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瘦筆,勾畫了多少滄桑隨筆散文

一支瘦筆畫不成山山水水,寫不出妙語連珠,把這一臉的滄桑鋪展在你的面前,任憑寒風侵襲,冰雨洗刷,寒霧欺凌。

一支瘦筆,勾畫了多少滄桑隨筆散文

在這幽清的冬日裏,寒風依然成了坐上賓,還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肆意且毫無忌憚的灌滿他能踐踏的每一寸土地和角落,同時也不放過他遇到的路人和車輛。讓這素瑟的冬日平添了許多的無奈與凝滯,冷得讓人不敢去反叛,都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不信你看好多人都在瑟瑟發抖。心裏雖恨着這冷潮即使把牙齒咬碎也無濟於事,反倒添了一些些憤懣。所以大家便是匆匆的過往,在疾風的冷嘲熱諷中留下一個慌忙且膽小的身影,躲避着這暴虐的寒!任憑嬌狂的寒風吹響他們的湊歌凱旋而去,也是低眉順眼,偶爾丟下一個淡淡的漠視眼神,還是繼續趕着自己要走的路,繼續面對這要面臨的現實很無奈。

剛擺脫了寒風的肆虐,可是寒雨也不幹示弱,非得在這個天怒人怨的日子裏橫空出世,讓人們對他們的行徑增添一層厚厚的恨和無奈。雨夾雪,便邁着他們的方步款款而來,還一路奏着他們自以爲狂樂的音樂。不信你就仔細聽: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這是多麼囂張的聲音,就是在向世人宣示他們的強大和殘暴——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多麼不可一世的喊叫啊,頗有點讓人聽而喪膽的感覺!點點滴滴的落下,不僅要冰凍所遇到的一切,還要凍結人們想挑戰他們的一切想法。你且去看那菜園裏的蔬菜,是不是都披上了一層冰裝;那樹枝上外面晶瑩剔透的便是他們做下的警示牌;尤其是地上一層不厚不薄的冰層正是他們設下的埋伏,就等着你狠狠的摔一跤,他們便在邊上肆無忌憚的大笑,笑你的懦弱,笑你的笨拙... ...路上的行人、車輛,一切都像是被他們凍結了一樣,好一個狂悖的傢伙!

且慢,你看遠處的山巒山是不是有舞者在歌舞,看清了——那可不是舞者,而是霧。她和風雨兩兄弟本是一家親,她在地上呆不住,也想來戲弄一下平凡的世人,宣泄一下她內心的激盪。於是便從地上飛起來,她邁上輕盈的步伐,一路飛奔而來。首先要做的當然是迷失你我的眼睛,讓我們看不清這紛繁的世界,模糊了自己也模糊了別人,也便如出一轍的取笑世人的.無奈、膽小和懦弱。風是一陣陣的刮,雨是一場場的下,而她卻更甚他們,她一來便纏着你我不放,一籠便是很久很久,有時候會是一天,全然沒有要離去的意思。難怪世人都說以柔克剛水滴石穿,這霧便是斬不斷,吹不散,是寒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引用李熠《相見歡》中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這寒意雖抵得上南唐後主的離愁別緒,可是怎麼也是讓人愁緒萬千啊!長嘆一聲“霧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添衣! ”

再來看看歲寒三友中的慷慨之士,此時他們是多麼的雍容華貴而又顯得氣定神閒,任你東南西北風我仍坐如鐘,他們便是蒼松和翠柏。挺拔的身姿,翠綠的外衣,偶爾揮動一下手臂,點一下頭。多像是在指點江山,好一派大家風範。偶爾他們也會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的,你聽清脆的松濤聲時有時無忽大忽小,像是在向身邊的另外二友商量抗寒對策一樣。梅花卻還是那樣的高潔淡然,不問世事不爭榮辱,只靜靜的開默默的放,綻放自己的同時也是在展現自己的實力,彷彿在說:我的嬌績只在自己手裏,不用渲染不用驚呼,只想靜靜的開燦爛的綻放。悽風苦雨只是爲我的綻放送來最好的禮物,不然何來“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的美譽。只是那霧她卻太不饒人,偏要搶佔我的芳豔,讓世人見不到我,

不能讓我淨展英姿。那估計是因爲羣芳鬥豔的結果吧!她怕我搶了她的風頭,所以便想出辦法,讓我的才華埋沒在無影無息中。這於你於世人也是一種莫大的絕望和損失,你不能豪氣的揮舞你的佳績,世人看不到你的芳豔。淡然吧,你還是你,那個高潔無瑕的氣質者,那樣的姿態展現的是一種無瑕,一種品質又何必在乎世人能否聞見呢!這不正是你的高雅之處嗎!!在看看對面山頭的竹兄,他本就是一個恬淡的舞者,沒有松柏的挺拔和偉岸,也沒有梅花的馥郁清香和絕世神采,所以歲寒三友中他是最自娛自樂的一個,如帶淚的魚《一個人的情歌》歌詞所唱的那樣“

一個人唱着,一個人的情歌”,他便是這樣不去和誰應和,歌着自己的音,舞着自己的身。不親密誰也不去遠離誰,風來了我便載歌載舞,用身姿展現自己曼妙的舞;雨來了便打着節拍跳着舞,莎啦啦一曲作罷再奏一曲;迷霧縈繞便和她捉迷藏,柔韌的身姿盡顯一個舞着的筋骨。遙遙相望,看着蒼松與翠柏揮師,鼓金齊鳴,很有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味道;俯首下去數數梅花妹妹今天又燃燒了幾個火把,嗅嗅從身旁飄過的清香,爲身邊有這樣的好鄰居而欣慰。哦,風又來了,我得開始起舞了... ...

試想你我,可曾有他們的筋骨,可曾還記得初心,是否已然忘卻歸途。有時候是不是感覺自己像是站在渡口,沐浴着昏黃的燈塔,看着匆匆的人影,熙熙攘攘的來來往往,我們卻忘了自己該駛向何方!不知是忘了來時的路還是遺漏迴歸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