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重溫憶夢的抒情散文

那天,她去世了。那時我還很小,不知道去世是什麼,只知道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房間裏靜靜的,大人的眼睛一個個又紅又腫,小朋友則是天真地望着這一切。她是一個很和藹的人,她和我們一起玩麻將一起尋找人生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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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婆家是一個麻將館,每次週末幾個“搗蛋鬼”相聚來到這個“老地方”,剛開始看到麻將以爲很好吃一把抓住放進嘴裏,吃起來硬硬的還有大人手上的汗味?,然後我們又集體去洗嘴巴。我們一本正經地學起大人打麻將。“碰”“我胡了”我們學的惟妙惟肖,然後學大人洗麻將,可我們桌上沒有一個麻將,全都玩到了地上去了。她走了過來,替我們拾起麻將。“小孩子玩什麼麻將,今天哈,就破例讓你們玩一次!”其實很多東西和學麻將一樣,沒有什麼東西一生下來就會,想這些大人一樣,不可能一生下來就會麻將,而是要通過每天不停地和別人切磋、請教。我嘟嘟小嘴,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語重心長對我們說了這段話,回憶着這段話的每一個字,搗蛋鬼們出奇的安靜,只有麻將和大人的講話聲縈繞在耳邊。“快玩啊——”不知誰打破了這場寂靜。那天,我們在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與大人同流合污了一整天!不知去世是什麼的我們只知道天天圍着大人問“她去哪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去幹嘛了?”……大人都敷衍地告訴我們,她去玩了,她很快就回來了。我們纔不相信大人,我們就滿巷子地找她,逗的巷口的老人們呵呵笑,我們纔不管繼續去尋找。大了一些以後,明白了她是真的永遠回不來了。多年以後回到這,這裏早已沒了她的氣息,門口的樹長高了一尺,彷彿昨日那個給我講道理偷偷給我東西吃的她還依然存在,彷彿這個世界還有她的餘溫,她站在遠處對我微笑。

我慎重地推開門一步步走上那幾節階梯,我站在樓梯上望着這空蕩蕩的房子,她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她告訴了我使我永遠銘記於心:人生沒有從來,時間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不會多一秒,也不會少一秒,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太婆,秋天了,葉子一片片落下來,橘紅的世界沒了你怎麼纔會變的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