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成水,靜靜入冬散文

歲月淺淺而流,天山下的歲月,茫茫的內蒙大草原上,印刻着以爲孤單的身影,後來,孤獨的守望者,如同麥田裏的守望者,成了大草原的守望者。

流年成水,靜靜入冬散文

一、風起時

薛家灣鎮這幾天很陰沉,陽光深藏着內心暗涌的心潮,總是想歇斯底里的釋放火候,只是有勁無奈使不出來。

真的是深秋了,朋友,遠在他鄉,我從春季一路奔波走到秋季,看見門前的綠色開始漸漸泛黃,歲月抽乾了樹葉的養分,葉子正一片片枯爛,這邊的葉子只有等到枯乾以後纔會掉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它會牢牢守住樹枝,直到深沉冰冷,西伯利亞大風吹過的時候。

歲月額頭飽滿地綻放着頹廢,這冷冷的秋季,像無人問津的國度,阡陌自始至終無人踏步,孤單成了時間吹響的號角,在內蒙廣闊的大草原嘹亮奔放着。

當時間成爲一種符號,當等待成爲一種守候,當淡漠成爲一種習慣,所有的故事都老了,沒有激動的心情,沒有誇張的表情,沒有興奮的神情,一切像似在暗藏着一場巨大的摧毀,沉默中的爆發着實很讓人爲難,即便如此,還能怎樣,只好拍去身上的塵土,有些人如果已經看淡,已經厭煩,已經不屑,那也就勉強不得了。

秋季用它微爽的清新洗掉人們身上的塵土,用微涼的風吹乾看淡世俗之後的雜念,用微醺的夕陽溫暖顛沛流離的冷,當冷成爲一種心情,包裹着熱忱的心靈,其實真的焦灼極了。

昨晚上天空滴了幾絲雨,一早的鳥雀聲清脆動聽,十月中旬的內蒙,尋找着冬季的線索,正在醞釀一場夾雜着雨雪的氣候。

音訊像無家可歸的孩子,露宿街頭,街頭的等都暗了,四面是高高的樓牆,街巷只有路燈亮着,沒有求救的信號。蜷縮起來蹲在黑暗的角落等待天亮,真是無措找到任何信息。

風在柳樹枝葉間搖曳不定,風聲攢動在樹葉之間譁然作響,門口的彩旗挑弄着舞姿,色彩鮮豔極了,我是說在這荒涼蒼老的秋季,這是最奪目的。

冷風招展,揮霍着窗內的心事,久久不能作聲,這是一個傷感的季節,詩人們用盡淒涼的字句,其實秋季本是無辜的。

等待,成了手頭的煙,直直的菸灰掉落在地,碰碎一地的堅強,脆弱的拾不起信念,回憶成了等待最好的撫慰,是幸好還有等待的意義。靠着些許美麗的幻想執着了很久,其實到最後,只不過成了自欺欺人的想法,明知道等待的是一場空白。人們用糾纏不清的過往撩撥着未來,以爲等待就可以有曇花綻放,以爲執着可以無悔,以爲允諾就是註定,但卻忘記了時光的淺薄,他不會大方的充足。

我們爛漫的青春,曾跌跌撞撞走在世俗,現實是透明的,無論你憎恨也好,敷衍也好,他就在那裏不驕不躁地上演着紛華煩亂,唯有不安的卻是自己的那顆心,演盡了悲喜離合,演盡了世俗滄桑,仍舊無奈地繼續往前走,真的是很爲難,那什麼給心靈的一劑良藥。

起風了,何不順着風走這一遭。

二、孤單的守望者

冰冷的雙手握住時間的枷鎖悠揚的牽動過往的寒暄,一切在漠然中成就了秋季之後的封凍。

或許是冬季了,沒有喧囂吵鬧的言語,沒有繁華紛亂的故事,都老了,晨曦用微弱的光線取暖過冬。

一個人時常會很寧靜,很寂靜,不想說話,不想太多周折。很多時候有一種想哭的衝動,2012年,以他最曲折的情節奠定美好的基礎,即便是如何如何的不去想,不去翻開舊回憶,那些暗潮卻一次次拍擊胸口,寒暄而立於清新明媚的清晨夜晚,那些痛楚總是無端的招搖過街。

總會夢見那些醒來就哭的夢,眼角的淚水滿含溫情,7月,那是一個熱情的季節,我的心卻充滿了顛簸和冰冷,一切像是晴天霹靂,衝擊着一顆弱不經風的心,人們依舊歡顏,依舊幸福,而我卻痛恨那個地方,我想以後我都不可能再進那個地方了,它帶走了我的夢,隱藏着我一生的痛。並不是我不想說話,並不是我變得漠然,並不是我淡看喧鬧,只是我活在了過往,曾深深左右了我的思維,我無法忘記那掙扎着的呼吸,和那片樹木蔥鬱的南山。我的記憶竟然少的只不過是十幾年的光陰,那突入襲來的噩夢醒來後,才發現自己長大了許多,才懂得什麼是愛。

