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的愛優美散文

在日常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常用記敘、說明、抒情、議論、描寫等表達方式。什麼樣的散文才是真正的好散文呢?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細微的愛優美散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細微的愛優美散文

細微的愛優美散文 篇1

“誰道閒情拋棄久?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

霧霾天裏難得一見的陽光,落在那片綠地邊最高大雄健的一棵槐樹身上。翠綠濃密的樹冠以及粗壯筆直的樹幹,足以讓園子裏的任何花草黯然失色。但是,槐並不開心。因爲他的愛將被剝奪。然而他的愛在這“日新月異”的大都市裏,細微到無人察覺。

命運的契機讓春風送來一粒種子。不久,種子萌發,爲槐孤單的世界增添一份溫熱的活力。轉眼間,一棵亭亭玉立的桑傲然屹立於槐濃密的陰涼下。槐不再寂寞,與桑肩並肩承受風雨。

“結交在相知,骨肉何必親。”桑在槐的精心照料下長的更高。直到,她終於看到了向她微笑着的槐。從此,他們借春風相互致意,在驕陽中相互蔭庇,借落木相互撫慰,迎飄雪並立支撐。他們希望手足之情在淡默的空氣中,由瞬間變成永恆。

“焦首朝朝還暮暮,煎心日日復年年。”一場厄運降臨了。人們需要高樓,需要購物城,桑因恰好長在被拍出的地塊裏,就被判了死刑。執行的那一天,工人們刨開泥土,看到了密密麻麻,交錯相連的槐與桑的根鬚。工人們不得不一根根將它們砍斷。隨着一聲聲驚心動魄的“咔嚓”聲,每砍斷一根,槐那健壯的枝幹都在不住顫抖。

桑被運走,徒留一灘遺落在原地的碎枝殘葉,以及一株寂寞的而蒼涼的槐。晚風徐來,“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

此後,清晨的陽光再也無法映在槐原本引以爲傲的枝頭。因爲在桑被運走的那一天,他的葉子已經落盡。“別來錦字終難偶!斷雁無憑,冉冉飛下汀州,思悠悠。”“死別已吞聲,生別常惻惻。”(杜甫)從此,霧霾裏樓羣邊少了一棵生機勃勃的槐,多了一根黯然神傷的光禿樹幹“寂寞養殘生。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在這紛繁嘈雜的城市裏,又有多少人留意過槐與桑細微而又濃烈的愛?怕是都淹沒在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了吧。在物慾驅動下的.豪情,縱容了多少粗暴和囂張,不知還有多少可歌可泣的美好,埋沒在了人們已喪失了細微的愛的豪放中,埋沒詩情畫意的飄零中,埋沒在悲天憫人的淪喪中。

當人們對細微的近乎麻木時,當人們埋葬細微的愛時,人們精神的支柱倒塌了,情感寄託迷失了,文化靈魂也丟失了。當我們在破壞每一株草,砍伐每一棵樹時,沒有人想過那棵倒在鋒利的鐵斧下的,事實上是我們的精神支柱。倘若有一天,當最後一棵大樹上的露珠,和着自然的淚,順着電鋸的邊緣緩緩流下時,我們的該找什麼樣的軀殼來寄託呢?那麼人類的命運,還會走向何方?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愚昧的人啊,快拾起你們曾拋棄的的良知,去守護人類最後的精神家園吧。

細微的愛優美散文 篇2

蘇東坡有一首五言詩,我非常喜歡:鉤簾歸乳燕,穴牖出癡蠅。愛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

對才華蓋世的蘇東坡來說,這算是他最簡單的詩,一點也不稀奇,但是讀到這首詩時,我的心深深顫動——鉤着不敢放下的窗簾,是爲了讓乳燕歸來;看到衝撞窗戶的愚癡的蒼蠅,趕緊打開窗讓它出去吧!擔心家裏的老鼠沒有東西吃,時常爲它們留一點飯菜;夜裏不點燈,是愛惜飛蛾的生命呀!

