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濺落的時光抒情散文

今天一個同學傳來一張照片——剛到大學報到的昨天,紅蘋果皮包裹着的青蘋果果肉的青澀。不禁感嘆,時間真快,已經4個月之久,我伏在時間之馬健壯的背上,雖然抓住了馬頭的鬃毛,卻沒有舀到一瓢夕陽西下的餘光。

馬蹄濺落的時光抒情散文

我們都有一匹馬,它一直陪伴在我們的身邊。

時間太瘦,我們的手指太寬,指間流沙,發隙逝水。昨天——也就是可以觸及的揮霍的時光,我在時間之馬的背上,勒不緊的繮繩,野馬有了自己草原的方向,四蹄飛濺,馬踏飛燕似展雙翼輕飛,疾馬行空馬蹄香,踏飛的花香草韻飄到一川煙絮裏,但是我們被繮繩拖拽着前行,找不到自己的草原,南轅北轍可能也是前進的方向——畢竟我們還在青春的賭桌!

可是手邊籌碼漸少的我們不免在焦急、憂慮、恐懼、彷徨,有種“荷戟獨彷徨”的落寞感,有種“逝者如是夫”的悔恨感,有種“浮生若夢”的虛無感。頹唐的情緒,然而我們還未達到那樣的水平,頹廢就更談不上了,尼采說“我們的宗教、道德和哲學是人頹廢的形式”在他“重新評價一切迄今的價值”命題中,我們所談的個人頹廢和他深感歐洲文明頹廢這一弊病相比,我們的頹廢也太過於渺小和狹隘了。也許就是江南雨巷裏,撐着油紙傘的丁香姑娘,結着細雨愁絲,默默地彳亍了,籬笆邊上立着籬牆的頹圮。

我們很久都沒有拽緊手裏的繮繩,任馬兒信馬由繮、閒庭信步。以爲只要我們坐在時間之馬的背上,青青的草原就一定會到達,我們錯的太離譜了,以至於不明白南轅北轍的遙遠了。

還好在走進大學後,沒有狹隘的頹廢了,沒有了習慣的懶惰了,沒有了卑微的怯弱了。我手裏的繮繩還在,我還在馬上,這就夠了。前方還看不到自己的草原,好在望到了前行的方向,好在滿帶一身生命的活力。把那些虛無的.思考寄託在有品位的書裏,把那些使不完的力氣用在實踐鍛鍊中——可以籃球強健其體魄,可以辯論雄健其口才,可以演講表演提高其應變,可以在服務和參加中鍛鍊其寬容的品性和能力素質,我的時間之馬已經吃飽,草料還有不少;我的時間之馬習慣奔跑,汗水還沒太多。奔跑草原的路上,馬兒踐踏的花香草韻,我無暇下馬撿起,就再輕嗅半城的菸草一川、飛絮漫天。

黃沙戈壁卷,孤雁落日圓。大筆揮毫的灑脫;行途濺白骨,何處有樓蘭?古城廢墟的脈搏。我的時間之馬奔馳在戈壁的狂沙中,沒有嘶鳴,沒有頹廢,沒有孤獨。只是心懷草原,奔馳馬蹄是向前。

我們在馬背上,駕着時間之馬。或奔跑,或信步,或牽馬達達路過,或疆場金戈鐵馬,或瘦馬銅鈴,好在,我們都繮繩在手,草原嚮往處的咫尺天涯,天涯遙遠處的奔馬聲蹄,我願騎着時間之馬就這樣奔跑,哪怕馬蹄飛揚濺落的塵土落滿身,只要我在夕陽西下的馬蹄聲舀取餘輝一瓢,咬一口依舊透着青澀果肉味兒的紅皮蘋果!