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流年紅塵的優美散文

  紅塵一夢千年

人生幾何,只限當初舊浮屠,紅塵美,美得自然,假若不能做到就不要輕易許下承諾,否則最後受傷的不只你一人。這樣,又何必許下諾言呢?

關於流年紅塵的優美散文

—題記

青燈古盞,寒冬萬里冰霜凌,是誰掌衣過往,爲我披衣問暖,我本意醉,神迷倚薄窗,憶昨日種種情愫。

那一日,春回三月,遍地綠野縱,我手拈紅花,爲你束髮插下,那刻,我們都陷入沉寂,我曾說,“待我狀元歸來,你可願嫁我爲妻”只見你滿面羞澀,嫣然一笑,“君若誓與我長守,考上與否又有何干系呢?我願與你共赴天涯”,說完,只見你滿面桃花,隨後,你我折脣相吻,脫離了束縛,彷彿拋棄了全世界,那一吻,久久不分離,一吻銷魂,只因這一吻,你我撇下了姻緣。也許是命中註定吧。

寒窗苦讀,寒歲苦竹,楓葉落黃又紅花,時光隨皎月的升起落下而顯得惆悵,無數次的筋疲力盡,“待我狀元歸來,你可願嫁我爲妻”只因這誓,疲累的心又頑強掙扎了起來,回想那銷魂一吻,伏案沾庭,清風扶韻,,空洞的雙眼陷入了沉寂。

十年苦讀,寒梅臘月之際,命運不負,終金榜題名,那日,不求其他,只求與你重溫舊夢,待我前往故居後,偶然得知你已在一年前成婚,我感到痛,彷彿什麼在滴血,哭泣。我輕扯寶馬,碎步尋你,只見你靜坐於桃林,雙眸微知在思念誰“是在想我嗎?”呵呵,自嘲的笑了一聲,“這又怎麼可能呢,若想我,又怎會嫁與他人,倒是自己多情了”,還是停住了上前的腳步,留戀的目光再次回視了一眼。“駕”只見男子斜跨於馬,不久,便消散了身影.

也許你我本就是紅塵中的兩個過客,相遇不過是折磨,我曾只求與你重逢,只求與你老死不分離,卻不曾想被命運戲耍。

我似曾留戀過的人間,從你出嫁的那一刻,便已破碎,從前的美好,已受的傷,再難撫平,執蕭輕吟,音韻清絕,佈滿了淒涼,算了,既然是這樣,那便永恆的遺忘吧。

三年後,秋風拂葉,落花紛飛之際。我自古鎮西遊,不知怎地,隨着心得指引,又來到了故居,待那滿眼桃花開之際再次走進了竹林深處。“落花無意、流水無情、骨廋黃花之感,當真痛徹心扉。哎……自己的努力不過是一張白紙罷了。沒有你得陪伴,即使是權勤傾半野又能怎樣呢?”意識愰惚道,“你還沒聽說吧?聽說隔壁家的小姐上吊死了?”一老婦略顯驚奇的說道:“嘖嘖那可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呢!若不是被張三那惡棍所玷污,現在不知該有多好呢!另一婦人一臉惋惜的說道,聲音彷彿魔音般飄然,天地間好似充斥着怒意,星火便可焚世,只見那人直步衝上前去,你們剛說的女子可是姓劉,快說,求求你們,快告訴我吧,兩婦不禁被嚇到,說道是村頭的那戶女子,好似是姓劉,前幾日剛離開人世,就被葬在那片桃林,怎麼?你們認識?餘音飄蕩在天地間,久久不曾消逝,順時天昏地暗,男子疾步衝進桃林,只見其上冷清,這才知道錯怪了她,他恨,恨當初爲何沒有進去的勇氣這時一段對白回映在其腦海,我願與君共赴天涯,這一句深深回縈在其耳畔,你已遠去,我怎敢獨活,只恨我們舊約未央罷了,我今生只願來世我等再同飲此杯紅塵酒,說完,便縱身躍下懸崖。

人生本就是一場夢,也許三千年前你我擦肩而過,今生爲我們牽下姻緣,卻不曾想我們都沒有珍惜,到頭來,卻不過是紅塵一夢,魂牽夢縈,這假若是一場夢,我不願醒來,只因這夢太真實。

