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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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散文隨筆

“涉世深,則機械亦深;歷世淺,則點染亦淺”這是《菜根譚》開篇第一句,就拿這句起頭吧。

墨汁喝多的人,總是帶着一股酸溜溜的氣息,我也不例外,題目也酸的不行,也不知道墨汁喝對了沒有。難怪古人說“窮酸秀才”,酸也罷了,還窮,所以纔有“百無一用是書生”。

不好好說話,非得文餿餿的,好顯示一下自己的才華,專門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搞的別人看的雲裏霧裏的,不知所云,不知道顯擺些什麼,唉,有些可悲!

開頭的那句話,怎麼回事呢?

一個人,經歷多了,知道的也多,陷的也就深了,對於手段的運用也越熟練,熟練得跟喝水一樣平常,已經深陷,再也拔不出來了。說通俗點,舉手投足,簡單談話,都是套路,還不覺得是套路,覺得是自己做人做事的風格。

經歷少的,剛剛接觸社會,接觸所謂的“人情世故”,不適應,甚至還反抗,對那些手段的運用極力排斥,一身的浩然正氣,帶着點憤世嫉俗。通俗點,就是小菜鳥,不會用手段,也看不起別人用,覺得好假,好惡心,好虛僞。

涉世深,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好像什麼都看透了,至於看沒看透,誰知道,心裏怕別人看透罷了。

歷世淺,總怕別人不理解,總想找個共鳴,時間長了,才發現,沒人能夠真的瞭解,變成了涉世深,什麼也不想說,高深莫測的樣子。

2

生活就是給你臉上戴各種面具,一些潛移默化,毫無察覺的面具。人們每天都在變臉,隨時都在變臉,有時候上一秒是一個樣,下一秒是另外一個樣。

記得剛畢業的時候,我朋友說我就是一張白紙。剛畢業,總想找專業對口的工作,卻怎麼也找不到。我當時理解的白紙就是什麼也不會,但是什麼都可以學,意味着什麼都可以幹,只要在我這白紙上畫點東西,變得值錢就行。

現在想想,也不全事那麼回事。我這張白紙不是我想畫什麼就是什麼的,我能畫的也許只有大致的輪廓,甚至是模糊不清的輪廓,所以迷茫的很。紙雖然是我的,但是上面畫些什麼,自己還真決定不了。

每個人原先都是白紙一張,所接觸的人,都會在上面留下點什麼,至於你想不想要,別人沒想過,你自己更是沒有想過,總之留下了點什麼。

經歷的事那就更不能決定了,誰也不知道自己會經歷什麼,事情發生了,就會清晰的記錄在你的白紙上,抹不去。但是時間會讓它淡化,就好像一張紙上寫了一句話,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看不清了,但是永遠摸不去,除非毀了這紙。

3

一些事情表達不清楚的時候,比喻是最好的選擇,最起碼能夠說清,只是說不全罷了。

事情都是說不明白的,表達的意思跟別人理解的有些許差別,就產生了誤會,就會發生爭吵,所以懂了個大概就行了。

誰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面具,只知道想找回原來那張臉有些難了。自己想努力找回原本的臉,但是自己也分不清哪張臉是原先的了。

也許,當你在一個人面前,可以毫不顧及,毫不掩飾,內心毫無防備,完全放開,那時候纔是真正的你吧。

這樣的人看似很多,其實沒有幾個。有人要問了,父母不就是嗎?你可以試試,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跟父母講上班的事,父母跟你講家裏的事。彼此都不瞭解對方的環境,你,怎麼說?

有人又要問了,父母不是,另一半總是了吧?如果不是無話不談,那還叫另一半,還能廝守終身?我也只能說,你不怕失去你的他(她)的話,你也可以去試試。

所謂的夫妻相,那也只是遷就的結果,相互感染,但不一定相互理解,只能相互包容。畢竟身體結構就不一樣了,更別說考慮事情的角度和重點了,還存在表達上的誤差。

這裏又有一個問題了,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你選哪個?有人又要問了,爲什麼不能選我愛的也愛我的人呢?我也只能很委婉的說,可以啊,你就等唄,運氣好,這輩子可能等得到。

要是真的認準死理了,恐怕你愛的不是你的,愛你的也不是你的,最後還是一個人。

4

人活着,就好像在做飯,只是做的飯給別人吃。

皇帝做的飯給百姓吃,要是不給百姓吃,百姓就會造反,做的不好吃,百姓就換個皇帝做,總有一個皇帝做的飯合乎口味。

大臣做飯給皇帝和百姓吃,父母做飯給子女吃,子女做飯給父母吃,夫妻做飯給老幼吃......

