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山粉條悠悠的香抒情散文

夜深人靜的時候,每當耳畔傳來李谷一老師,那深沉、悠揚、纏綿的《鄉戀》時,我的心啊,都要受到一次撞擊,並隨着那動人心魄的旋律,飛向遠方我故鄉那裏了。不知是年齡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夜裏常常有夢相伴,不管內容怎樣千變萬化,可是都離不開故鄉的影子,醒來總像一次愉快的旅行,或者剛剛喝下一杯醇酒,回味再三,餘味悠悠,故鄉,我魂牽夢繞的故鄉啊!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你蒼老的容顏,“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余光中的《鄉愁》,多少還讓我回想起故鄉的情絲。悠悠的淡淡的感覺。

牢山粉條悠悠的香抒情散文

我的故鄉是豫南大別山區裏,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打我記事起,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山區,非常的普通,就像豫南老大爺們,眯着的眼,抽着的旱菸,品味着歲月裏的滋味;也像這小河水邊,浣衣的村姑,把清純的笑聲掛上風中的樹梢上,或者藍天裏潔白的雲朵裏;更像羊腸小道上放牛暮歸的孩童,把鞭子甩得脆響,讓火紅的晚霞和氤氳在村邊的炊煙,都支着耳朵細聽。我的故鄉牢山,還有如其他地方不同的地方,就是從祖上留下一門傳統技藝,那就是做紅薯粉條了,因此,故鄉牢山的冬天,給我最多的印象就是白茫茫一片,不是瑞雪,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晾曬的粉條,路邊,溪水旁,山坡坡上面,田野裏,房前屋後,一望無垠到處都是粉條,如果你要是從它身邊走過,好像在粉條的世界裏遨遊,微風吹來,那種軟綿綿、咯吱吱的勁道,沙沙沙的那種乾脆,就像現在吃的道口酥,甜在口裏,醉在心中。故鄉牢山那種,白茫茫的景象,永遠印在了我的'心底,定格爲一種別樣的美麗。品嚐牢山粉條,思念故鄉的那份情誼就更加濃烈了。

在一個陽光暖暖的冬日裏,我回到了我的故鄉,美麗的牢山,眼前的牢山,並非蜂擁而至,倒像緩緩翻開的畫冊,每一頁都那麼溫馨,那麼醉人,而閃現最多的就是故鄉牢山的粉條,一排排,一層層,像勇士昂首挺胸,像少女羞答答,牢山粉條真的有這般迷人!我只身其中,就像在夢幻中。經過多天的走訪,瞭解,讓我真正認識了牢山粉條的魅力和源遠流長。牢山粉條的正宗發源地之所在了!

相傳清末民國初年,老殷棚吳畈,有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書老先生金香臣,他學識淵博,喜歡交朋結友,在一次回家路途中,發現一位衣衫襤褸的老翁,有氣無力地倒在前面的青石上。老先生不禁起了憐憫之心,趕緊把他扶起,並且帶他到飯館裏,讓他好好的吃一頓飽。那老人推說身無分文不能白吃,金老先生說道:“沒有什麼,您就放心吃吧!”這位老翁看見這個人,文質彬彬,心裏想,他一定是一個好人,如是他就輕輕的對金老先生說:“老哥,請你收留我好嗎?就是當牛做馬,我也願意跟着你。”金老先生爲人厚道,看到他這般模樣,就把他帶回家,回家後把他當自家兄弟一樣照顧。

金香臣老先生家裏有五個兒子,孩子都長大了,老先生眼光獨到,其他孩子的工作都安排妥當了,有的教書,有的做生意,有的開油坊,有的開染坊,就是二兒子金維道,沒有安排,老先生想,二兒子本分老實,他經常就是擔心他,怕他遭到別人欺負。那個老翁看出金老先生的心事,後來他對金老先生說:“老哥,就讓你家老二跟我一起學習做紅薯粉條吧,我發現你們這裏的土質和水質好,做出的紅薯粉條一定好吃!”原來,老人竟然是宮裏的御廚,只因性格耿直得罪了慈禧太后身邊的一位什麼紅人,僥倖逃出京城,從此隱姓埋名,四處躲藏追緝。老人說:“牢山紅薯品質特別,做出來的粉條晶瑩剔透、味美可口、爽滑筋道、營養豐富。具有耐煮泡、不糊湯、不斷條、不粘連、口感細膩、使用方便等特點。可涼拌、熱炒、火鍋等,是其他地方不能同其相媲美的。”金家老二跟着那老翁認真學習,老翁毫不保留的把做粉條的工藝,完全傳授給他。老二學會了,那老翁對金老先生說:“在老哥家停留的時間夠長的了,再不走恐怕就要連累主人家了!”說完就走了。從此,金家在牢山做粉條很快遠近聞名,生意興隆。他們發家以後,沒有忘記鄉親,如是就帶桌收徒弟,傳授粉條加工工藝,一傳十,十傳百,親戚朋友共同學習,這樣一百多年傳承下來,到如今牢山粉條,已經傳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有的經過親戚朋友的走訪,甚至漂洋過海,牢山粉條,已經是故鄉的一塊金字招牌了。

故事的真實性,我們無法考究,但是從這個故事裏面,我深深認識到,故鄉的人民是多麼誠實善良。我行走在故鄉牢山,紅薯粉條的場地上,心裏無比感慨,時光匆匆,牢山粉條,也經過歲月的洗禮,從原始的人推打漿到現在的現代化工藝,百年歷史,百年滄桑,百年傳承。故鄉牢山的粉條還保留着原來的品質,就同故鄉的人一樣,樸實無華。如今,故鄉牢山人民,真正讓脫毒紅薯種植和脫毒紅薯粉條加工,成爲富民的支柱產業。可喜可賀!

我帶着無比的情懷,來到我小時候經常遊玩的牢山頂峯,放眼遠望,五嶽水庫波光粼粼,你像父親般那溫暖的河水啊!輕輕的流淌着,周圍嫋嫋的炊煙,像母親綿綿的牽掛,全系在我的心頭,讓我永遠脫不開故鄉這個圓心。有時候,我真感覺自己就像飄在天際的風箏,無論飄多遠,飄多長時間,都不會忘記故鄉的方向,爲之注目,爲之念想。故鄉牢山的粉條啊,永遠都是那樣悠悠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