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夫人散文隨筆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份安靜在夜裏顯得更爲的孤寂,一股涼意慢慢地爬上他的脊背。前幾天還交談甚歡,現在爲什麼卻全無音訊?他細細回想先前的聊天,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可是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呢?失去消息的初始他還會感覺到正常,百般爲其尋找理由,可時光漸逝,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了。現在的腦子被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充斥着,那人會不會只是一時興起纔會和自己親近呢?聽說那人本就有愛戀着的人兒,現如今是否已和他人耳鬢廝磨了呢?是否也會像和自己講話一樣的關心另外的人?黑暗中,恐懼、不安、迷茫不斷的放大,黑色的身影馬上就要將他吞下。

莉莉安夫人散文隨筆

“馬斯托先生,莉莉安小姐打電話來了。”

一瞬間,所有的陰鬱散盡而去,下樓的步子都泄露出喜悅的心情。剛纔心中所想的一切統統化作泡影,那人的形象又再次變得神聖而又不可動搖起來。又一次肯定了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堅固地位,不會將自己置於迷茫無措的尷尬境地。思緒不禁又飄向了過去的時光。

他們算是青梅竹馬,在別人的眼中,那人總是有幾分古怪。不似別的女子般的嬌弱,偏愛一些女子少又安靜的活動,所以總是可以在男子的圈子中發現她的身影。旁人都勸說他不要將心思放在她的身上,那般的不守婦道、不講規矩,可是要壞了宗禮的。可是他就是難以將目光從那人的身上轉移開,想到……

“馬斯托先生,莉莉安小姐打電話來了。”

明明還晴朗的心情忽然又陰雨連綿,那人說要參加女性的遊行運動,據說是爲了維護女性的合法權益,可是那麼優雅的她怎麼能投身到那種活動之中呢?那美麗的雙腳是用來穿那高貴的高跟鞋的,怎麼能經歷如此的污濁之境,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那樣輕易的同意那人去參加什麼女性維權活動,反正以後都是自己的人,不會有什麼出去維權的機會。自己一定是着了魔,旁人都說那人是妖孽,是專門來蠱惑男人心的,可是自己就是不受控制的一頭撲了進去,光是聽見那人的'聲音便覺得天邊無限的明媚,哪裏還有什麼自我清晰意識的存在,瞬間就沉淪其中了。可是一想到……

“馬斯托先生,莉莉安小姐打電話來了。”

不知爲什麼天空外面的陰雨又突然轉晴,他的心情又頓時重見日光,剛纔那人又改變了主意,不願孤身一人前往,所以邀請自己和她一起參加遊行活動,這是不是就可以肯定自己在他心中確實是有不一樣地位的呢?看樣子之前自己的那些擔憂都可以放下心了,這下那人肯定會對自己不離不棄。

少頃,終於見到心心念唸的佳人,可是那人怎麼如變了一個人似的,那高貴的舞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一樣的長褲,那優雅的高跟鞋也消失了,居然換成了他最看不上得到平底鞋。可是那人的美麗天生就是爲高跟鞋所生的啊,現在爲什麼要捨棄那些爲她增加顏色的物件呢?在心中不斷的思索着,一想到……

遊行集會開始了,整條主道上人山人海,清一色如那人裝扮的人再次集會,可是細細觀察卻根本沒有一位似他一樣的男性身影的出現,這到底是怎麼會回事,難道我是誤地進了這女子的隊伍嗎,正想和那人說說,可倏地看見了那遠處的巨大雕像,是美麗優雅的高跟鞋啊,可那旁邊的人在做什麼,爲什麼拿着一把與其如此不相稱的斧頭站在一旁,在片刻的思考中,自己突然就來到了斧頭的旁邊,將那優雅的高跟鞋看得更加的真切,一想到……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那高貴優雅的高跟鞋怎麼在自己的手上爛了個粉碎,下面那人的同類又在歡呼些什麼,自己爲什麼成爲了女性維權的異性代表人,自己只是爲了在婚前滿足那人最後的願望啊,現如今,自己怎麼會支持這種遊行集會,那些人爲什麼還在感謝自己的以身付出?一想到……

“馬斯托先生,莉莉安夫人打電話來了。”

在那人這通取消婚約的電話打完後,他心中還是想不明白——

莉莉安夫人?不應該是馬斯托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