我回到天山,是一個很遠的地方,即便是我處在天山腳下,我看不見他帶給我美好的回憶,美麗的結果,我一路奔波,一路追趕,卻還是錯過了末班車。

時光帶着枷鎖,將我拷在以前,我努力的去掙脫,想依舊燦爛的開懷大笑,可是即便是我掙脫了,我又如何忘記那些周遭,這樣走下去實現的夢又有何意義。人總是在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才無盡的悔恨,轉身後看見是非無常,再也挽留不了。

11月,漫鋪開來的寒冷,猶如一場風雪,吹走溫暖,帶來冰涼,窗外高高樹立的白楊樹已經泛黃了葉子,已經悄然間落了許多枯葉,不曾注視時間的推移,就被時間推移了。

我靜靜的索賠上欣喜,收回憂鬱的成本,加上憂傷的利息,成就着數額巨大的悲傷,我不想這樣子去換取同情,沒有任何必要,都是有故事的人,都在殘喘不息的掙扎在現實生活中。

已經忘記以前的自己,偶爾還能想起那些美麗的年華,也許真正的平靜過,真正的吵鬧過,真正的卑微過,才懂得世界的美好,成熟了的葉子註定是要落的,長大的白楊註定要經歷風雨的。

當一場場風雨過後,落下的淚滴,滋養着大地,伸開強壯的臂膀就會發現,一個人的堅強,是積累起來的,當往事成爲一種習慣,當週遭成爲一種心情,就不要再戀戀不捨的把自己當成嫁妝,嫁給紛亂的幻想。

堅強起來吧,孩子,你還小,且懂得自我珍惜,你看天山不正是那思念的雄渾,那牽掛的音訊?

三、心寬了,陽光自在頭上

躊躇捏着一把冷汗繾綣萬千地代言着憂慮,過往的雲煙稀釋最後的一絲笑顏,忘卻成就了過去,膽怯地不敢邁進未來的一點點路。

頹敗的現在孕育着強大的摧毀,恐怖的過去撩撥今日的惆悵,的確是很難受,記憶成了習慣,敲打着脆弱的心靈,沒有言語,沒有動作。

時常就活在了過去的窮困潦倒,活在了母親哭泣的聲咽中,一個轉折過去了,一個男人站起來,拉扯他的卻是一場場阻隔,悲涼的現在,以他自有不變的方式成全着殘喘不息的掙扎,是的,我還在掙扎。很多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倒下了,或者覺得自己很脆弱,拾不起來的堅定,兌現着現實周遭的打擊。

是每夜每夜流淚的臉龐,是每夜每夜憂愁的思考,現實逼迫着更加劇烈的傷痛,像是一場場洪流奔襲而來,雪上加霜的賠本,讓以爲柳暗花明的故事蒙上更加黑暗的情節。

生活給了我們希望的同時,也暗示着失望,我逃不出自己,走不出過去,是一種對未來的恐懼,是一種即將到來的膽怯。我很想擁有堅強的勇氣,很想握緊自信的力量,毫不退縮,毫不動搖,跌倒爬起來,擡起頭看見一縷縷陽光的溫暖。

我的人生會好起來的,對嗎?我曾肆無忌憚的努力生活,只是想擁有簡單的幸福,而我卻一次次被擊倒。是的,我不會頹廢,不會服輸。

難言的恐慌,沒有看到美好的希望,時間拉長了顧慮和期待,沒有一點音訊可以讓人心裏得到慰藉的提示,於是還是漫漫無期。

的確是,時間掩蓋着所有的線索,以爲時間到了,一切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卻依舊被時光摔碎了信念,甩在了身後。秒針懸掛着困境轉了一圈又一圈,嘀嗒着時間的推移,不快不慢,時間是一種解藥,或許吧。

每個人奔波在現實生活裏,多麼不易,有時候只想聽一句鼓勵,一句安慰,現實有太多的磨難,未知的以及可知的,該來的終究會來,該面對的怎麼也躲不過去,坦然是一種態度,活着就好。

