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遠離的迴歸的抒情散文

15號的霧起的恰到好處。事實上,當撫州站的巨大輪廓出現前一秒,我的眼前還是一堵厚實的白牆。而後一秒當我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走向冷清的售票窗口,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

不曾遠離的迴歸的抒情散文

這個新建的火車站無論哪裏都缺種生活的氣息。一個人拖着行李箱站在候車月臺,突然有種想要去獨自旅行的衝動。28分鐘的車程印在火車票上有種莫名的喜感,直線距離不足一百公里,也許對於常年漂泊在異鄉的人們來說,家鄉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候車區,人們按車廂號零散的站着。或低頭玩着手機或東張西望眼神迷離。沒有擁擠的人潮和前來送別的母親或者其他什麼人。人們像參加一場無關痛癢的酒席,臉上並不顯得厭惡,大概心裏也不覺得期盼。鐵軌從月臺向遠處延伸,漸漸靠近的兩條軌道在盡頭似乎延伸到了天上。目光隨着鐵軌望向遠方,我想象自己是個遠行的遊子,我假裝我望的方向有我的`故鄉。心裏也真的有些悵然了。不過我只是想象和假裝,我大概是不會思鄉了,在撫州的四個月裏我幾乎忘了自己竟是身處異鄉。

列車上,人們議論着這新建的車站帶來的便利,原本返鄉一天的車程如今縮短到只要三個小時,眼神裏洋溢着欣喜的神情。左右鄰座年紀和我相仿,估計都是在外求學的學生。我看着窗外極速倒退的白楊,才意識到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回家了。相比上次乘坐的長途汽車,在我的思維裏火車似乎更像專屬於遊子的交通工具。而我坐在這載滿遊子交通工具裏,居然談不上有絲毫的思鄉,心裏竟也不免怯怯然了。

28分鐘比想象中漫長,也許是這怯怯的心理使我不太好受,又或者是低估了兩座城市之間的距離,抑或是其他的什麼,我不確定。唯一確定的是,當車廂裏響起列車即將到站的提醒,我急忙拖着行李箱走向車廂下客門,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從火車上下來,我夾在人潮之中,腳步急促。而在人潮最前面領頭的幾個人,甚至扯着行李箱小跑了起來。穿過候車廳的時候,司機們舉着牌子,用各種方言吆喝着汽車目的地。人潮在這裏被司機們疏導進了一輛輛停在附近的大巴。我循着那個最熟悉的地名,走向一輛大巴。

“到新建縣不?”

“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