做的飯不給別人吃,自己在那裏獨自享用,結果變成孤家寡人,無親無友,誰也不想這樣,那就不得不給別人做飯。

這飯還不好做,有人喜歡甜,有人吃的鹹,有人愛吃辣,有人喜歡酸,有人喜歡清蒸,有人喜歡水煮……

衆口難調,不能滿足所有人的口味,但是要讓所有人都能吃的下去。他覺得難以下嚥還要罵你,這也太難吃了。你還不能說難吃自己做去,要是這麼一說,他還不要你做飯了,換個人做去了,反正到處都是給別人做飯的。

生活就像做飯,做出每一個人都滿意的食物那是不可能的,能吃就行。而一身櫥藝,就是生活的種種經歷,看來的,學來的,潛移默化磨練出來的,你要與不要你也慢慢會了。

這些櫥藝還會在你做飯的時候,不知不覺的用上,想丟也丟不掉。所以有人會問你,你做的飯怎麼跟原來的不是一個味道?怎麼覺得怪怪的?怎麼覺得沒有以前的好吃了?等等。

總之一句,你變了。說你變得陌生的,只是爲人處事已經不是那人習慣的,廚藝變了;說你變得親切了,只是爲人處事是那人喜歡的,廚藝變了;

說你一會一個樣的,只是你在找適合目前狀況的爲人處事,只是經驗不足,一時間難以找到,廚藝不精罷了。

你的善變,只是覺得做不出來合適的飯菜,目前讓別人可口,長遠來看,遲早會吃膩的,所以在不斷的嘗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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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都在變。別人都在你白紙上添東西,你自己櫥藝在不斷進步,臉上的面具也越來越多,這是無法改變的實事。

論語講的“色難”,這個“色”可不是好色。所謂的“色難”是態度的問題。態度差了,你再有能力,別人也懶得理你,就算搭理你也只是迫於無奈,不得不搭理你。

態度很好,必恭必敬,別人是覺得很舒服,但是別人內心可不見得舒服,這有點無事獻殷勤的味道。

所以才叫“色難”,不管自己臉色還是別人的臉色都很難把握,面具這東西就派上用了,你不喜歡這個面具,那就換一個,多的是,只是看你會不會用,想不想用,用的好不好,用的妙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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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講的,“吹萬不同”罷了。誰都在吹,吹的好,牛都能吹上天,吹的不好,吹了一鼻子的灰。吹的地方不同,效果也不一樣,看你怎麼吹了。

聰明的人喜歡玩弄自己的小聰明,所以很笨。笨的人不會玩弄自己的笨,所以更笨。都是吹錯了地方。

生活也就是吹的藝術,別人吹你,你吹別人,有時還自己吹一下自己。於是,就有了各種不同的性格,不同態度,不同的爲人處事之道,不同的人生,千奇百怪的手段(現在流行叫套路)。

隨之就會有不同的面具。每年花還是照樣開,只是不是去年的那朵了,相似罷了,原來的那朵早死了,今年這朵看上去像去年的罷了。人也一樣,一年一年過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只是看上去相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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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悲觀是嗎?這麼想,你又錯了,這很樂觀。既然歲月帶給我們一些不想要卻不得不要的東西,那麼就接受吧,反正躲不掉。

好好用那些面具,好好做自己的飯,好好在自己原先的那張白紙上畫上絢麗的色彩。好好吹,能把萬物都吹上天也是好的啊,各種東西都在天上飛,很壯觀不是。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就是成長。痛苦也好,快樂也好,憂愁也罷,煩難也罷,都已經留在紙上了,要麼讓時間淡化,要麼添上幾筆,不要格外顯眼。

自己的紙可以讓別人畫幾筆,但是不要讓別人亂圖亂畫,不是他的紙,他懂得珍惜什麼,他把你畫廢了他自己還有一張,你的可就沒有了。

“若我白髮蒼蒼,容顏遲暮,你會不會,依舊如此......只如初見”

“歲月染指在我們身上的一道道青苔,斑駁了年華。光陰似箭卻讓我們懂得如何隨遇而安。給身邊的朋友一份祝福!感謝時光,照亮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