路上,喧鬧着,青春殘忍着,一顆熱情的心輸給了現實,敗在了自己。一條路漫漫無期的陰雲密佈,風雨兼程着。

就堅強起來吧,你已經長大,已經成熟,不要一味活在過去,日子還是要過的,路還很長。

天山下,寂靜的`陽光,歡笑着夕陽的委婉,遺留一地的餘暉,卻依舊在重複着西沉,站起來,像個爺們,即便前面佈滿荊棘。

陽光,快樂,堅強,勇敢。給自己一份力量,給自己一份鼓勵,給自己一份自信,未來會變好的。

四、落雪成陣,流年成水

多久沒有伸出雙手依靠在鍵盤上,敲擊心靈的文字,到此卻已是揮揮灑灑飄雪的季節,竟讓我恍若隔世的感情不知回到何時。

北國惦記着季節裏潔白的大雪,如今卻已是厚厚的份量沉甸甸地繚繞着一派雄渾的風光,天山內外,一片茫然,將白色塗滿戈壁灘,樹枝掂量着雪飄的厚重,雪路掂量着腳步的作響,心靈掂量着冬季的溫暖,雪已成往事,揪着過往爛漫的攤開許多記憶。

記得上國中那時一場雪後,正值期末考試,我的手被凍的稀爛,疼極了,滿手的血瘡,考完試,我只能推着自行車,沿着鋪滿雪,三十里路的土路,真的冷極了。天都快黑了,還沒到家,那時欣喜若狂的看見父親來接我,自那以後,我變得堅強許多。

那是高中一個冬季飄雪的季節,大雪翩翩起舞如幻如花,一個人坐在五樓的窗邊發呆,曾繚繞着五樓邊迷離的雙眼,走在冬季,一雙腳不停地往前走,探尋着季節貌美如花的謊言,天晴處,陽光溫暖,那個美麗如詩的故事,曾融化了整個冬季的冰封。

又是一個大雪揮揚的季節,一個人漫步在大學的小道上,青島的風夾雜着飛舞的雪,橫衝直撞地掠奪着喧鬧,孤單成了雪的背景,那是一個想家孩子的詩歌,往前走,往後走,都是家的方向。

去年的雪漫鋪在龍興家園的綠樹紅牆上,樓外的霧凇眷顧着雪落的聲音,在那裏搖搖晃晃,抖落着吱吱的聲響。

如今又是一年飄雪的季節,薛家灣鎮滿城穿上潔白的雪紗,像一個神祕的商人,匆忙過街,去換取一份陽光。遇到千里冰封,只好先關上北窗。

窗外一片冰冷,清風掠過,項目部院子裏開出的小道,開始清晰,白楊樹卸下枯敗,綴上白色的棉花,又似回到春季柳絮飄飛的季節。屋內暖暖的火爐,還有冒氣的水壺,兩種世界,兩種心情。

雪,已成往事,眷戀着那些自以爲是的溫情,卻不知如今我有多冷,再也回不去的溫存,成就了這經年的眼淚,讓我如何走下去。

如果思念成雪,我希望我深處冰山雪嶺,不容有一點溫暖。還記得去年的雪讓我多麼欣喜,回憶也是暖的,不曾丟失什麼,不曾感覺以後的路有多難走,不曾丟失信念。

冬已飄雪,捲來一陣寒流,帶來身處遠方的疼痛,時光倒不回去,日子漫無目的的沉淪,歲月多麼長?

我把自己放在冬季,任憑風吹雪打,沒有任何膽怯,也不怕任何結果,在這裏,不要以爲誰有多厲害,都不過是玩笑而已。

天空亮極了,白茫茫一片,揮霍着冬季應有的深情,瞳孔裏充滿山舞銀蛇的妖嬈,阡陌自始至終無人問津,守候在北國飄雪的季節,時光白晃晃如同冬季的雪,靜靜悄悄地掠過樹的枝頭。

冬已來雪,人情世故太淡,很無所謂。

五、步入冬季

軟弱的雪凍久了就成了堅強的冰。

一雙冷的發白的手揮霍着鍵盤的敲打聲,靜靜悄悄地便從這細膩中走出來,多久沒有這樣寧靜的陳述故事,心像無人到過的地方,在這冬季的陽光下,泥濘中,白雪中,漫無目的的漂泊來去,未見停過,以爲自始至終就這樣被冷凍了,心開始慌了,到最後還是軟弱了。

不曾喧鬧,不想誇張,沒有燈火,沒有掌聲,究竟是誰給了這世界太多誇大其辭,修飾了笑容,給予了表揚,都在努力,最後一些人,蜷縮在寧靜裏,未被看到,寂寞了心事。

終究還是站起來,走出去,一片風光,把北國封蓋,一片風雪,把憂慮掩飾,走在一條路上,向前向後,都是熱情,這對比成就了所謂一些人的孤獨,心事,藏在夜晚,把黑色揮霍,冷風吹散了思維,就走吧,一年年,一天天,我們都還在意義中活着。

