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音樂中抒情散文

都市的喧囂,人世的塵土……有時候,真想躲在音樂裏。

躲在音樂中抒情散文

記得幼時聽歌,好點的也就是個單喇叭的錄音機,或者買擴大機,自己用一些木板海綿之類的裝個音箱,電唱機已經是奢侈物了。當我讀國中的時候,上海有了第一個、也是當時唯一的一個調頻立體聲節目——FM103。7MHz。省下一年的零用錢和壓歲錢,巴巴地跑去淮海路上的紅歌電訊商店,買了個小的收音機,能收到FM103。7MHz的節目,但是隻有一個喇叭,即使用耳機聽,也聽不出任何立體聲效果來,僅僅只是能收到調頻頻道的信號。那次是我這輩子最奢侈的'一次了,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海燕牌,一0一廠出品,花了31塊。

自有那個收音機後,每天的中午,對我來說就是一片世外桃園——FM103。7的背景音樂,整一小時,沒解說,沒廣告(當時還不流行廣告),除了報一個曲名外,就是滿天的音符。當時聽的最多的,也是至今還很喜歡的,就是輕音樂了。從那個小小的盒子裏,知道了保爾·莫利亞、詹姆斯·拉斯特,“出埃及記”、“禁忌的遊戲”、“樂舞盒”依然讓我迷戀,而聽的最多的還是“愛情是藍色的”和“愛琴海的珍珠”。很珍惜那個小盒子,也絕不敢帶到學校去的。而晚上7點還有一次重播,可以讓我再一次沉醉,只可惜當時晚上8點後就全天播音結束了。

人有時候不得不相信緣分。上了高中,學校裏開設有英語聽力課的,而教英語的女教師是個樂迷,每每到聽力課時,總要留出十五分鐘,用來練習聽力的收錄機被用來放嚴肅音樂。開始的時候,只知道旋律很優美,也很有意境,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英語老師往往會做出些解釋,同時也講點音樂知識。以後,每天的中午,都早早地趕到學校,泡在她的辦公室裏。可能是嚴肅音樂的知音較少,英語老師爲我有如此愛好而感到激動和興奮,我也因此愛上了“命運”,開始喜歡上了“胡桃夾子”、“塞爾維亞理髮師”,直到後來終於被《茶花女》所迷醉,並能看懂《天鵝湖》的形體語言。也就是那時候起,我漸漸地知道了貝多芬、莫扎特、瓦格那和西貝柳斯,也知道了世界上有個叫帕瓦羅蒂的能唱上HighC,從此開始尊敬起卡拉揚老先生,也明白了有個叫李斯特的人並不具有中國皇家血統。

隨着國門一天天開的更大些,先登陸的是港臺歌曲,但是我不太喜歡。唯一的收穫是,總算領悟了比我長十歲的,爲何特別喜歡聽鄧麗君的歌。現在很多的歌手是靠後期製作來合成唱碟的,而在當時的條件下,好歌完全是靠歌手天然的嗓音和理解力來演繹的,鄧麗君的歌喉確實是無人能比擬。不過我更喜歡聽邁克·傑克遜和瑪多娜(好象現在多譯爲“瑪當娜”,可是我已經習慣稱呼瑪多娜了)。在歐美歌曲中,我的愛好還是比較趨向於老歌,“TheTopoftheWorld”蕩氣迴腸,“YesterdayOnceMore”依舊經典,只可惜去者已去(據說是因爲減肥所致?)。其實,邁克·傑克遜是該好好謝謝萊昂那爾·裏奇的,在“Sayyou,Sayme”最紅火的時候,裏奇譜寫了“WeAreTheWorld”,並親自邀請傑克遜來主唱,後者也從此一路飛黃騰達起來,而裏奇自己卻從此不再如日中天。說來也奇怪,在大家都爭相耳染《保鏢》的時候,我還依然捧着《紅衣女郎》不能釋懷。

可能是愛好有點偏,歐美歌曲中,就歌手而言,我更愛樂隊組合,ABBA、ModernTalking總在我的收藏之列。聽的多了,也總有些許遺憾,邁克·波頓怎麼說,其才氣也不在喬治·邁考之下,但是在簽約Sony後,邁克·波頓竟沒出過一首耐聽的好歌來,所幸的是,該合約前幾年解除了,而邁克·波頓也又唱出了以前我所喜愛的曲調。

中國的民族音樂和中華民族的歷史一樣源遠流長,可憾我很晚才接觸她。如果不是因爲東瀛的西區叢子把《梁祝》演繹得如此之完美,我也不至於晚至今天才感受到“春江花月夜”的歡欣、“二泉映月”的悽美。

現在,滿耳充斥的大多是流行歌曲的無病呻吟,而那些個少女的瘋狂也是無法讓我理解,我不知道她們是喜歡那個歌手還是喜歡那個歌手唱的歌。而我依然只躲進我的音樂裏。

順便說一句,聽流行的,或者薩克斯、小號,最好用CD,而聽古典的,包括Jazz,密紋唱片暫時還無他物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