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別離散文

冷雨夜,夢已決堤

傷別離散文

又是一個寂寞的冷雨夜,窗外沙沙作響的瓢潑大雨絲毫沒有停止肆虐,像脫了繮的野馬肆無忌憚的侵蝕着地面。路上的積水已沒到腳踝,院子裏的柿子樹也扭曲着身軀,暴走在痛苦掙扎的邊緣與狂風暴雨做着鬥爭。可憐的柿子樹,我還指望着秋天品嚐你美味的果實呢,這樣看來,你的美味與我無緣了。

就這樣看着冷雨瀟瀟的夜未免太沒有情調了,於是我習慣性的打開了QQ音樂播放器,泡上了一杯濃濃的咖啡,端莊的坐到了電腦跟前。我是一個動靜兩然的女子,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享受音樂帶給我的情思,與音樂爲友,同寂寞作伴。一首歌我可以聽一個晚上甚至一個周,反反覆覆,無休無止。單曲循環着陳琳的《雨夜》,思緒已經隨着音樂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寒冷似溫情。悲傷的旋律,催人淚下的場景,富有穿透力的女聲......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疼痛和不安在這樣的夜晚悄悄的向我逼近,壓抑得我透不過氣來。亂了陣腳,已成自然。聽人說,傷感的文字寫多了,內心深處便會萌生一條河,河裏面不是水,而是淚!同樣的我感覺到,悲傷的音樂聽多了,內心便產生了一種負荷,亦或是疼痛,亦或是迷離。

久久無法釋懷的我在《雨夜》中迷失了方向,豆大的淚珠滾燙的劃過臉龐,原來眼淚可以這麼鹹!曾經的一切如同過眼雲煙,抹不掉的記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如蝴蝶兒般纏纏綿綿又如錐子刺心般的痛。該過去的都已經化作回憶,該放棄的也已經形同陌路。我不願意相信自己對你還百般留戀着,更不敢相信我總在你給的回憶裏折磨着自己。

想起與你相戀的那段舊時光還真得別有一番樂趣呢,那個時候的我們彼此不認識卻有個共同的愛好,喜歡玩弄手機,喜歡用短消息來傳達心中的高興和不愉快。於是在朋友的介紹下我們認識了彼此,認識方式自然是短信交流。還記得你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大男孩,總喜歡在我忙碌的時候發來一條短信,或是搞笑的挑逗,或是善意的問候,亦或是壞壞的調侃。忙碌中有你的陪伴,有你的想念,有你的安慰和關懷,在這些簡短的信息背後總是有一顆心在牽動着我,鼓勵着我,陪我開心陪我傷感。漸漸的我發現我越來越離不開這種短信式的生活方式,越來越離不開這些簡短的問候,越來越離不開這種無形的寄託。說出我愛你並不是偶然,而是這份感情早已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生了根發了芽,這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們便相愛了。

接下來的時光是美好的又是值得留戀的,我們跨過了種種坎坷和世俗的目光,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那時的我們曾一起找工作一起賺錢,雖說掙錢不多但足以解決我們平日的花銷,然後兩個人一同拿着辛苦換來的工資,去超市買喜歡吃的東西。我們都喜歡吃涼皮,每次下班後都會手拉手跑去超市買一大包涼皮。我罵你是豬,你反口說我是母豬,於是乎,兩頭豬在超市裏打情罵俏,指手畫腳,彼此開各自的玩笑,然後在追逐的打鬧,那種快樂不是言語就能表達的。超市的收銀員每次看到我們都會偷偷地笑,說我們是一對活寶。我樂呵呵的看着她羨慕的眼光,心裏那個美啊別提了。吃飽後我們一同去海邊抓蟹子,每次我抓的蟹子都很小,一旁的你表現也不怎麼樣缺一個勁兒的埋汰我,說我抓的螃蟹還不夠你一個人塞牙縫。於是乎,我毫不客氣的撕開你張着的大嘴,準備將蟹子塞進你口中。