到了最後,你我舊日的約定並未實現,我只求靈魂能雙宿雙飛不分離。

煙雨泥沙印,夢魂歸引牽。一曲霓虹紗,起落沒紅塵。

  破紅層

凡塵的煙火,任我碾轉千年卻依舊斑駁,前世回眸五百次,今生的相遇能有幾何?但見隔岸煙火又落,傾情許下半卷情話,待你來尋我。

——題記

情之一字,不知傷心幾許?天涯一詞,不知孤寂幾何?情思無意,卻始終不敢落筆,怕寫下了半卷情話,卻終究尋不到那一世天涯。

多少山水,凋零成瘦瘠的模樣,多少殘紅,飛舞成似水的憂傷。塵緣紛擾,其實,因了一個情字。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花有毒,世(經典美文 )間卻無人能解。也許情花之毒,根本無需解藥,有多少人在其中沉淪,寧願相思一生,也無怨無悔。而我明瞭,你,便是最美的良藥。

風過無痕,花落成殤。參差荇菜裏,窈窕淑女正在低眉淺笑。雎鳩鳥叫了又叫,君子找了又找,卻依然尋不到彼此的天堂。錯過,是最冰冷凝絕的美麗。你我,終究是要在一地燈火交錯的斑駁裏,歷經一場無言的錯過。不願轉身,亦不願回眸,然而眸落處,依舊是被情傷沾染的落花,散落了一世天涯。

素箋盈香,忘不了你的清風詞筆,可你的淺笑,已不再清晰。不知道,是該拼命想起,還是該拼命忘記。忘情湖畔緋色的桃花,再開不出當年的絢爛,而我的筆端,依舊殘存幾縷想念,深了淺了,濃了淡了,被你凝固了的,盡是些散亂的時間。

尋遍天涯,尋不到一段誓言,可你眉宇間的.溫存,我無法忘卻。雨聲呢喃,流年遠去,我依舊在水一方,裙裾留香,爲你起舞,爲你等待。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思來想去,找不到一個可以剪燭西窗的人,而一地想念,卻早已在一地燈火交錯中,盛放成你的摸樣。歲月蔥蘢,願你安好。

紅塵陌上,開滿了緋色的桃花,過客匆匆。相同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上演,主角換了又換,油彩塗了又塗,可是默唸的臺詞,依舊是當初那諳熟的對白。臺下的看客,臺下的我,漸漸緘默,聆聽一遍又一遍的花開花落,想起素年錦時的那次相遇,想起旖旎流年中的那場錯過。紅塵的舞臺,我不敢入圍,亦不忍退卻,只想在此駐足,或旁觀,或淺笑。走遍天涯,尋不到你的足跡;煙雨紅塵,依然殘存你的氣息。凡塵緣未了,彼此又怎能忍心忘記?

思念似一縷微風,不經意間,就亂了心,驚了魂,入了骨。你的腳步若駐足在遠方之遠,我便託思念寄去一枚飄零的葉,你是否可以讀懂我,讀懂那一枚情深入骨的脈絡?細雨拂花落,是誰寫下最動人的情話?花落隨風起,是誰念出最唯美的告白?風起人相知,是誰寄出最單純的想念?我低眉不語,將一片傾城的素念放入玉壺,靜靜煮盡思念的時光,若茶香襲人,你可否追隨而來,赴一場花期?邂逅一場情緣?

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也許,思念註定是一種苦澀而甜蜜的過程。黃昏時刻,不小心淋了一身梨花雨,入了一場傾情夢。從此,我願深閉門扉,任誰叩敲也永不開啓。看似無情,看似絕情,實則情深不已。那扇緊閉的門扉後,不是不在相思,而是一夜相思到天明,一顆傾城的心,你是否能懂?一些疏而未離的遠,一些懸而未決的念,一些欲罷不能的情,都已隨着那場黃昏後的梨花雨一同散入紅塵。任你如何尋找,也再也找不到那年相思的模樣。

曾幾何時,愛上了落紅,愛上了那一種殘酷的美,愛上了那一季繁華與蕭瑟的更替。也許天涯處,也有一樹繁花,一地落紅,一個風度翩翩的你。落紅不是無情物,也應是情深入骨。不曾想過要去盡以極致地邂逅一場浪漫的情緣,只盼望着將來的某一天,落紅滿徑,你能瀟灑走來。即便,曾經那段孤寂的過往,早已凋零成琥珀的顏色,可你的身影在那一徑花落裏從來都不曾朦朧過,只是清晰的令人情不自己,癡心難改。也許,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韶光已逝,些許記憶已在寂寂無言中落滿塵埃。也許,一次回眸,一個淺笑,便能在不經意間喚醒那年桃紅李白的情緣。前世的我,在凡塵煙火中輾轉了千年,只爲回眸看你一眼,而你眉宇間的溫存,卻早已把流年席捲,你是否還記得,前世那個爲你低眉淺笑的紅顏?

