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秋日漫談

年少的時候可以高談闊論的說‘紅塵知己,飄飄落葉’,欲箋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回想起來,多少有些爲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如今卻又真的是‘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了。看見歲月流逝的時候,你會發現有一天遠走不僅僅是再愛的人,而是那些你留不住的一切。漫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曹雪芹倒是看得透,花可以解語,倉央嘉措也曾說過: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卿尚多情。大抵敏感的人走投無路時都會寄懷於物,花又是那麼美好、細膩、嬌嫩、柔弱的,就算是逆來順受,它也會用幽怨的神情來表達不滿。亦舒在《花解語》中說,花不解語人解語,那已不再是解不解語的`問題了,是現實的壓迫逼人做出的選擇。說來說去,往復循環,其實,須知道,每個人的際遇是不盡相同的,何人解語,仔細想想,身邊總是會有這麼一個人的,或者說至少曾經有過。

抒情散文:秋日漫談

每個人總是會有些無謂的執着,如同《十月圍城》裏。李重光爲了追求所謂的民主、自由、平等,在面對死亡的選擇時毫不畏懼,最令人震撼的倒是僕人阿四,被封建禮教束縛的人,對老闆的忠誠就如臣子對君王一般,最終他沒能完成那個‘過了明天。我就取你’的承諾。還是那句話,現在的我們是幸福的,我們可以簡單的追求愛情,可以暢所欲言的談論緣分。緣分,什麼是緣分?或許就像一張畢業證一樣,它只是對少數人有用。沒有太多無謂的執着,熟知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吃空心菜,說不上爲什麼,不是因爲特別好吃,只是簡單的喜歡,直到現在;零食喜歡吃五毛錢的臭乾子,吃多了就辣到了心裏,辣到如今。

有的人很忙,有的人很閒,忙的人欣羨閒人的悠閒自在,閒的人嚮往忙人的充實滿足,然後,忙的人會在某些時段感到心煩、沮喪,殊不知閒的人多數時間是充斥着這些情緒的,只是久了也就不表現出來罷了,也就是俗話說的‘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怕癢’。其實,忙人的選擇並沒有錯,但路畢竟不平坦,世界很大人很小,挫折難免、受傷難免,但那又有什麼呢,這些都不會長久,還是那句話,駐足小憩,休養之後再前行。山都翻過了,路還是人走出來的呢,坎坷又算得了什麼?望某些忙人朋友看到這裏,能略有幫助。當然,既是忙人,或許也就沒時間看這些‘胡言亂語’,但路終歸在腳下,不依人言,不靠天語。

每個人都是堅強的,卻又都會有流淚的時候。孩提時代可以純真的笑、肆無忌憚的哭,長大後,笑就成了沒心沒肺,苦卻少有人能見。每個人的身體裏都有一個小丑,在白日裏、在人羣中把自己打扮得花花綠綠堅強的表演,讓衆人看到快樂、看得快樂,並相信這快樂是真的,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又躲在無人角落偷偷哭泣,眼角的金粉泛着淚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誰沒有幾件傷心事呢,無所謂堅不堅強,內心酸楚到了極點就算不哭泣也會有淚痕。或許,換句話來說更好,有人說成熟不是心變老,而是眼淚在眼裏打轉卻還保持微笑。微笑是感人的,至少可以打動自己。

一直以來都沒清楚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有何區別,直到有一天,突然清醒,唯心主義者會說: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爲卿熱。唯物主義者則會說: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心和物質的界限,這個世界早已沒那麼清晰,沒有物質做基礎,上層建築終究是空中樓閣,霧裏看花、水中望月。

秋天總是太漫長了,荒涼了整個心田,以至於讓人忘了時間,忘了過去,也不再期盼未來。南國的秋天總是短的,以至於樹葉來不及泛黃,便已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