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國寫進湖裏散文

01

把南國寫進湖裏散文

南國的午後,有一種煙熏火燎的粗糙感覺流動在空氣裏。濃妝的女人走過燦爛的光線,遺留下晃動的影子,繽紛的橙味香水自此攪動嗅覺。於是,我從那種粗糙裏走出來,觀望着清新的細膩陽光,如同在回味淺淺的體香。

在我的記憶中,南國是被香味籠罩的。那麼多的城市,樓閣,街道,細雨,風歌都是在白白的朗朗的天幕之下,乾淨的如畫沙一般陳列。香味即是由此而來,由城市人煙痕跡到別墅燈火川流,一切都是滾動而來。我走在城市裏,看乾淨的南國,斑斕的像睡着一樣。

那些走過南國的人都說,初到城市,所有的繁盛景都都給人香怡的感覺。南國溫柔而淑靜,人很容易在此變得安寧,不問世事。反正南國都是美的,無論行走到哪裏,也不用擔心迷路,因爲行走就是行途。南國的嬌小會讓人覺得龐大,而南國的龐大又會讓人懂得嬌小。

嬌小的城市,繁盛的家。那些留在南國的人總是在百轉千回裏看到自己的玲瓏小家,然後心也變得玲瓏。是一座城市教會了他們用浪漫的心去認識城市和南國,是一個人讓他們走在浪漫的南國和城市,無牽無掛。南國自此變了模樣,成了那麼多人的家。

在浪漫的地方傳說裏,有一個浪漫的吉米故事,故事裏寫着一位叫吉米的孩童在十二月民間喝臘八粥的.節日裏,翻開了古老經卷《木廚》。他本來是想和夥伴拉谷找出製作八寶粥的配方的,不料,《木廚》的蒼老味道吸引來了六角羊羔。吉米和拉谷於是乘着六角羊羔,飛過了南方家鄉的天空,去到北方,得遇六道佛仙,最終收回了古老經卷《木廚》的下卷《火引》,真正找到了製作八寶粥的配方。

吉米故事裏最吸引人的地方,當屬他和拉谷乘六角羊羔飛躍南國星空的部分,南方人的瑰麗想象由此可見一斑。在走過那座城市的閒暇中,我就看到過,吉米的木偶玩具被當地的孩童拽在手裏,開心的不得了。

 02

湖裏小鎮依山傍海,屬於南國地域中鮮有的美麗之地,在古老傳說裏,湖裏鎮就是吉米和拉谷故事的發源地。當地盛產一種香米,口感特別,味道綿厚,最得人喜愛。

我上湖裏小鎮的時候,南國的天氣正好轉向晴天,陽光從雲層裏跳出來,直射的光線照在甲板碼頭上,讓人睜不開眼睛。遮陽傘見不到效果,海水四處飄蕩,零星的湖裏人走在碼頭不遠處的沙灘上,他們悠閒地自顧自樂,不看我。

這便是南國人的性格,婉約而又清靜,我端起相機拍他們的時候,有孩童還不斷地往我鏡頭裏闖。他們一邊跑一邊叫,“南國滄海生紫煙,我家長樹做木船……”紫煙,木船,很好聽的名字,我猜想,這肯定又是湖裏小鎮哪位年長的老人搬出來的故事,才讓孩童如此深刻記憶。

湖裏小鎮的面積其實不大,上鎮上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一座矮小的山峯。說是山峯,不如說是山丘,因爲山體突兀的原因,我只看到綿延的綠林,點綴在當地居民房子的後面。有位年輕的小夥子主動向我介紹山體的特徵,我聽的認真。他說山是“媽祖山”,海拔100米左右,山體不高,但有很多他都不知曉的人文故事,大都年代蒼老,他建議我上去看看。

“媽祖山”,也許,僅僅是爲了這麼個似曾相識的名字我就該上山看看。我在想,這也只是個如此而小的南國小鎮而已吧,那麼怎樣的去觀賞,都是不爲過的,所謂旅行,不正是該瀏覽盡這世間的斑斕風景麼?