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差點丟了魂的你,像一隻撒了歡的小狗在沙灘上亂跑,逗得我哈哈大笑。我不甘示弱手拿着螃蟹瘋狂的追逐你,一邊追一邊喊着你的名字:豬,別跑!你跑的好遠好遠,我追不到,這時古靈精怪的我裝作生氣趴在地上不起來。也許是跑累了你回過頭來看我卻發現我趴在地上,是疑惑還是心疼我無從知曉,總之看見你屁顛屁顛又跑回來時的情景我再次忍不住的笑了個仰面朝天,你疼愛的點了一下我的腦門,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呀,真是頭淘氣的小豬...喜歡玩遊戲的你教會了我如何玩勁舞團,於是乎,每次下班有時間我們這兩頭豬都會跑去網吧來一次大pK,輸了的要背對方回家。技不如我就應該乖乖認輸,可你偏偏硬着頭皮跟我抗戰到底,慌慌張張的壞掉好幾次,慘敗給我了你還不服氣,責怪我不手下留情,卻又興沖沖的背起我沿着回家的小路一陣狂奔...我可憐的脊背差一點就被你得瑟散架了,而你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笑呵呵地罵你,你笑臉盈盈的甘心情願的接受我的懲罰,就這樣一邊玩一遍走路,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回到了家....

好多好多唯美的畫面撕碎了我憔悴的心,我多想將時間定格在這一畫面,永不流失。如今的你我已經兩地分離,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些風花雪月給過你我的感動將會永遠珍藏在心裏,我將它編織成了一個夢,彌散在雨夜。你說你喜歡綿綿的雨,就像我們的愛纏纏綿綿,會一直到老。可是中途我們走失了,雨一直下,愛卻無法延續。空虛的靈魂任憑無情的大雨湮滅,丟失在夢的記憶裏。明天的明天你是否還會記得曾經刻骨銘心的愛,此時此刻你是否跟我一樣就着陳琳的《雨夜》回憶我們的當初。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相戀兩年多卻還是分手告別,敢問這世間還有多少愛值得我們珍惜,還有多少人值得我們等待。

今夜無眠,我註定被回憶帶走。我是個戀舊的人,也註定活在痛苦的回憶之中,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就像我控制不住自己點開這首《雨夜》,明明知道這首曲子會勾起我的回憶,明明懂得這字裏行間都流露出悲傷。可我,期盼着這一場雨能在大一點,洗掉我對過去的追憶。悲傷也好,幸福也罷,希望遠方的你比我幸福。

愛情,只是個溫暖的符號

愛情是什麼?愛情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信仰的符號。

一個人有情,兩個人有感情,有了孩子感情就變成了親情。

在這個世界上,互相依附的是親情,而不是愛情,更不是靠虛擬和演繹出來的生死相依,別去那樣神話第活着,委屈了自己,忘記了人類最美麗的特使,延續生命的責任,生命不屬於每一個人的個體,而是整體的類別的延續,多麼可憐,活的連自己也沒有了。

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快樂,什麼是未來,你可以盡情地想象,這些美好的破滅者就是自己的像深淵一樣沒有底線的奢望,得到了還要在得到更多的得到,沒有休止而不會掌握自己的青春和內力的人,永遠都不會有愛情和幸福,也不會有快樂和未來,只有今天,明天就會失去一切,懶惰,等靠要,享樂,無盡休止的攝取,而不等的一毫毛的來之不易,更不懂得珍惜和呵護已經擁有的點滴的已經擁有的那一毫毛的溫暖和來之不易。

可憐,什麼是適合,什麼是合適,什麼都不是,是物質的相對,心情的困擾,都是感覺的傀儡,虛張聲勢的年齡的叛徒,冰清玉潔的奢望,多麼的心寒,像履行程序一樣結合,複雜而不會簡單,兩個人的天空在一瞬間的激情之後便會變成兩個人的各自廝守,一個被寵愛的世界漸漸地被懶惰和怪癖弄得亂七八糟而毀滅在微小而細微的細節之上,雞毛蒜皮起了決定顏色的愛情前進的絆腳石。

