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清的散文風格

朱自清散文的風格一

朱自清的散文風格

作爲散文大家,朱自清的名字永遠和中國現代散文的歷史寫在一起。他在散文史上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他是新文學初期繼冰心之後又一位突出的小品文作家,以他“美文”創作的實績,徹底打破了復古派認爲白話不能作“美文”的迷信;他在古典文學的礎石之上和五四中西文化交流的背景之下,創造了具有中國民族特性的散文體制與風格;尤其是他具有極高藝術成就的散文作品,爲白話美文提供了典範,爲培養文學青年和繁榮散文創作提供了寶貴的藝術經驗。

朱自清散文,追求一個“真”字,以真摯的感情,寫自己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求得逼真的藝術效果。可以說,“真”是朱自清散文的藝術核心。講真話,寫真情,描繪實景,是他散文藝術的最高成就。

朱自清散文中,記人記事的一類裏,最成功的是《背影》《給亡婦》《兒女》《擇偶記》《白採》《冬天》等等。那敘事的真實,感情的真摯,都是少有的,足以打動讀者的心。象《背影》中描寫的父子間的深情,《給亡婦》中抒發的對亡妻的思念,《白採》中對朋友的誠懇,都能扣擊讀者的心扉,產生共鳴,摧人下淚的。這種藝術的感染力,並非用什麼藝術技巧取得的(當然,我們不否認它的高超技巧),而是出於那真情。趙景深先生說:“朱自清的文章……不大談哲理,只是談一點家常瑣事,雖是像淡香疏影似的不過幾筆,卻常能把他那真誠的靈魂捧出來給讀者看。”這個評價很中肯。

朱自清散文中,還有狀物寫景的一類,也很成功。像《綠》《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春》《荷塘月色》《鬆堂遊記》《潭柘寺戒壇寺》等等,都是其中的名篇,至於稍後的《歐遊雜記》和《倫敦雜記》,更是有不少記遊的名篇了。朱自清在探討傳統的藝術手法時,提出了“逼真與如畫”的問題。他說:“‘逼真’等於俗語說的‘活脫’或‘活像’,不但像是真的,並且活像是真的。”在創作實踐中,朱自清是追求這種“逼真”的藝術境界的。他寫人、寫物、寫景,往往採用工筆細描的手法,如同以文字作畫,得到“如在目前”、“如聞其聲”的藝術效果。朱自清評孫福熙的散文說:“他的文幾乎全是畫,他的作文便是以文字作畫!他敘事,抒情,寫景,固然是畫;就是說理,也還是畫。”(《〈山野掇拾〉》)實則,朱先生許多散文,也是這麼寫的。

我們以《溫州的蹤跡》中的《綠》爲例,說明作者是怎樣追求那“逼真”的藝術境界的。全文只四個自然段,首尾各一句爲一段,點題和照應,做到了首尾圓合,結構緊湊。中間兩段文字,是順着第二次到仙岩時觀察梅雨潭的足跡寫的。層次井然,觀察細膩,景物描寫達到了逼真的程度。先寫山岩、梅雨瀑和梅雨亭,“走到山邊”,先聽到聲音,再看“一帶白而發亮的水”,是梅雨瀑。到了梅雨亭上,正對着瀑布,山岩、瀑布、亭臺、草叢、潭水便盡收眼底了。作者寫踞於巖上的梅雨亭,薄陰天氣的巖面與草叢,直衝而下的瀑布,流水撞擊巖上的飛花碎玉,紛紛落下的如白梅、似楊花的水花,都是那麼形象逼真。這裏的筆筆文字,都是實地靜觀的所得,沒有誇張和雕琢,如同一筆筆的寫生畫,讀來如見其景、如聞其聲,它是寫實之作。然後,作者寫梅雨潭的綠色,是全文的最生動逼真之處。奇異的綠色招引着遊人,“開始追捉她那離合的神光了”。“揪着草,攀着亂石,小心探身下去”,又過了一個石穹門,到了潭邊。望着這一碧潭水,作者展開奇異的妄想:潭水象一張極大的鋪着的荷葉,想張開兩臂抱住它。作者用一連串的比喻描寫這動人的綠色,使讀者來把握這醉人的綠;然後用見過的種種綠相比較,認爲它不淡、不濃、不明、不暗,梅雨潭的綠真是恰到好處了。最後,作者又展開聯想,極寫這綠色的鮮潤醉人,爲她命名爲“女兒綠”。作者對綠色潭水的描寫,能融情入景,達到了情景交融的境地,表現出自然景色的勃勃生機。