不去想,誰爲我輾轉千年,不去念,誰爲我註定前緣。那年一場春花荼蘼,我們相見恨晚,如今流光偷換,任它繁華似雪如何落地生塵,你永遠是我的牽念,是紅塵深處一份難以割捨的依戀。那一世的紅塵傾情,那一世的半簾幽夢,花未落卻早已風住塵香,縱三千繁華也抵不過你脣間輕輕呢喃的半卷情話。若時光可以不老,我願傾盡一生去守候你曾許下的傾世繁華。

眸間的感動有你淺笑的痕跡,流年的風吹起,你嘴角上揚的弧度可否容我小心的藏匿?你曾說,歲月靜好,願我們相伴。我曾說,韶光不老,願我們不散。流年風景無數,允我輕啓一份溫婉,將你的呼吸植入筆端。而你,可否爲我潑墨,繪一幅丹青?可否,願爲我填詞,題半卷情話?且把濃情藏入婉約的韻腳,待你來讀懂我,一介女子,半盞煙火,心似琉璃,情如琥珀。

半卷情話,飄零如沙,彼岸的年華,今生的牽掛,待你許下,一世天涯。

  誰與我執手紅塵

一夢千年,誰與我執手紅塵,許一諾不離不棄?

雲雨初收,暮天煙淡,風絮飄城,紛亂了誰的浮生?飛花碎月,月落烏啼,箏蕭長嘆,剜痛了誰的心扉?秦淮笙歌歇,江南煙雨茫,流年錯亂,鏡花朦朧,水月破碎,殞寂了誰的繁華?蒹葭蒼蒼,蓑草茫茫,古道西風悽,瘦馬獨自還,一盞明月撫天涯,一棹淺擱斷相思,誰慰紅塵悽痛的苦離?獨舞青衣枉斷腸,仰望廣寒胭脂涼,風瀟雨寒,箏曲斷魂,一世情緣,從此相忘。

花開蝶舞鳳飛,水漾蓮香景深,寒煙素顏,水墨盡染,嫩綠覆枯榮,惘然又一春。季節演變,故事落幕,年華不再,枯葉遍地,滿目煙涼,嘆時光扼殺了青蔥的容顏,還是情深緣淺錯種了多少離別恨?落日蕭落,詩行枯謝。恨緣份之渺杳,怨天地之寒愴。雲載千古,月懸萬世,流雲不曉東風瘦,舊月不照良人歸,一曲魂斷,山河永寂。

流水年長,光陰靜俏,一抹纖姿,沐浴煙雨。庭深幾許,幽草迷亂,繁花落盡,寂寞成丘,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孤燈簾風,柚香盈袖,醉花殘調不成譜,半生流離,散了誰的夢?飛花若霧,細雨如愁,經年一別,清夢無痕。紫陌紅塵,唯真愛難求,誰許我一場驚世愛戀?西廂束心事,柳橋採蓮風,一冽清幽,迄邐澗邊,人隨風過,花開花又落,漫索紅塵,誰夙我願?

莫道前塵,只道今生。距離之遠,不過人心;世態之涼,不過人情。昨日的你,我已不想憶起;今日的你,我已不再熟悉。情仇恩怨引歌長嘯,秋來花落香盡煙消。倚窗臨風,不聞天涯橫笛,紅綢輕倚,不見伊人笑靨,曉風殘月,殘紅弱柳,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誰人來憐?天若有情天亦老。 紅塵擺渡,渡了誰的魂?繁華三千,不敵一指流沙。寒月冷朱花,塵煙染芳鬢,滾滾紅塵,誰是我的開始,誰又是我的結局? 前塵俱雲煙,春盡紅顏老,我該爲誰袖手天下?不思量,自相忘,此情已待成追憶。

秋江縈水,寒沙帶雨,蓑煙繞洲,水青一色瘦黃昏,隔岸風冷江湖遠。明月照小樓,煮酒醺流觴,詩半斷,思亦半斷,回眸不見柳絮身,隻影寒喧,殘句誰來續?琴音瀠洄,蝶舞軒窗,幽徑花繁,羅袖添香,一指蒼涼處,誰在臨風瘦骨的輕吟?紅燭幽影,繡榻生寒,煙斷冷屋檐,無處問江南。

一鞭南陌,打馬紅塵,穿過紫堇,穿過秋水,淚落楓橋畔,夢斷思難收。寂寞無邊,秋月空渡,一支殘笛吹盡多少流年,淚落硃砂無人慰,錯失花期無人知,錦秀斷盡相思意,搖落繁華幾時休。

翠煙寒陌,文字唯愛。心居文字,瀚墨沉香,一支素筆,訴盡離殤。一顆素心,靜候天涯。百千夜盡,誰爲我燃一座青盞,再續千年煙火;夜星沒落,誰爲我執一息燈火,渡過千年寂寞?淺嘗世間薄涼的無常和悲歡,看過世人潸然的情深和緣淺,回首空空,徒留紅塵夢。伊人別後,燈枯,人瘦。一夢千年,誰還與我執手紅塵,許一諾不離不棄?