如今我們的家裏不再有乳燕、癡蠅、老鼠和飛蛾了,但是詩人的心境我們卻能體會,他用一種非常微細的愛來觀照萬物。我們有很多人,對於人間的歡喜悲辛一無所知,當然也不能體會其他衆生的心情。不能進入微細的愛裏的人,他也一定不能體味高層次的心靈之愛,他只能過着平凡單調的日子,而無法在生命中找到一些非凡之美。

我們如果光是對人有情愛、有關懷,不知道日落月升也有呼吸,不知道蟲蟻鳥獸也有歡喜與悲傷,不知道雲裏風裏也有遠方的消息,不知道路邊走過的每一隻狗都有乞求或哀怨的眼神,甚至不知道無聲裏也有千言萬語……那麼就不能成爲一個圓滿的人。

我想起一首杜牧的詩,可以和蘇軾這首詩相配:已落雙鵰血尚新,鳴鞭走馬又翻身。憑君莫射南來雁,恐有家書寄遠人。

細微的愛優美散文 篇3

陰雨綿綿的天氣持續數月,似乎很多人早已淡忘此刻正值一年中的最熱之時。當太陽露出深藏已久的面頰,盡情地揮灑光芒時,我們有些招架不住,甚至難以抵擋。

汗流浹背的我拎着兩大包物品,隨着前進的人流緩緩移出超市門口,和大家一起試圖截斷首尾緊挨的車流到達對面路邊。嘗試多次,都被疾馳的轎車逼回原地。

站我前面的是兩位七旬左右的老人。老爺爺上身着一件棕色襯衫,衣領的摺痕全然消退;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褲,固有的印痕早已模糊。老奶奶則是花格子的粗布襯衣依稀可見摺痕的土黃色休閒褲。手裏緊攥着幾盒治療風溼的膏藥……所有人都在焦急而又耐心地等着,等待車輛的減少。

幾分鐘後,老爺爺拍了一下老伴瘦弱的肩膀,低微 地笑着說:“老婆子,藥我拿着,你歇會吧。”

老奶奶舉起僵板生硬的胳膊慢悠悠地擺了擺,示意他不用幫忙,自己能堅持住。

約摸十多分過去了,雙車道上兩個方向的車依舊瘋狂地行駛,絲毫沒有短暫的停頓或者減速之勢。領頭的幾個小夥子左躲右閃,東張西望,卻被猛衝過來的車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我稍顯浮躁,袋子擱在地上,索性蹲下來等待。此時老爺爺的上衣全部溼透,緊貼着後背,似若浸洗過一般。兩鬢間也積聚了不少汗珠,順着充滿皺紋的蒼老容顏上靜靜滑落,飄在孔麗,滴到地上,瞬間蒸發。

老奶奶靠近他,從褲兜了拽出一塊青色的粗布手帕,擰了幾下,甩了幾遍,提起來湊到鼻子跟前略聞一番,再捲住輕緩地挨在老伴臉上,稍有停頓地擦拭汗水。帕巾溼潤了,汗水頓時消失了,她欣慰地笑了。

走動了,走動了,終於闖開一條道,許多人加緊步伐奔向前方,很快到達路邊,唯獨這對老伴步履蹣跚,慢騰騰地挪動。突然一輛未上牌的摩托車狂奔而過,恰巧碰到老爺爺上衣飄起的一角。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顫抖了一陣,緊接着哆嗦起來。老奶奶慌亂之下丟掉手中的藥連忙扶住老伴,指着遠去的摩的大聲謾罵,引來不少的路人圍觀。

與此同時,朝他們方向開來的車大都放緩了速度,甚至有些轎車熄火靜等。她的氣很快消散了,挽住老伴的胳膊艱難移動在七八米寬的馬路上。

太陽恣意地揮灑豪情,陣陣熱氣散發開來。她摻着老伴小心翼翼地走近廣場上的連椅,慢之又慢地扶他坐下,自己又到附近商店爲他買水喝。

看到這裏,我的心爲之震撼。這是一種愛,一種微不足道而又無微不至的愛;這是一種情,一種普普通通而又感人至深的情。兩個人經風歷雨幾十載,暮年之時依然相濡以沫、互敬互愛,這不應該尊敬嗎?更不值得學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