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依舊,仍見竹馬的情感散文

對於星座方面,我還是有點子相信的,比如它說天蠍很記仇,就像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學前班老師曾甩過我一巴掌,把我給甩哭了,至於那個老師我就不說她姓彭了,也不說她住哪兒了,反正你們也都清楚。

青梅依舊,仍見竹馬的情感散文

記得學校後面有一條不到一米寬的小溪,現在想想這麼大的安全隱患當時就應該被社會主義和諧掉,我也就不至於在大冷冬天裏掉下去。我可以肯定當時沒哭,不過後來老師來了,罵了一通,叫我回去換衣服,我不幹了,硬要王大美陪我回去,然後老師不幹了,一個耳光就下來了。那個老師也夠缺,掉下去我也不願意啊,讓王大美陪我回家又有什麼錯,非得要讓我幼小的靈魂刻下沉重的陰影,放現在我肯定罵她:太欺負人了。嗯那時候7歲,原來七歲能記事倒是真的。噢,王大美比我小一個多月,是我妹。

就當時2000年的光景,我們沒有洋娃娃,沒有小霸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我們本着人與自然愉快玩耍的態度將大自然耍了個遍。由點到線再到面,跑跑跳跳是免不了的,就算是炎炎夏日的大中午也不放過,那時候趁着大人午休,我和王大美都會屁顛屁顛跟在王輝後面外出鬼混,譬如偷棗,譬如抓蟬。

順其自然我們也就學會了爬樹,有時候我和王大美都在想,我們這麼黑都是有原因的,女漢子的潛質也是被從小培養出來的,這都得怪王輝,當然這也就只有我和王大美這樣認爲。因爲在成長的那麼些年裏,我媽和王大美的媽都時有數落:人男孩子都比你們正經。嗯好像是這麼回事兒,噢,王輝是我們的哥,大了我們差不多一歲。

王大美從沒叫過我一句姐,就像我從沒叫過王輝一聲哥,我們的稱呼只是名字,偶爾還搞即興創造,而今任憑絞盡腦汁卻什麼都記不起。身邊存在同齡人勢必會比此較彼,比學習,比勤快,比懂事,然後他們就慢慢地成了我的噩夢,幸虧我打小耳朵就不太好使,我媽說的隨便,我也就隨意聽聽。

在我有幸活了的二十多年裏,學業貌似最輝煌的時期應該在國中以前,那時候大家夥兒都還是人,而升國中以後他們也不曉得等等我,尤其是那幾個男娃子,反正後來就只有我是人。秉承着我中共兄頑強不屈的大無畏精神,我這等渣渣硬是頂着各路莘莘學子的欺壓,將辛酸血淚史一路走到底,走成了今天這副人模狗樣。而他們都成了神,神經病的神。噢,他們,還包括王明和羅志俊。

印象中,小羅同學小時候應該蠻漂亮,記得以前不曉得從哪兒冒出個代課女老師,對他甚是喜歡,天天俊俊、俊俊地叫着,巨搞的是,當時有道試題俊俊明明做錯了,我們的纔是正答,可是那位英勇神武的老師卻將乾坤扭轉,對了的錯了,錯了的對了,實在生猛,實在任性。其實不管那老師是真懂假懂裝不懂,至少還是教給了我們一個道理: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如此一說,那老師也算功德無量,也對,我天朝園丁個個潛力無窮,不容小覷,可喜可賀啊!

至於小明,怎麼混一起的,忘了。自詡純潔男,自詡高富帥,然後王大美贈其“村花”的無上光榮。哎,我都不好意思外面說王大美是漢語言專業的,想我中華文化博大精神源遠流長,可這名兒取得也忒俗了點。

其實,說實話小明還是很不錯的,除了缺點以外都是優點。像我這等道行尚淺的小兵小將,他和王大美對我來說那是修煉成了精,一個賽一個的賤。至於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實在可歌可泣,簡直是造孽!這些年來我們看着他倆一直互掐,說暗戀對方除非是眼瞎,那你們到底瞎沒瞎?我很好奇。不過小明不知道的.是,曾幾何時他還真的差點攪得王大美心花蕩漾,幸虧王大美足夠機智,及時醒悟,纔不至於把她媽的女兒推上一條不歸路。嗯我也就說說,小明別想多了,畢竟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照常理來說,一羣人應該會折騰得夠嗆的,但是很奇怪,我們從小在一起,卻不惹事,不打架,確實不容易,連我自己都感動了,可還是沒法兒感動日曆,得不到溫柔相待。就像當初明明說好高三畢業一起網吧通宵,後來還是沒去;當初王大美還笑說跟我適合過日子,後來還是拋棄了我。那麼多個當初都敗給了後來,現在想起也不曉得找誰去賠。

人都說世界很大,誠然人來人往,際遇必定很多,但是於千千萬萬的人當中遇見,自有幸運,留下來的自是機緣。其實二十多年說短也不短,一路走來身邊本有過很多人,只是路多了,一起走的人也就少了,然後在突然間回頭,數一數還有幾個,也夠了。至少放假了,一個電話,三五分鐘路程,鬥地主不愁缺人,吃飯燒烤不會嫌冷清,爬山壓馬路也能站成一排,皆大歡喜。

有說最長情的是陪伴,也確實,於我們而言,朋友二字遠承受不起陪伴一詞,說是青梅與竹馬,倒不如親人二字來的更有分量。雖說經過歲月的沉澱打磨,我們都熬成了有故事的人,但幸好,生活她是個好人。當我們一起坐下唧唧歪歪時,一個願講,一個願聽,歲月能給予的最好饋贈也莫過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