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因緣原是癡纏散文

夜深了,我枕着書躺在熱席上,任由從額頭胸前滾下的汗水,落在席子上。熱氣從地面升騰,親近肌膚,可心卻依舊冰冷殘缺,它不得不這般冰冷荒蕪,你不知道的,這都是因爲你啊。

以是因緣原是癡纏散文

你已驚破了我的孤寂,我的心海早已不能歸於死靜。翻騰起度的波濤,聽任銀白的月光肆意起舞,月光曲的悠揚讓我莫名的欣喜,波光粼粼的海面,夢幻而迷離。我埋下頭,享受着夢的溫存,癡迷於愛,陶醉於情,終究埋葬於城。你的城裏人來人往,你又何曾分辨的出,那個是願意真心待你的我?果然你分不清,我猜中了開頭,也猜中了結局,這帶着累累傷痕,包裹着滿目瘡痍的結局。

一場歡喜一場夢,一杯濁酒一夜憂。

此刻,我還想給你寄信,用宣紙墨香鋪敘你的萬種風情,細數你的背影足跡,藏下我的眼淚嘆息,我含情脈脈,你柔情似水。可前途命運,漂浮不定,我給予不了你什麼,我只能感嘆世界上不少像我這樣,苦痛可憐而又辛苦掙扎的人,在似遠似近飄忽不定的指引下,打着鏽跡斑斑的'手電筒,在無人問津的道路上禹禹獨行。你我都是受傷的戰士,跌倒了又掙扎,跌倒了又掙扎,這個世界雖殘酷冰冷,我們還奢望以體溫去溫暖人心;這個世界雖毒辣冷漠,我們還指望着自己能給它增加一份光熱。

提燈而行,不是爲了看到路,而是爲了你看見我啊。

你是否也曾站在高處俯視整個城市?霓虹燈的閃爍,街燈的明媚耀眼,車燈的飄忽流動,紙醉金迷的生活包不住完整的靈魂,我們帶着殘缺的魂靈,獨自在孤夜裏沉淪,疲憊了的時候,想躺下小憩一會兒,在偌大的城市裏竟找不到一張屬於自己的牀。幡然醒悟,你我終究只不過是這座城市的過客,低着頭,匆匆而來,又終將四散離去,你尋你的航向,我找我的故鄉。

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之於人生,我們都是匆匆萬載時光裏的孩子,光陰賦生命於我們,自然養靈軀於我們,而這一切只是爲了能看盡一世繁華,歷滿一代滄桑。浮生易老,歲月忽晚,我不要在你面前卑微懦弱,卑微開出來的只是短暫的花,而永遠結不出長久的瓜。我只願成爲一棵挺拔的橡樹,勇敢地屹立在你身後,爲旅途中疲倦的你灑下一方陰涼,這樣一生足矣。

可能因爲我們都是孩子,找不到蠟筆,找不到童年的玩伴,甚至找不到回家的路,你貪玩於路上的花草,迷戀於沿途各種人事,我不怪你。我只盼你能早日醒來,去找到回家的小路,我定會捧着一杯清茶,在門口迎接你。呵呵,這簡直癡心妄想成癮。我被自己折磨得腐朽枯爛的殘骸,怎配上你明媚如詩的笑容?

我只知道:窗外有一朵小花,珍重地開在路邊,無畏時間,無畏孤獨,它只需靜靜地綻放着,你的窗帷拉或者不拉,它就在那裏,不低泣,不埋怨,它只會以最高昂的姿態,去迎接每場暴雨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