不適合寫作的朋友:
(忘了篇名)“馬哥,謝謝你當年的提醒!”
他是我的鐵哥們之一。他小子現在是大發啦,我他媽還是窮書生一介,天理何在啊?吼吼吼吼吼吼吼)
馬貴毅11-12-20
在四川安嶽縣月光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