離婚吧!別人比你好。復婚吧,別人沒你好。一個人成了一個人的零件,也不要愛情了,也不要幸福了,也不要合適了,也不要適合了,一山高於一山的強烈成了一碗飯的乞討,成了眼皮下的浮游物,這是怎樣的思維,滅絕一切的思維蔓延並且燃燒着,反覆在生命的浪潮裏涌動不止。

一切都是爲了孩子,孩子成了安樂窩的真實意義上的理由,可憐。

流一湖的淚水能換來什麼?一塊紙片,還是一塊桑蟬絲的手帕。

好好的,風就是風,楓葉就是楓葉,音同字不 同,結構也不相同,也有時候字同,意也不會相同。

幻想凌亂了真是的世界,世界瀰漫了幻想的飛絮,真實的就是一隻腳踩在地上,另一腳也踩在地上,而不是一隻腳騰空,能帶着另一隻腳也騰空,愛情不是不離不棄,愛情是離而不棄。

一個心情的落地,一個思念的值得,僅靠一個微笑或者一個安慰就能調節的心態,這又是怎樣的虛浮,也許連這樣的期盼不會有,也不會得到,即使是簡單的一個微笑的願望也可能成爲笑料的可能,愛情就是依依在一起而已。

愛一個人,是用心?還是用淚?

一直在心裏想着這一句話,愛一個人可以愛多久?是一生?還是一瞬?我不知道,因爲我還在愛,因爲我還沒有忘記。愛一個人,到底可以愛多久,需要多久,纔會在想起時,不再心痛?需要多久,纔會在想起時,不再流淚呢?

愛一個人,到底可以愛多久?忘記一個人,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我無從證明,因爲我還在愛着,因爲愛在繼續,因爲心依然在痛。不知道在多年後,還會不會在上玄月升起時,想你,不知道那時再想起你時,會不會心痛。如何能讓我知道,能愛你多久,如何能讓我明白,這種痛能持續多久。如果我能知道自己的愛將持續到何時,那有多好。我會讓自己在愛你時,一直全心的愛你,讓我不再愛你時,就完全的放下你。可是,我不能穿越時空,我無法去到將來,我無法知道要到何年,纔會不再愛你。我無法知道要到何年,才能完全將你放下。

我曾經對着風對着月,對着自己的心,說過,已經忘記你,我曾經在夜裏,在夢裏,對着自己說過,已經忘記。可是,仍然有午夜夢迴淚,仍然會在無望的等待與守候中,淚流了滿面。仍然在故做的`平靜中,痛徹肺腑。

如果愛時,能全身心的投入愛一次,如果不再愛時,就完全的放棄,如果在愛走遠時,就義無反顧的離去,那有多好。可是,爲什麼在遠去的路上,要時時的回頭?爲什麼在愛結束時,卻還要時時回憶?爲什麼會有愛來過?爲什麼愛會走遠?愛一個人,是用心還是用淚,愛一個人,是用一生還是用一瞬?天長地久到底是什麼?是一生的想守,還是一生的守候?如果一生也等不到那誓去的愛,如果一生那愛也會回頭,那麼,那愛還是天長地久碼?

我仍然相信天長地久,一生的守候,或許也不會等待到愛回頭,可是因爲有了有了等候,因爲有了漫長的時間去懷念,那麼即使在多年後,再回想從前,還會有一份屬於舊時的回憶與期待。

愛過,就有過天長地久。如果在多年後,心底深處還有一份屬於曾經的天空,心底深處還有一份屬於過去的愛,還會生出一份柔情與感動,那愛,也就是天長地久。

愛過,就不管愛多久。

丫頭,你別落沒,別再傷害自己

很久不寫文字,久到陌生,久到忘記文字還活着,我,還活着。用手碰觸斑駁的陽光。我知道,我還活着,還擁有着這皮囊、這血液。

這個春天,有點冷。不在我預期的時光裏,幸福就悄悄離開。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有兩個我,在我開心的時候,那個我一定不快樂;在我難過地想要哭泣時,那個我,一定過得很幸福。恩,但願,但願真的有另外一個我,我會祝福,祝福那個我,在這冷漠的世界裏能夠生活的很幸福,很快樂,很安靜。