一首情歌,唱不出繁華,一段文字,吐不出心事,一紙大字,佔用太小的篇幅,完完整整的忙碌中。去年的冬季,多麼華麗的辭藻散文,多麼押韻的古風詩歌,而現在,文字,人羣都沉默了。

十一月下旬的鄂爾多斯,慣用了以往的風格,沉淪在風雪中,陶醉在陽光下的泥濘中,零下十幾度的心情,確實是處在了他鄉夜冷中。

十一月,年關將近,忙碌的腳步跟隨着工作,一片熱情,如同陽光一樣,不管是夏季還是冬季,都一樣妖豔,從不想冷卻下來,郭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理想,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途,我們需要讓腳步緊跟其後,因爲活着吧。

墨菲定律說,越想什麼事情發生,發生的機率就越大,那就勇敢面對吧,做好現在,努力生活,努力工作,別讓腳步歇着。

走了許久,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偶爾些許累,些許難,堅實的腳步走出去,走在冬季,越發堅強,成長成爲一種風景,讓它多點姿彩,經歷的太多,成熟越多,就靜靜悄悄吧,許多事,心裏都明白,何必說出來。

站在內蒙古戈壁灘,一雙泥濘的腳,在歲月的廣袤中,踏遍了春草,夏雨,秋實,冬雪,正值冬季,一場風雪,一場暗夜,都在燈燭下纏纏綿綿,揮揮灑灑,沸沸揚揚,把欄杆拍遍,把阡陌走完。

旋律,像風一樣飄過,爛漫在冬季的鄂爾多斯,把十一月的工地唱響,就堅強起來,看淡世事閻良,做好自己。

腳步,用熱情命名,從未曾冷淡過。

六、往事隨風、緬懷而冬

冷風劃過處,表情有些凝重,厚厚的羽絨服裹着溫暖,但凡有些熱氣溜走,就扣上衣釦,擦肩而過的寒冷,詮釋着寒顫,在這明媚的冬季開始肆無忌憚的宣泄,冷,到處都是。

溫柔站立成寒暄的姿態,像是弱不禁風的樣子,深情閃爍着憂鬱,像是在尋求一種昏黃的光彩,與滿鋪開來的白雪相映相輝,泛着光彩的線條混沌成一片,交映相織成暖色調的十一月,在內蒙天山上成就了一幅北國風光。

漂泊帶着西伯利亞寒風,神遊在戈壁灘的雪峯邊,波浪起伏,又像是多了一雙白色的翅膀,帶着眷戀癡癡的望着天山外。

十一月末的陽光,一如來時的那份火熱,稍許火候,到了中午,聽見那雪融化的聲音,和那腳踩上去吱吱作響的美妙,都晶瑩剔透,小小的顆粒明亮的珠子點綴着冬季最微妙的光彩。

十一月末的羣山,像是一座素雕,羣巒起伏,盤龍臥虎,都站成白色的威嚴,在銀裝素裹裏嚴肅起來,沒有表情,沒有動作,懶洋洋的張開臂膀睡起來,陽光出來後,吐些白霧,一片妖嬈。只有那些嶄露頭角的霧凇,依舊回顧着整個春夏秋冬的青澀和單調,然後漸漸抖落身上的雪,證明自己的骨骼還在。

十一月末的風,像是被人追趕的孩子一樣,沒有方向,四處亂竄,最後躲進衣服裏面尋求一點溫暖,它喜歡下雪的天氣,然後與雪一起在空中優雅放肆的跳舞,沸沸揚揚後,便冷靜下來。也便是這冷風吹晴了天氣,吹淨了空氣,吹明朗了高遠,吹出一片陽光。整個冬季也因此變得清新,變得明媚,變得妖豔。

十一月末,鄂爾多斯一派風花雪月,在季節裏招搖着最美的邂逅,生活在這裏的人們一如既往的匆忙着,鐵建人正值年關,踏着陽光下的泥濘,踩着封凍的雪路開始一分一秒的爭奪建設,即便是冰霜雪天,即便是寒風逍遙,都掩蓋不住鐵建人的熱情。

一年之久的薛家灣鎮,已經攤開冬季的真相,又是一年,歲月輕掃額頭的灰塵,靜靜悄悄,不驕不躁,不與天山外繁華的街市相比,不招惹太多喧鬧,在這裏,用寂寞的花火閃耀着安享的年華,淺淺淡淡。

就跟隨着十一月的風雪,讓熱情靜靜的流淌。

其實,一個在天山下的孩子,一直從未曾停止腳步,並不是一個苦心孤詣的人,爲何卻如此靜靜悄悄,熱情,從一開始,已經開始漫步在廣闊的草原之上,讓流年靜靜悄悄地流淌,讓歲月慢慢磨去守望者的棱角,在美麗的天山下,書寫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情懷。熱情,從未消減,即便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