  無信仰時代

公元不知何許年,有一輛列車奔行於歲月軌道上,前方路遙遙而無休止,列車一往無前,從無歸程。

漫漫旅途中,一切歷史塵囂隨風捲去,萬千風景亦拋於身後,絕不眷戀。

歲月總無情,常令人扼腕嘆息。

於歷史夾縫中,駐留於某一時刻,回首過往,還看今朝,望眼將來,竟覺茫茫然,前方荊棘叢生,舉步維艱,遙遙不知所終。

……

在前程命運最晦暗之時,冷漠與麻木相遇於歲月列車之上,彼此間一段對話,卻道出一個時代之悲哀。

當是時,萬事皆安,舉世繁華,冷漠與麻木一身新裝,神采飛揚,春風得意,彼此舉杯,共賀一個大時代來臨。

冷漠感嘆言:麻木兄,多年前,我們亦曾在此相遇,那時境地,一夜之間,繁華便落盡,你我如從天堂墜入地府,囚於黑暗之中,無日無月。如今時過境遷,思及當年落魄,本以爲永無出頭之日,卻不曾想還有今朝之富貴。

麻木輕皺眉頭,言:冷漠兄,你我之際遇,正如帝國之更替,帝國無長久之興盛,天下亦無長久之帝國,你我今日雖得意,只怕終有落魄之時。

冷漠搖首,笑言:麻木兄此言差矣,今時不同往日,一代新人早換舊人,舊人之熱血,舊人之精神,早已隨歲月流轉,風捲而去。此一代新人皆是無骨之輩,無骨之輩之後輩,必也是無骨之輩。

麻木沉思一陣,言:冷漠兄所言未免言過其實,如今國人,雖大多是無骨麻木之輩,但仍不乏熱血之士,捍衛國之尊嚴,喚醒國之精魂。便如當年國將不國時,英烈之士層出不窮,或於戰場捐軀赴難,或於文場筆爲刀劍,或於商場實業救國,或於囹圄從容就義,共燃起一股光輝之力。你我都知曉這股力量之強大,足可摧毀世間一切僞暗之力。

冷漠默然,神情隱有懼意。

他當年正值風光之時,受那股光輝之力衝擊,一夜之間便如喪家之犬,狼狽而驚懼,如今想來,心中猶有餘悸。

麻木亦是心有餘悸,輕吐一口氣,接着言:這股光輝之力,縱是衰敗至極,但留有一點星火,便可成燎原之勢,絕不可輕視。你我都經歷過許多一夜間斗轉星移之事,如今雖風光一時,有錦繡前程,卻未必能有多長久,命運無常,或許今夜,或許明日,或許是不久之將來,便會重歷從天堂跌入地獄之慘境。

冷漠拋卻心中恐懼,再次搖首,言:不然,憶昔年,是萬千忠魂燃起一點星火,纔有那股燎原之光輝力量。而現今,忠魂皆成冤魂,墓碑間雜草叢生,無人祭奠,又有何人願再做忠魂?文壇鬥士都已遠去,實業亦不再爲國爲民,只爲追名逐利,彼此明爭暗鬥。國人冷漠,縱然是親人,彼此間亦有隔膜,漠然相待,形如陌路。昔日之風骨,皆已隨英烈之士埋於黃土,縱然有星火之光,只怕也難成燎原之勢。

麻木無言以對,沉默一陣,才言:此事難辨,且看將來吧。……冷漠兄,我有一事卻覺迷惑,還請代爲解惑。

冷漠言:但說無妨。

麻木言:今日之繁華,也算古今第一了。回首過往,但凡盛世,你我雖不至於無立錐之地,境遇卻多爲窘迫,如今爲何能風光至此?

冷漠微微思索,神情似笑非笑,言:這卻不好說,畢竟,這時代非是暢所欲言之時代。……勉強而言,今日之繁華是古今第一,今日之腐朽亦是古今第一。雖無亂象,卻人心浮躁;雖平和,卻難安寧,這是無信仰時代之象徵。

麻木若有所思,言:無信仰時代能持續多久?

冷漠言:迫於國際大環境,民族所行之路,是先經濟富強,再圖精神康健。富強或許只需百來年,而精神康健,只怕數百年,甚而上千年亦難實現。

麻木沉思良久,眉頭漸舒,隱有笑意,言:如此說來,世道越繁華,人心便越浮躁。無信仰時代應是國人精神摧殘最深、最長久之時代。

冷漠舉杯,笑言:卻是你我大展鴻圖之時代,亦是一切僞暗之力蓬勃發展之時代,當賀之,當賀之!

麻木終展顏,亦舉杯,言:當賀之,當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