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燕子散文

寫作心語:只有具備某種特質,你才能成爲技藝高超的藝術家。---粱子

南方的燕子散文

南方的燕子。

南方的燕子。

它在枝頭呢喃。不,那不是枝頭,只是幾根高壓線,因爲在窠巢旁就沒有什麼綠葉如蔭的大樹。甚至連一棵小樹,小草都沒有。放眼望去,一切都用鋼筋水泥覆住。其實用眼眺望,也是一種奢侈,在你的視野裏只有林立的樓房,如一棵棵參天的大樹,阻擋住了沉重短淺的視線。其實也不是什麼參天大樹,也有些低矮的破爛不堪的房舍,而且是很多,凹凹凸凸矗立在那裏,被我形象地形容爲美麗的貧民窟。

它在枝頭呢喃。不,它在窗外那電纜上呢喃。

會觸動那塵封的記憶,回到過去,回首往事,甚至會回到那年少輕狂的童年。

清晨,睜開眼睛,你會看到,那雛燕都把腦袋伸在窠巢旁,伸着嘴巴,等等着餵哺。燕子媽媽回來了,把黃褐色的嘴巴張開,且張的'大大,嘰嘰喳喳爭吵着。那餵哺的順序一定很規律,也很公正。既使它們再爭吵秩序也不會擾亂。它們的聒躁的叫聲並不是一種噪音,在這種聲音裏也可以睡得美妙香甜。它不會驚擾你的夢,它好象卻是這世界的一部分,它好象是這空間的一部分。彷彿融洽和諧在一起,融爲一體,一切都是那樣寧靜,它們的叫聲彷彿是大自然的樂聲,天籟之聲一樣,將人帶入脈脈溫暖的情境。捕食歸來,它總是從窗櫺裏飛入,嘴裏叼着香美的食物。這些雛燕都長大了,都長出齊了羽毛,先是在窠巢裏試飛,或站在窩巢的邊緣試着離開地面躍躍展翅,躍躍欲試;後就飛出了那窩巢,飛過窗櫺,在那方小院落裏徘徊,或高或低從棗樹上飛到那梧梧桐上,從梧桐上又飛到那榆樹上,在枝椏間,在樹葉叢裏若隱若現,歡快跳躍、展翅飛翔、輕吟呢喃;‘燕子來,不過三月三,燕子走,不過九月九。’這彷彿是一個農諺。記錄着鄉野的物候特徵。而在這南方,這諺語是沒有任何用途,就象二十四節氣,在這裏一無是處。這個南方的城市,,以往的的窮鄉僻壤如今人口多得不堪負重,在每寸土地上,都有人的佔據,也有空地,那人工的景觀公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農業,有的人家卻是把些菜種在了庭前當無骨妖妁的芍藥一樣養着植。起初我以爲那是些花兒,在院落裏綠綠茂盛地生長,可是間長了,日子久了,這些綠色的植物,卻是些蔬菜,見房主整天在那澆水施肥整天在那裏忙收拾着,忙碌着,忙得不亦樂乎,我那收集的多日的廢棄茶葉也拿去當了最好的肥料。後來有一天,這些盆盆裏的細細嫩嫩黃黃的小苗苗卻突然地肖失的無影無蹤。這貧民窟裏的蟑螂多,老鼠也是成災,整日裏你會看見在電線上上演貓鼠大戰、貓追老鼠的大戲。我就懷疑這些玩藝兒是不是成精了。

南方的燕子,它們已經失去了那方田園,南方的燕子,它們彷彿是誤入城市的水鳥。在這裏很難找到它們的窩巢。

我發現它們的叫聲,就象印第安人的吶喊一樣,在曠野裏呼喊,那樣無助,那樣孤獨,那樣悲傷。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格調。本來在這個世界,不應該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與這世界多麼的不和諧,與這空間多麼的不搭配。

但這隻燕子出現在我的身邊,與我爲鄰,出現在我的房檐下是彷彿是一種神話,彷彿是一種寓言。

雖有些散亂的文字記錄下它們的小軌跡,但在生活的浮躁中,總算讓我得到一絲寧靜,一絲安寧、一絲柔軟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