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透了冬,年,暖了春優美散文

隨着最後一片葉子划着散亂的弧線,飛向遠方。隨着最後一片葉子蔫蔫的落在埋根的土上,化作了塵泥。隨着最後一片葉子乾癟得枯死在枝丫的縫隙裏,冬就來了,冬就深了。冷,透了冬。冷就佔據了這個季節,冬開始淫威殘忍的消殺。樹木、花朵、稼禾都在冬的冷的摧殘下形單影隻,失去了顏色。陽光也被冬逼迫得遠去了,夜晚的星星也被冷的瑟瑟發抖。

冷,透了冬,年,暖了春優美散文

大地被冬包裹着,冬的冷在大地肆虐的橫行着,他要把一切生機,埋藏在這一季裏,讓一切生機都在此腐朽爲泥。

冬的情感是冰冷的,不負有一絲得憐憫之心,他沒有情感,也不幽怨,沒有想思也不傾訴。有的是那斬斷生機的風,連綿不絕的在大地上書寫:到此爲止。

如果把一年四季比作四個人,那麼春,就是俏皮的小姑娘;夏,就是帥氣激昂的小夥;秋,就是憨厚的老者;冬呢?冬就是赤膊持刀橫在路中的截客,它要把經過此段的過客做一個完全的了斷。它的權限之高威力之大下手之狠讓人震驚膽寒。它竟連天空、大地、空氣皆不放過。

冬將植物消滅的枯黃蔫萎,冬的冷將動物追趕的隱跡遁形,深藏不漏,好多的動物躲在深深的地底下,逃避着,隱藏着,甚至連提供營養的食物都不敢去攝取。偌大的土地蕭索淒涼,這就是冬消殺的結果。

有人喜歡春,有人喜歡夏,有人喜歡秋,可,誰又喜歡冬呢?面對冬的冷酷無情,從那個角度去看冬的威武,也讓人提不起喜歡的興趣。即便是冬的幽靈,雪地飄舞,也讓人喜憂參半,不敢把滿腔胸懷放在雪上,生怕那冷,毫不留情的把滿腔熱忱凍成堅硬的冰棱。冬就在人們不欣賞的心態下,執行着他的權威,揮舞着他的長鞭,鐵面無私的一年又一年,在此處攔截着,消殺着每一縷生機。

冬,真的就如他的冷一般沒有人情溫度嗎?真的將蓬勃的生機殺滅了嗎?冬的精靈,雪的融化,透漏了冬的情意綿長。

隨着一聲爆竹炸響在高高的天空;隨着五顏六色的煙花燦爛了滿天星雲;隨着紅紅的福字映紅了門楣;年的喜氣就撒滿了庭院屋舍,溢滿了大街小巷,穩穩的坐進人們臉的笑紋。年,沒有睡死在冬的懷抱,而是在冬的淫威用盡的節點上,熱鬧的撩撥着冬,等待着冬打開他那收藏之門,將那奼紫嫣紅的生機洪水般撒向人間。

順着冬打開的收藏之門,逆向裏看冬的情懷。這冬呀!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鐵面無私的收藏官、裁判官、截客。

冬將春夏秋三季裏的',風光過的,沒有風光過的。矮小的,高大的。收穫的,沒有收穫的。哀愁苦惱的,沒有哀愁苦惱的。

凡是走過三季,來到冬季的,統統做一個總結,了卻一段曾經。在這裏,摒棄所有的生長勢頭,摒棄生長中獲得的一切的一切,將一切摒棄在生機之外,僅帶一縷生機在冬的儲藏倉裏靜候。這是一次歸零,是一次歸零的靜候。

這冬呀!不是施展淫威的使者,而是剛正不阿的判官,巨力擎天地截者,誰在這也要如此,那個在此也不能通過。冬,無私譽天下。

年的歡慶哄開了冬的倉門,冬儲藏的生機泄滿了大地,年後的季節裏,奼紫的鳥語花香,淹沒了人跡花裳。走過的四季,瀰漫的生機,從頭再來一次。冬是仁者,儲藏了滿天生機,年是人們敲開冬門的時節,年後是孕養的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