媽祖山上的環繞景緻,岩石古宅果真繁多,而且大葉榕的分佈也是毫無規律。潮溼,光滑,風雨,南國的山如此蒼翠,繽紛,似乎極盡世間煙衰爐火。有在媽祖山上居住的當地人,留得一臉的絡腮鬍子,悠然的在自家小屋前擺着南國特產,並時不時地冒出幾句“閩南語”。他們的閩南風格服飾言語很讓我好奇,我只能用微笑迴應他們的微笑,然後望着眼前這座南國,暢快不已。

我是在走下湖裏小鎮的媽祖山後才真正感覺出這個南國鎮子的渺小的,山在海中,海在山外,我走出那座山。便朗朗地觀望到了面前,茫茫的大海。難怪,身在鎮上,走去哪裏都可以聽到有種隆隆的聲響,我終於知道,那原來是海的聲音。

從這個湖裏小鎮開始,聽一聽南國大海的聲音。

 03

自從來到湖裏之後,我發覺當地人並不喜食八寶粥,那個浪漫的傳說,是不是已經被淡忘了,又或者,那個傳說講的是在湖裏之外的故事。

湖裏有長長的碼頭,高高的山崗,是一個與海與山都很近的地方。陽光照耀山頭,照在我所休息的旅店窗臺的時候,我正好看到碼頭那邊的排排香蕉樹,也在陽光裏跳舞。青青的幼年蕉,藍藍的海水,淡色的天空,一座南國的風景,如此羅列,堆積,然後慢慢揮舞成風。

音樂在房間裏響起,早起的調頻廣播讓人清醒,有起降的飛機發出陣陣鳴聲,在玻璃窗上投出移動的影子。窗外一幕幕風景,室內卻是單調的安寧,一盞窗臺相隔,分出兩個世界摸樣。Aky說,南國本是有一種斑斕的樣子,繽紛的氣質,令人無限回味,所以纔會有那麼多人選擇在南國過完冬天。

哦,我突然醒悟,我所遇到的所有斑斕風景,竟是因爲身在這樣的地方。

湖裏小鎮的西南角,有一處被鳳凰木圍繞的小山丘,“湖裏鋼琴博物館”就置身其中。鋼琴博物館裏的鋼琴多是原物,未曾按照樣品複製,有幾位講解員便住在附近,他們也是鎮上的人。在家裏沒有瑣事的時候,幾位講解員會先後來到博物館,向遊覽的客人介紹,那些鋼琴的歷史

鋼琴博物館裏除了年代久遠的鋼琴外,還陳列出了很多國內的音樂大師資料,大多都是我不熟悉的名字。這些音樂家們在各自的藝術生涯中創造了優美的音樂作品,爲人們帶來美的享受,在鋼琴博物館裏,瀏覽音符和音樂,似乎連我都有種衝動的音樂情結,安寧的靜坐感覺,這大概就是藝術的魅力所在。

小小的博物館,小小的湖裏鎮,這些連續的影像讓我想起了一部叫做《鋼的琴》電影。小鎮人家,小小風鈴,所有的故事也應該是向着美好的方向走的。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悲歡離合的故事,然而,我們依舊看到了美好,學會了浪漫,在漫漫的生活裏感動,然後不斷新生。

湖裏小鎮的三角梅據說很出名,在南國的土地上,只要溫度保持在15度以上,便會綻放。梅花開放的時節,也會有從遠方飛過來的白鷺。白鷺戲水,梅花環繞,這是很多年前,湖裏小鎮上最美妙的景緻。

Aky說,湖裏小鎮的中山東路上,有當地很出名的夜市。Aky很喜歡逛夜市,他拉上所有夥伴出門的時候,我不好拒絕,也一同前往。中山東路,海鮮夜市,繁華燈火,流連忘返,我們來來回回,在煙熏火燎裏穿梭。煎餅,海鮮,水果,八寶粥,夜市上的美味讓大家瘋狂不已。

04

  在結束南國旅行的時候,我開始相信,那個吉米和拉谷的浪漫故事。

吉米和拉谷是找到了那本《火引》的,所以這個南國小鎮上的人們纔會做出那麼多款式的美味。南國的所有美好,味道,正是在那麼多可人的一點一滴風景裏。

把旅行刻在南國,把南國寫進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