日復一日的爭吵,代替原來的一顆心。丫頭,你是有多大的平靜,纔將心口那涌作一團的悲涼,掩藏地那樣徹底,那樣天衣無縫。是不是,在他眼裏,你從來都是瘋瘋癲癲的,不帶任何莊重與優雅。丫頭,是的,你22歲了,有着年輕的面孔,年輕的身體,卻終不敢說你有着一顆年輕的心。你總覺得自己日漸蒼老,你總覺時光將你的美好遺忘得一乾二淨。

可還記得昨天你從辦公室裏跑出去時,一直都那樣安靜,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你才嚎啕大哭。哭得那樣無力,哭得那樣肆無忌憚。沒有人伏在你身邊,垂着你的肩,憐愛地拍打着你。哭泣地聲音穿透着整個寂寞的房間,慢慢地慢慢地,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然後,你竟哭着睡着了。當你醒來時,發現眼睛澀得睜不開,當你觸碰到冰冷的抱枕時,你知道,或許你的世界從來都如此冰冷。或許,他給你的那些幸福,其實是一片荒蕪。當你起身,梳頭,穿衣。將自己打扮的精緻時,你出門了。或許,從來都沒有在夜色裏行走過,這一夜,你覺得異常寒冷。晚上十點,你回至房間,一片溫暖,走時是開着電暖的,對,春天了,你還是要依靠電暖帶給你一室溫暖。

打開他的房門,彷彿看到他爲你煮飯的模樣。你笑了,笑得那樣美,卻流出了眼淚。你總覺得幸福,幸福的有些難過。你以爲你夜裏不在,他會尋你,你以爲你跑出去,他會尋你。其實,丫頭,你怎麼將自己看得那麼重要,你怎麼能以爲在他心裏,你最重要。退去他的房間,你又一次回到自己房間。睡吧,就安靜地睡吧。睡着了,或許會忘記。但願,今夜,沒有夢魘。就這樣關着燈,而你,卻睜着眼睛,透着月色,看得那麼猙獰與孤寂。

朋友總說你空有一副皮囊。這稚嫩的娃娃臉,與年輕的身體,爲何總是悲涼的像是從未有過溫度一樣。從來不敢,你從來不敢在別人面前喊出他的名字,就像你是他的信徒。姐姐再也不會讀你的文字,她總說你的文字,令她壓抑地喘不過氣,令她心口堵作一團。恩,你的娃娃臉,配上這蒼老的心,是那樣的不般配。

努力地向自己的學生擠出個笑臉。孩子們關切地問:老師,你不開心嗎?那一刻,眼淚在眼睛裏打轉,你說,老師開心呀,老師很好。你看,就連孩子們都能看出你的不安與逞強。他怎麼從來不知道,也或許從來不在意。他口中的別人總是那樣優秀,而你,總是像個醜小丫一樣,在他面前癡癡傻傻。丫頭,或許,從今天開始,你要試着遺忘曾給的所有幸福。你不是說過嗎,曾經他就是如此待你,如此冷漠,只是後來他給得溫暖太多,你忘記了自己曾那樣疼多。而今,你還是回到最初冰冷,你還是忘記姐姐對你說的:有一種疼,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座城市,你終究不想離開。你害怕,或許一轉身,就不存在。終是這個位置,讓你尷尬,在人羣裏,甚至不敢給予一個擁抱。丫頭,你總對別人說:願你的世界長樂未央,願時光待你好。這一次,就說給自己聽,好嗎?願時光待你好。請待自己好。

幸福,落沒。丫頭,你別落沒,別再踐踏自己的尊嚴。別再在時光裏,傷害自己,遺忘自己。時光會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