朱自清的散文,無論是記人記事,還是寫景狀物,都能描繪逼真,表現作者的真情。在閱讀朱自清的散文時,這一點是要認真理會的。

朱自清散文的第二個特色,在於寫出了情致,讀來富有情趣,具有感人的力量。《擇偶記》中寫祖母爲自己說媳婦的幽默,《給亡婦》中悼念亡妻的真誠和哀傷,《背影》中寫父子的至情,《兒女》中寫兒女的天真稚氣,《白採》中寫朋友間的友情,……乍讀似很平淡,往往不過是寫實記事,既無高深的哲理,也無動人的偉業,寫來不過是家庭瑣事、朋友交往、兒女常情,但在作者筆下,寫得卻不一般,能夠抓住讀者,有一股扣擊心絃的力量。這種藝術的感染力,就是出自情致。

朱自清寫於一九三三年的《冬天》,就很成功。全文很短,只有三個片斷,是對往事的回憶,但很好地表現了對親人和朋友的至情。第一段寫當年父親和他們兄弟三人在冬夜吃白煮豆腐的情景,“我們都喜歡這種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鍋,等着那熱氣、等着熱氣裏從父親筷子上掉下來的豆腐。”第二段寫冬夜與S君遊西遊坐小划子的事,“我們要遊西湖,不管它是冬天。”“湖上似乎只有我們一隻划子,有點風,月光照着軟軟的水波;……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爾有一兩星燈火。”第三段則寫一家四口在臺州的日子,“外邊雖老是冬天,家裏卻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來的時候,樓下廚房的大方窗開着,並排地挨着她們母子三個;三張臉都帶着天真微笑的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們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們四人。”描寫的生活是平淡的,寫來也只淡淡幾筆,讀起來卻蘊含着一股力量,有一股激情。三段文字後,最末一段只有一句,來收束全文:“無論怎麼冷,大風大雪,想到這些,我心上總是溫暖的。”作者只用一句話收尾,很含蓄,通過敘事,抒發了對親人和朋友的懷念之情。行文相當簡潔,但極富於情趣,流露着作者的至情。作者在抒情上,使用含蘊深至的手法,他總是暗示出一部分,卻比情懷吐盡更有感人的力量。象第三個片段,講完當年在臺州的情景後,只有這樣一句:“那時是民國十年,妻剛從家裏出來,滿自在。現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卻還老記着她那微笑的影子。”在這似乎平常的話語中,飽含了多少對亡妻的思念啊!如果多說些想念的話,當然也行,但那抒情的力量也許要差多了。文章的情致,就是在含蓄、妥貼中表現出的吧!

朱自清散文的成功,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文字的好,我們概括他的文字風格,可以用清秀雋永這四個字。郁達夫說:“朱自清雖則是一個詩人,可是他的散文,仍能夠滿貯着那一種詩意,文學研究會的散文作家中,除冰心女士外,文字之美,要算他了。以江北人的堅忍的頭腦,能寫出江南風景似的秀麗的文章來者,大約是因爲他在浙江各地住久了的緣故。”(《中國新文學大系散文二集·導言》)

朱自清的散文,確實寫得美,讀後使人愛不釋手。文字很講究,但不過分雕琢,不用大紅大綠的色彩塗抹,而是樸實、自然。在寫景抒情時,作者更多運用的是白描,所施的色彩也是極素淡的。《阿河》《兒女》等篇用的都是白描手法,《背影》中只有一處用較爲顯眼的色彩·硃紅的橘子,但那是爲襯托出當時兩父子的無心品嚐,倍見悽清,更加顯示出全篇白描樸素的特色。語言的口語化,更使各篇作品增加樸素的美感,如《擇偶記》的評人生,《給亡婦》中的敘家常,或冷峻,或親切,使作品的感染力紮根在深厚的生活基礎中。正如朱德熙說的,他“能夠在樸素自然的風格中立新意,造新語,於平淡之中見神奇,平正通達而又富於創造性”。(《於平淡中見神奇》)

朱先生後期散文,語言更趨於口語化,着意從口語中提取有效的表現方式。到了《歐遊雜記》的時候,就全寫口語了。其中難免還帶些文言的成份,但能夠念起來上口,具有現代口語的韻味了。朱先生的推敲文字,企圖從書面語中解脫出來,是用過功夫的。例如,“是”字句、“有”字句、“在”字句,這是書面語中最常見的,也是顯示景物間關係時不可少的,在《歐遊雜記》的《序》中,朱先生告訴我們,他是怎樣用心思處理它,使記述生動、口語化。到了晚年,朱自清的散文走向議論說理,葉聖陶說:“近年來他的文字越見得周密妥貼,可是平淡質樸,讀下去真個像他面對面坐着,聽他親親切切的談話。”(《朱佩弦先生》,載《中學生》1948年9月號)周密平易的說理,表現了朱先生晚年文字的風采。

