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永哲的抒情散文

我在鳳翔縣委掛職兩年多,最大的收穫就是結交了幾個心心相印的朋友,縣政協主席寧永哲是我最信賴的朋友。我和永哲都出生於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初,年輕的時候都做過勾織人生藍圖的夢,都歷經過一些坎坷不平,都爲改變自己的命運而艱辛地努力過奮爭過,都對文字有敏感的神經,都對文學有骨子裏的愛好。我們的性格有許多相通的地方,都耿直,說話都不遮不掩,不過,我比他暴躁一些,他比我溫和許多;我們都嫉惡如仇,都有一顆悲天憐人之心,生活都單調——不會跳舞,不會唱歌,不會打麻將“挖坑”,不會體育運動;一有閒時間,都喜歡抱一本書一點一點地啃。共同的愛好和情趣以及相近的性格把我們拴在了一起。我們是真正的朋友之交,既淡如水,又濃於血;我們之間,沒有利益的勾結,沒有權力的輝映,沒有金錢的齷齪,沒有登龍的幫襯。我們只是心靈的交流、交融、交匯;因此,我們相處得自然、淡然、悠然。我們爲相互擁有而自豪,我們相互享受着朋友的愉快。我們的神交使局外人不可體味,也難以體味。

我的朋友永哲的抒情散文

在鳳翔縣的不同場合中,我用四個字概括過寧永哲:德高望重。這不是我的溢美之詞,而是縣級四大班子領導達成的共識。縣上的幹部大都對寧永哲很欽佩,縣委書記趙曉明和縣長景東成對寧永哲也是很尊重的。我也琢磨着,這是什麼原因。其實原因很簡單,也是四個字:人格品性。永哲用他高潔的人格,高尚的品格贏來了大家的掌聲。他有一句話:先做人,後做官。在他看來,要做一個好領導,首先要把人做好——做一個有道德修養有人格素養的`人。他的性格決定了他做人從不是是非非,從不曲裏拐彎,而是很陽光很明亮。在縣委常委會上,決策每件事,他都能顧全大局。如果有不同意見,他常常是見解不凡,使大家心服口服。我知道,他那顆智慧的頭顱在不停地思索着,腦細胞像年輕人一樣活躍,他提出的每一條建議和意見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剛到鳳翔縣委不久,有人就給我說過,寧永哲在任縣委副書記時,有一個村的黨員選了三個月,也選不出一個支部書記來。寧永哲不知向那個村跑了多少次,小車的底盤也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磨壞了。後來,他經過摸底才知道,下了臺的村支書在村子裏培植了一定的勢力,他倒臺了,勢力尚在。他故意操縱一部分黨員從中做梗,使選舉無法進行。寧永哲找到那個下了臺的村支書談話,要他顧全大局,以農民的利益爲重,保重選舉正常進行。這個下臺的村支書明智寧永哲有糖尿病不能喝酒,故意說你喝三大杯酒,我負責選出新的村支書來。寧永哲毫不遲疑,端起酒杯就喝。一回到縣城,他就住進了縣醫院。他是那種寧叫牛掙死也不叫車打住的人。他視責任如山。他是一個對人民十分負責的縣級官員。我在鳳翔期間,凡是縣委交給寧永哲很棘手的事情,他都能幹好,而且乾得很漂亮。他雖然年過半百了,激情不如以前了,可是,他的責任沒減一寸半分。做爲一個縣政協領導,他是一個很負責的官員。

我常常感嘆:鳳翔縣多了一個能力很強的縣級領導,陝西文壇少了一個成績卓著的作家。如果永哲不從政,不把時間交給他的工作,他肯定會修煉成一個優秀的詩人或作家的。他的文字功底很深厚,他有深刻的人生體驗,他有獨到的表達能力,再加上他的智慧和勤奮,他不成功纔是怪事。他的講話或報告,好多時候,自己動筆寫。我好多次聽過他的講話,他的講話稿不用修飾,拿出去刊登在文學雜誌上就是一篇好散文或紀實性文學作品。然而,命運卻安排他從政了,他象我一樣,是農民的兒子,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硬是憑自己的實幹,從基層幹部,幹到領導崗位上的。這其中,付出了多少艱辛,我是能體味到的。

離開縣委副書記的崗位回到省作協三個月,永哲經常牽掛着我,儘管只是一個電話,一個短信,使我感受到了朋友的溫暖,人情的厚重,世風的和煦。這期間,我只去過鳳翔一次,只呆了一個晚上。好幾個朋友聞訊,來看望我,和我聊天。在鳳翔期間,那些我幫助過的人,被我視爲朋友的人,要麼離我遠遠的,要麼假意地客套。我只能檢討自己認錯了人。要看清一個人的面目是一輩子的事。我想,那些勢力小人終究不會有大作爲的。我只要有寧永哲這樣的朋友就夠了,就很欣慰了。這樣的朋友纔是真正的財富。交朋友也如大浪淘沙,渣滓終究要隨波浪而去的,真朋友在自己的血脈中,他隨心臟而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