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雲煙夢,不斷成萬年,靜靜谷底夢,一夢還未斷。
夢從遠古的溪徑上生生不息地游來,從來沒有中斷過期間的記載,而我的夢就像那遠古的夢一樣接近谷底,在谷底的深處綿延悠長,當我靜靜地想離開蒙的邊緣,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沉在夢心,在夢的裏外間尋覓徘徊往返雲煙之間的分辨。
山系一幅畫,胸牽萬種情,蕭蕭一歇目,詩文上清峯。
登高的念頭一直沒有嘗試過,沒有嘗試過的心上隱默着一幅優美的圖畫,那畫面的悽美與靈動豐富出來的意境又怎麼能描摹的透澈,像溪水裏朦朧在水底的景物一樣含着幽靜的情感,那種隱含沒有必要擴展到心的外延,知己明瞭那心峯的韻首就已經夠了,滿滿的夠了。
心似浮游濃濃淡淡,耳如目染遠遠近近,山高路險遙遙咫尺,一地夢痕潑成彩色。
一揮而就的激情依然不減當年,意境中的深思彩蘭彙集蜂涌般潮來,我無法阻止那種蜂涌的氣勢在我的心中奔騰,那遠遠近近的山水與心影相印的心情和默契,在我的.心緒裏濃淡有序,而我腳下的路連接着奇峯怪石就像我的身影一樣近在咫尺,我從來沒有因爲路途的遙遠而放棄尋覓,沒有因爲哪一種情感的困惑而迷失,一切盡在咫尺。
辭將瓊時意境開,心頭痕跡悄悄無,瞭望重看天之路,不見飛鳥過雲間。
也許這是到達了最高的境界了吧,不然我怎麼能知道和看到這樣高靜的山上沒有鳥鳴,也不見鳥影,大概這是山峯的盡頭,大概是辭瓊的意境,大概是心頭的疑惑肖平了,大概懂得了回頭,也就懂得了一目瞭然和一目而灰吧。
輕輕思緒,芒中稍稍挽目息,回想少華正茂時,晨光已去。
多少勁道在那樣的年華中草草了事,轉念輕輕沉思都是已經錯過的風雲與嚮往,馬馬虎虎間在微懂微不懂的情形中失去了過多的真情與緣分,難道這樣的情形與勁道就在無意與有意間輪迴着消失與悔過間再度復演嗎?
這算是困頓,還是糊塗;這算是悽迷,還是清醒。
久久的,依然是久久的那個樣子,直立地站立着凝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雲,你怎麼就能攜帶着雨霧漫步在藍天裏靜靜而清閒,而我身邊的綠色和石臺卻只能永久地固定在這裏,在谷底裏沉思和張望,我沒有像以往那樣撫摸那些綠和石臺,我怕留下我的輕柔與呵護,我怕它們依戀上了我的遲疑與心怯。
好久,好久,好久沒有這樣遲疑與疑惑了,我怎麼了!
一目斷了幾暮情,轉身再去探新路,露珠鋪在翠綠上,隨風落地不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