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列農的中國心

前幾天在電視裏看到張楚了,瘦了,聲音沒變。

散文隨筆:列農的中國心

有時候,我寫詩會想到價值連城的青花痰盂,當看到一個個當年執着的音樂人臥軌於琴絃之上,還有一些人成了秋去春來的候鳥。也許你會想起這句話“我們躺着,唱着,年復一年。”在這段模糊的時間屬於你的變得模糊,他們也在,卻漸漸清晰。留給他們的是被上帝臨幸的那頭牛的憤怒、不斷衝出身體的憤怒。這些看不見的憤怒不是像“重金屬”的噪音。而是“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大家應該相互交好。”和“我們必須戀愛”這樣以聖經般的語氣告訴你他像詩人一樣敏感的活着。讓我猛省的往往是這些音樂,不但有振顫心絃的旋律一樣有着令詩人汗顏的語言——“騎車時春風從身畔剪過,我一個人看完了一條街的鮮花,我的影子完整的一團,如此美妙。我發現湖水在心中漲高,白雲投影,碰一碰就害羞的不行。喂,你的抱怨我聽夠了,如今我在下坡路上逃得快活,微微張開的天空請我去呢,那些吃也吃不完的藍色棉花糖。”這是一片特殊的土壤,移栽的西方已經成熟的一種形式,長出我們的枝葉。從徐志摩的詩裏你可以感覺到中國詩詞裏纔有的韻律與語言。那些懂得中國文化的中國搖滾歌手也是一樣。中國的文化這個題目太大,不是憑誰都可以拿來動的。在曲子里加幾段古箏,或其他中國纔有的民樂便要叫中國風這是白癡的想法。趁李敖沒死那些想拿中國乾點什麼事的人趕快問!

很久以前有朋友說何勇死了,當時不知道真假,後來知道真的死了。

在暴躁的“垃圾場”和京味十足的“鐘鼓樓”背後這人的.故事很多,當然都是負面的。當年,論在音樂方面才華魔巖三傑中我是最推崇他的,年輕人會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來自叛逆生活的力量。不知道用美妙來形容搖滾歌手的曲子,算不算對他的侮辱?聽過“非洲”和“鐘鼓樓”的人很容易和我有同感。“姑娘漂亮”和“頭上的”包在我看來就是勇士即將出徵時用來鼓舞士氣所唱的歌。差點讓我成爲塗思妥耶夫斯基小說《鬼》中的人物。別誤會我們不是“頹廢一代”(源於詩人帕斯),只是我們那時候開始覺得“自己的看法對世界很重要”。

我感謝那些爲我去掉枷鎖的人——讓我明明白白做人,沒有一點點爲自己織就那件緊緊的裹屍布。何勇的時代很短,短得像流星,我能爲他做的除了做好自己,就是對大家說一句——支持正版!

可能除了竇唯沒人知道他瘋沒瘋,這樣說不太合乎邏輯,事實是他的音樂越來越沒人能懂。

在這裏我多說幾句,海子、梵高之流很多人說他們瘋了我不知道有沒有依據,但後來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句好話,好像這是達到藝術頂峯人,纔會有的榮譽。至於死後其作品的急劇升值,如果沒人介意我就稱它爲意外傷害保險吧(禁止其他詩人、畫家效仿)。竇唯那種越來越酷似牙疼得聲音成爲了他專輯裏的全部東西。好!就許他們錄了鑿鐵板、用泡沫擦玻璃往出賣就不行咱牙疼?張楚很欣賞竇唯,說竇唯愛鑽牛角尖。說死你也不信我也很欣賞他(試問當初以聽沒聽過魔巖三傑的歌爲交友標準的人,怎麼會不喜歡竇唯呢?),但是他讓我越來越聽不懂的音樂讓我不能原諒自己。因爲我要是承認自己聽不懂,就說明我沒有成爲“瘋子”的潛質。(這是我決不能容忍的)!所以竇唯你不要笑也不要生氣,不管你呀好不好我都要聽下去!

對了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竇唯摟個小姑娘,明顯胖了,看來牙口很好。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是誰出的題這麼的難,到處全都是正確答案”、“動物園”,魔巖三傑我的“青春偶像”。這些在混沌時期長在中國的搖滾歌手,和那些把搖滾嫁接到中國文化上的歌手們,值得我們記住,去了解。現在的搖滾歌手們在流行音樂的統治下艱難的活着,我知道這樣不好,就好像我知道應試教育不好課不知道怎麼辦一樣,只有悄悄的記得張楚是個詩人一樣的隱士,何勇是個勇敢的鬥士,竇唯是個可能成爲梵高一樣偉大的藝術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