讀朱自清的散文,應該把其坦誠的真、濃郁的情、樸素的美以及而局構思的精巧結合起來欣賞,才能理解蘊藏在作品裏的全部美感深度。

朱自清散文的風格二

朱自清的散文主要是敘事性和抒情性的小品文。其作品的題材可分爲三個系列:

一是以寫社會生活抨擊黑暗現實爲主要內容的一組散文,代表作品有《生命價格·七毛錢》和《白種人·上帝的驕子》。

二是以《背影》《兒女》《悼亡婦》爲代表的一組散文,主要描寫個人和家庭生活,表現父子、夫妻、朋友間的人倫之情,具有濃厚的人情味。

第三,以寫自然景物爲主的一組借景抒情的小品,《綠》《春》《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荷塘月色》等,是其代表佳作。後兩類散文,是朱自清寫得最出色的,其中《背影》《荷塘月色》更是膾炙人口的名篇。其散文素樸縝密、清雋沉鬱,以語言洗煉,文筆清麗著稱,極富有真情實感。

他的寫景散文在現代文學的散文創作中佔有重要地位,他運用白話文描寫景緻最具魅力。如《綠》中,就用比喻、對比等手法,細膩深切地畫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質和色,文字刻意求工,顯示出駕御語言文字的高超技巧。

他的爐火純青的文字功力在《荷塘月色》中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在描寫月色下的荷花之美時,作者將它比喻爲明珠,碧天的`星星、出浴的美人;在形容荷花淡淡的清香時,又用了“彷彿遠處高樓上飄過來的渺茫的歌聲似的”一句,以歌聲比喻香氣,以渺茫比喻香氣的輕淡,這一通感手法的運用準確而奇妙。

朱自清還有另一語言風格的散文,即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中寄寓真摯深沉的情愫。這類作品常常能表現作者正直、熱情、進步的心懷,如《生命的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等均爲這一風格的代表作,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背影》。這篇散文洗去了他往日的鉛華,透過父親的一舉一動,讀者似乎看到了作者慘淡的家境及父親對兒子深摯的愛。李廣田在《最完整的人格》一文中說:“《背影》一篇,論行數不滿五十行,論字數不過千五百言……由於這篇短文被選爲中學國文教材,在中學生心目中,朱自清三個字已經和《背影》成爲不可分的一體。”這裏說的是解放前的情況。至於解放後,選《背影》的少了一些,而《荷塘月色》一文,則因其文筆的優美,一直被選作教材,爲大中學生所吟誦。

爲什麼朱自清的散文如此爲人所推崇主要因爲他的散文具有真、善、美的品格。真,就是內容真實、感情真摯。善,是指作品表露出來的思想感情是進步的,作者是非愛憎和廣大人民羣衆一致。美,當然包括很多方面,而特別爲一般散文作品所不可企及的,是它的語言秀美而富有韻味,既如溪水般清澈流暢,又如橄欖般甘美耐嚼。朱自清在散文創作中是怎樣追求真、善、美的呢從內容看,朱自清寫的都是他親身經歷的事情。不僅大的事情有根有據,就是一個細節,也力求真實準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散文中出現絲毫不真實的地方。有這樣一件事:他的《荷塘月色》裏有一句話:“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和水裏的蛙聲。”後來有一個讀者寫信告訴他,說蟬子夜晚是不叫的。朱自清覺得自己那晚確是聽到了蟬聲,但爲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問了好幾個人,並寫信向某昆蟲學家請教。結果大家都認爲蟬子夜晚是不叫的,只是偶爾才叫。朱自清因此懷疑自己是記錯了,準備在散文集《背影》再版時,刪掉蟬叫這個句子。可是後來,他又兩次親耳聽到月夜的蟬聲,他才相信自己沒有寫錯,而一般人對月夜蟬叫的認識不準確。他爲此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說明觀察事物之不易。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朱自清在對待寫作內容的真實性方面,態度是多麼認真嚴肅。

朱自清散文感情的真摯更是有口皆碑。他的《背影》、《給亡婦》等,被稱爲“天地間第一等至情文學”。在淡淡的筆墨中,流露出一股深情,沒有半點矯揉造作,而有動人心絃的力量。他在《論逼真和如畫》、《論標語口號》、《鍾明<嘔心苦脣錄>序》等文章裏,強調“真”“就是自然”,強調“修辭立其誠”,強調“宣傳與寫作都不能缺少……至誠的態度”。正是這種“至誠的態度”,使他把自己的真情實感,都傾注在字裏行間。而這種從心靈深處流露出來的喜怒哀樂之情,更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朱自清的散文主要是敘事性和抒情性的小品文。其作品的題材可分爲三個系列:

一是以寫社會生活抨擊黑暗現實爲主要內容的一組散文,代表作品有《生命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

二是以《背影》《兒女》《悼亡婦》爲代表的一組散文,主要描寫個人和家庭生活,表現父子、夫妻、朋友間的人倫之情,具有濃厚的人情味。

第三,以寫自然景物爲主的一組借景抒情的小品,《綠》《春》《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荷塘月色》等,是其代表佳作。後兩類散文,是朱自清寫得最出色的,其中《背影》《荷塘月色》更是膾炙人口的名篇。其散文素樸縝密、清雋沉鬱,以語言洗煉,文筆清麗著稱,極富有真情實感。

他的寫景散文在現代文學的散文創作中佔有重要地位,他運用白話文描寫景緻最具魅力。如《綠》中,就用比喻、對比等手法,細膩深切地畫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質和色,文字刻意求工,顯示出駕御語言文字的高超技巧。

他的爐火純青的文字功力在《荷塘月色》中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在描寫月色下的荷花之美時,作者將它比喻爲明珠,碧天的星星、出浴的美人;在形容荷花淡淡的清香時,又用了“彷彿遠處高樓上飄過來的渺茫的歌聲似的”一句,以歌聲比喻香氣,以渺茫比喻香氣的輕淡,這一通感手法的運用準確而奇妙。

朱自清還有另一語言風格的散文,即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中寄寓真摯深沉的情愫。這類作品常常能表現作者正直、熱情、進步的心懷,如《生命的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等均爲這一風格的代表作,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背影》。這篇散文洗去了他往日的鉛華,透過父親的一舉一動,讀者似乎看到了作者慘淡的家境及父親對兒子深摯的愛。李廣田在《最完整的人格》一文中說:“《背影》一篇,論行數不滿五十行,論字數不過千五百言……由於這篇短文被選爲中學國文教材,在中學生心目中,朱自清三個字已經和《背影》成爲不可分的一體。”這裏說的是解放前的情況。至於解放後,選《背影》的少了一些,而《荷塘月色》一文,則因其文筆的優美,一直被選作教材,爲大中學生所吟誦。

爲什麼朱自清的散文如此爲人所推崇主要因爲他的散文具有真、善、美的品格。真,就是內容真實、感情真摯。善,是指作品表露出來的思想感情是進步的,作者是非愛憎和廣大人民羣衆一致。美,當然包括很多方面,而特別爲一般散文作品所不可企及的,是它的語言秀美而富有韻味,既如溪水般清澈流暢,又如橄欖般甘美耐嚼。朱自清在散文創作中是怎樣追求真、善、美的呢從內容看,朱自清寫的都是他親身經歷的事情。不僅大的事情有根有據,就是一個細節,也力求真實準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散文中出現絲毫不真實的地方。有這樣一件事:他的《荷塘月色》裏有一句話:“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和水裏的蛙聲。”後來有一個讀者寫信告訴他,說蟬子夜晚是不叫的。朱自清覺得自己那晚確是聽到了蟬聲,但爲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問了好幾個人,並寫信向某昆蟲學家請教。結果大家都認爲蟬子夜晚是不叫的,只是偶爾才叫。朱自清因此懷疑自己是記錯了,準備在散文集《背影》再版時,刪掉蟬叫這個句子。可是後來,他又兩次親耳聽到月夜的蟬聲,他才相信自己沒有寫錯,而一般人對月夜蟬叫的認識不準確。他爲此專門寫了一篇文章,說明觀察事物之不易。從這件事可以看出,朱自清在對待寫作內容的真實性方面,態度是多麼認真嚴肅。

朱自清散文感情的真摯更是有口皆碑。他的《背影》、《給亡婦》等,被稱爲“天地間第一等至情文學”。在淡淡的筆墨中,流露出一股深情,沒有半點矯揉造作,而有動人心絃的力量。他在《論逼真和如畫》、《論標語口號》、《鍾明<嘔心苦脣錄>序》等文章裏,強調“真”“就是自然”,強調“修辭立其誠”,強調“宣傳與寫作都不能缺少……至誠的態度”。正是這種“至誠的態度”,使他把自己的真情實感,都傾注在字裏行間。而這種從心靈深處流露出來的喜怒哀樂之情,更容易引起讀者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